宋七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鱼子西那渣里渣气的做法了。
无人不撩。撩了又都拒绝。
渣渣鱼!
鱼子西懒懒地擡了下眼皮:“一码归一码。”
谈情说爱是一回事,职业素养是一回事,交不交往更是一回事。
去你的,宋七一脚就踹过去了:“你敢说你对人家没想法?”
没想法会偷偷带人溜去小花园。她都没带她去过!
没想法会在人生病时给她拿药。她都没给她拿过!
没想法会带人去吃火锅。她都,她这倒是带她吃过。
鱼子西轻巧地躲过宋七那一踹,她拉开椅子坐下,写病历去了。
宋七:“说话!”
“说什麽?”鱼子西头都没擡。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连衬衫纽扣都要系到最上面那一颗的人。那样很无趣。”
行。宋七都被气笑了:“你就死鸭子嘴硬吧。”
不就是被初恋甩了吗?!
这麽多都年都过去了,用得着这麽小心翼翼,生怕重蹈覆辙吗?!
也不看看人家过得多麽滋润!再看看你!玻璃心!怕不是得了PTSD!
宋七恨铁不成钢,气得差点没摔门而出:“迟早有人把你这祸害给收了。”
鱼子西懒得理会。
只是病历本上,因为心不在焉,而导致白纸上的墨团越来越多。
这一页得撕了。
鱼子西想着,看着,许久才嘟囔出一句:“我和她反正不可能。”
暧昧可以上头。
但恋爱,狗都不谈。
*
门外。
卿言平静地收回手,平静地回到办公室,平静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注剂。
然後,再平静地注入自己的血管。
直到那管淡黄色的液体被尽数推入体内,尽数吸收。
才终于完成自己的使命,被扔进垃圾桶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碎裂。
也正是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毫无预兆地打开。
小米护士兴冲冲地跑进来:“主任!我今天……”
毫无预兆地,与一抹刺目的猩红撞了个正着。
小米护士被吓得,呐呐地止住声。
然而等她回过神来,再定睛去看时,对方的眼底又什麽都没有。
一切都仿佛是错觉。
卿言站在原地,和往常一样,笑容清暖,语气温和。
“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