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男人骄傲地挺起胸膛,响亮地亲了口自己的妻子。
“噫……”衆人一副被闪瞎的表情,纷纷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操着一口蹩脚英语的伊海珠和Ciel眉来眼去地尬聊,没看到自己对象的脸都快阴出水来了。秦临看向迟清试图扯开话题,“马上就要结婚了,怎麽样,紧张吗?”
“有一点,希望仪式的时候我不要肚子疼,从小一考试我就这毛病。”迟清笑道,听到海珠还在磕磕绊绊解释自己名字是海里的珍珠的意思,对秦临同情道:“爱上一个海後,辛苦你了。”
秦临扫了眼金发碧眼大美人,目光又落在女友身上,缓慢又清晰地一字字道:“逼急了我也不介意把他俩一块上了。”
空气顿时一片寂静,只有听不懂中文的的外国人睁着一双雪天冰湖般的美目望向发言者。迟清努力放松僵住的脸,心想自己身边都是些什麽口出狂言的狠人。
夏希扬见漂亮室友望着秦临迷茫的样子,拍拍他的肩道:“你的三人行有希望了。”
“咳咳。”凌思琪假装咳了两声,问夏希扬,“我很好奇你俩是怎麽认识的?”
夏希扬喝了口酒:“那时我在一家超市结账,一个初中生突然跑过来骂我,还没来得及反击我室友就冲过来替我把他骂走了,作为答谢请他喝了啤酒,聊着聊着发现都在找房子干脆就一起合租了。”所以尽管Ciel表现得举止轻佻玩世不恭,他都坚信对方是个好人。
“哇,这桥段丶这发展,啧啧啧。”凌思琪啧得人牙酸,眼睛来回看两人,语气又是兴奋又是可惜,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麽,最後看向迟清,十分扼腕地叹息一声。
凌思琪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问夏希扬:“那你还请其他伴郎吗?我们伴娘可有三个呢。”
长相同样雌雄莫辨的秦临举手:“要是不够我也可以当伴郎,这样二对二正好。”
迟清眼神一亮:“好主意。”
“怎麽感觉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呢?”伊海珠狐疑,随即换来一个大大的白眼,“我可不像你满脑子黄色废料。”
伊海珠也冷笑:“我就这样,这麽嫌弃那你别理我呀?”
伊海珠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一旦对待秦临却仿佛性情大变,稍有点不合意就要发脾气,非要对方软语认错才能哄回来。
但现在是在别人家,旁边几双眼睛看着,秦临也是要面子的人,一张脸红红白白,最後忍下来对迟清问,“不好意思,洗手间在哪儿?”
等她稍作离开,迟清才对伊海珠道:“差不多得了,一会把人气走哭的还是你。”
“这叫情趣懂不懂?”伊海珠嘴硬,反问道:“难道你们从来不吵嘴?”
迟清和夏希扬对视一眼,“没有。”
“真的假的?你俩平时这麽无聊?”
迟清看着伊海珠那张无辜的脸,心想今天第二个後悔邀请的人出现了。
迟清正要说点什麽忽然电话响了,一看是以前合作过的金主爸爸立刻起身去阳台接通,片刻後拿起包对衆人道:“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干嘛去?我送你。”夏希扬作势站起来,迟清摆手道:“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就行。”本来她打算叫伊海珠去,但一想今天周末还是自己加班吧。
十分钟後迟清到达目的地,登记信息後由负责人接进公司大楼。对方想在一楼布置一个展厅,勘察完场地後在一边茶吧落座沟通具体诉求。
差不多快结束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背後叫出她的名字。
“严总?这麽早就来了?”对面的负责人热情地站起来握手:“你和迟总也认识?”
严峣看向迟清温和笑道:“老相识了,没想到你也在,真巧。”
迟清心想也不算巧,这公司的业务一开始还是严峣搭的线。
严峣是这里的熟客,负责人知道他是来找自己上司的,道:“赵总还在开会,要不您在这儿等会。”
“好。”严峣颔首道,刚坐下迟清便站起来对负责人道:“下周我们会出个初稿给您,那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您忙。”说完独自向大门走去,严峣看着她渐渐走远,明白对方依然心存芥蒂,不欲留下和自己叙旧,便也没开口挽留。
坐进车里发动油门,迟清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算上这次,这已经是自在影楼巧遇後第三次偶遇严峣了。
上一次是在简姝的店里聊天是碰巧他来买东西。
要说缘由都合情合理,次数也并不频繁,但刚分手那几年可是一年都偶遇不上一次的。可要说对方馀情未了,故意安排几场邂逅迟清又觉得自己未免自作多情,据她所知对方现在并非单身,何必再来招惹自己。
应该真的只是巧合吧。
迟清觉得只是自己太爱多想了,便暂且放到一边,然後顺路买些甜品和卤味回家继续和一帮人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