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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妄11（第3页）

除了陈家二老早早去睡了之外，其馀两家六口人都在客厅里守岁，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期间林若若一直暗戳戳的问陈念，齐妄有没有给她发微信送祝福，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

别说林若若了，就连陈念都有点意外，齐妄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是和家人一起过年太开心忘记了，还是不太熟悉中国春节的流程？

眼看着陈念有点心情低落，林若若马上安抚道：“说不定齐妄再等时机呢。”

“嗯？”陈念疑惑的看着她。

“等零点啊。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点一过就是新的一年，他没准儿会掐着点的送祝福，就像很多人喜欢在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守着点跨年一样。”林若若煞有介事的说道。

陈念笑了笑没有回答，齐妄，真的在等零点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是熬到了临近十二点，陈念觉得自己长这麽大第一次熬夜熬的这麽艰难，何况还是春节守岁的夜晚。

春晚舞台上主持人集体倒计时的声音响起，随着数字的减少，从十到一。零点的钟声敲响，电视里高喊“过年好”，电视外家家户户欢声笑语，恭贺新春，举国欢庆。

“过年好。”

“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祝两个孩子高考顺利，考入理想的大学。”

“爸爸妈妈过年好。”

陈林两家六口人互道新年快乐，徐英和白秀丽更是抱了抱两个女儿。

外面放起了烟花，璀璨的烟火在空中绽放，照亮了半个天空，绚烂而美丽。

陈念和林若若惊喜的看着窗外的烟花，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仿佛有预感一般，陈念不用看都猜到是谁发来的微信，她划开手机，果然看到了那个人的留言。

齐妄：念念，新年快乐。今年是我人生十七年里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春节，今年不再是我和妈妈两个人过年，我身边还有爷爷奶奶丶爸爸和妹妹。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你。

不知道为什麽，陈念看着这条微信，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叫她“念念”，这还是他第一次这麽叫她。

这时，两家人都被外面的烟花吸引了过去，五人围在窗边观看着烟花，没有人留意到她这里。

陈念悄悄地离开了客厅回到自己房中，将齐妄送的礼物拆开。

毫不意外的，她看到某奢侈品品牌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该品牌经典款项链。

陈念笑着摇了摇头——林若若没有猜错，齐妄说送的项链只是很普通的那种，不是什麽名贵货，果然是在瞎说，他怕她不肯收下这份礼物。

取出项链戴在脖子上，陈念照了照镜子，微微一笑，她还是第一次发觉自己竟如此的好看。

陈念点进通讯录，将电话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对方就很快接听。

“新年快乐。”隔着手机，两人异口同声。

然後，两人又一起轻笑出声。

“项链很漂亮，我戴上了。”陈念先开口说道。

“一会儿拍张照片给我发过来呗。”齐妄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陈念停顿了一秒後，轻声说道：“好呀。”

电话那头的齐妄呼吸都有些急促，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那条项链戴在陈念脖子上的画面，雪白纤细修长的脖颈，配着一条玫瑰金的项链……一定很美。

这一刻，他脑子里什麽都想不到了，嘴巴比头脑更诚实，一句酝酿已久的话在大脑思考清楚之前，已经脱口而出了。

“陈念，我喜欢你。”

告白终于说出口那一刻，齐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既不後悔也不焦虑。

外面还是噼里啪啦的放炮声和燃放烟花声，可是两个人似乎被隔离到了一个平行世界中来，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二人，什麽声音都被自动屏蔽，周遭安静的可怕。

陈念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齐妄，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过。”

齐妄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只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扼住喉咙，他喘不过气来，心仿佛被生生撕开，鲜血淋漓的生疼。

失败了吗？原来她对自己没那个意思，甚至连他的告白都不想听到？齐妄苦笑了一下，眼眶有些发热发酸，喉咙处像是堵着什麽东西，让他连说几句化解尴尬的话都做不到。

可是紧接着，陈念又开口说道：“今天距离高考还有113天，所以刚刚那番话你愿意在高考结束後，再和我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