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卿言却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嘘。”
“不要说话。”
“现在听我说就好。”
卿言用食指虚虚地抵住鱼子西的唇,揉捏,碾磨着。随後又用自己的唇舌取代。
她每说一句话,就深入地吻一下鱼子西。每深入地吻一下鱼子西,才说一句话。
不让人解释。
不让人喘息。
像是恨不得让她溺死在这场亲。密。交。流里。
再也无法动弹。
而卿言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趴在鱼子西怀里,竭力地吸取着稀薄的空气。
“你看见我和别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会吃醋,会阻拦,会跑过来大声质问我。”
“那阿西,我呢?”
我又能怎麽做呢?
我又能做什麽呢?
说到最後,卿言已无力再维持这场质询,她靠在鱼子西的颈窝里,浅浅喘息着。
“阿西,在这段感情里……”
“我受的委屈和痛苦,不比你少。”
一点也不少。
明明应该埋怨委屈的话语,却偏偏被说得平铺直述,像是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
说就一点疼。
一点也不疼。
于是馀下的所有疼痛,都成倍地反噬在鱼子西身上。
她觉得自己胸腔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肆无忌惮地搅弄着她的五脏六腑。
毫不怜惜。
毫不珍惜。
直到其支离破碎丶血肉模糊。
“对不起。“
“对不起。”
随着卿言的乏力,掌握主动权的人,早在不知不觉中换了,换到了鱼子西手里。
“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
但她此刻却慌乱得像个孩子。
“我,我有段时间,包括现在,直到遇见你之前,都特别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麽。
试图抓住。
拼命抓住。
“我每天都在见证各种各样的生离死别,早就习惯了背叛丶苦衷丶人性的泯灭。”
“加上我之前还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
“所以,”
鱼子西掐住那纤细的软腰,自己却眼尾殷红:“所以我确实做了很多荒唐的事。”
和人暧昧。
玩弄真心。
喜欢逃避。
游戏人间。
不等人开口,她就飞快地补充道:“但是我都会改的,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的。”
“你不喜欢我收别人的奶茶丶鲜花,我就不收,你不喜欢我去酒吧,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