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一计,让他以後在父亲大人面前再也傲不起来!”
“哦?”
完颜蒲带诡秘一笑,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起来。
到了晚间,完颜希尹设宴款待张万山。他虽为虏酋,但向来好汉学,即使装也要装出个尊师重道的正经样儿出来,又命八子出来见礼,礼毕,便随侍身侧,听长辈们谈论天下大势。
张万山是开了外挂的人,站在历史制高点上纵谈古今,言之有物,虽不是有意卖弄,但偶发一言总能开前所未有之论。完颜希尹钦佩之馀也暗自心惊,“幸好此人已在我股掌之中,不然终是我大金之患!”便拿定主意,断不能让此人回朝,需得想个法子绝了他回去的路才好。
如此这般一想,便不由自主地想起幼子那个提议来。本以为是小儿郎气性大,存心要使先生难堪,如今看来倒是一条妙计。汉人最重礼节,若是能从这方面拿捏住他的把柄,倒也不怕他日後不从!
于是酒过三巡,完颜希尹便笑着道:“冷山天寒地冻,先生孤身一人在此,只怕衾寒枕冷……这样罢,我今赐一绝色艳姬,为先生添香暖被。”说完微一示意,完颜蒲带早有准备,立刻下令带上来,稍顷便见三名艳姬,盛妆打扮,袅袅婷婷地上来俯身而拜。
来了!
早在完颜希尹那麽一说的当儿张万山心头便如雪亮一般。原来这一招他早在史书上便见过——
南宋使臣出使金国,力求在金人面前保持尊严气节。金国人不悦,便故意在宴席上宣那些已沦落风尘的帝姬王妃前来侍寝,又命使臣各带一人回去过夜,曾有使臣坚拒不受,结果被当场斩杀,剩馀衆人瑟瑟发抖,再无二话。
至于一夜之後——
身为臣子睡了本朝公主贵妇,试问那骨头哪里还能象之前那样硬得起来呢?于是使臣们就只能低声下气,任金人搓捏了。
完颜希尹觉得自己已拿捏住了张万山,心中不免得意,笑着道:“这三名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先生就照自己心意择一位罢?若是三个都喜欢也无妨。”
张万山虽不知这三名女子昔日具体身份,但想来绝对不低,当也是皇族宗室。便不动声色地回道:“多谢左相大人。不过,张某却只有辜负大人美意了。”
完颜希尹长长地噫一声,沉下脸来。
“张大人是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吗?”
这话他说得十分具威胁性,若是换个骨头软点的,恐怕就要唯唯喏喏丶不敢言语了。
一旁完颜蒲带心中快意,巴不得张万山再坚持一点引得父亲大怒,最好是推出去杀了,免得看到碍眼。
但张万山却偏不如他的意,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视线才移向完颜希尹,慢条斯理地道:“不瞒左相,张某自小便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便是不爱红妆女子,只好龙阳风月。所以左相若要赐,便请赐我一绝色少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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