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脱掉手套朝她跑来时,身上沾了泥土还有青草,领口的几粒扣子都解开敞着。人看上去没那麽整洁利落,疏离感也没那麽重了。
「你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许嘉桐点头,她没想赖掉,但也没忘记马库斯。
「我认输,不过能拜托你不要追究马库斯吗?你提的要求我们都能答应,赔钱道歉都可以的。他现在在实习,如果追究下去闹大的话,也许……」
「那小卷毛到底是你的谁?」柏杨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他的笑容消失的很快。
「老实告诉我,」柏杨提醒她,「这件事我师兄受的伤害是最大的,追不追究看他。你如果实话实说,我会劝他考虑一下的。」
许嘉桐想了想,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我申请大学的时候,是他妈妈给我写的推荐信。他妈妈是大学教授,不过两年前患癌走了,所以我会把他当弟弟照顾。」
「你和他妈妈怎麽认识的?」
「那次我开车去旧金山找你,遇到他妈妈的车陷到泥地了,然後我就帮了她,就这样认识了。」
「哈~」许嘉桐听见了他的笑声,她知道他在笑什麽。
「是在向我学习吗?」
许嘉桐不答话,明知故问的话语,多说一句都是多此一举。
柏杨心情倒是很好,大步往外走。
许嘉桐有些不解:「我们不沿来路离开吗?」
「天都亮了,再翻墙是想被人当小偷吗?直接走正门不好?」
「……」
回到医院的时候,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马库斯蹩脚的普通话。
「哥哥,你如果有时间再去我们那的话,我就带你去打猎。我们家地很大的,想干什麽干什麽。」
「老弟啊,你还小自由得很。哥到了这个岁数上有老下有小,天天都得忙着赚钱,哪还有什麽时间玩啊。这样吧,你要有时间,哥请你吃顿饭,这个朋友就算交上了。」
许嘉桐在外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跑去翻墙道歉,打赌认输,深怕马库斯被追责。结果没想到人家嘴甜,跑来称兄道弟的一点事也没有,这叫什麽事。
一见到两人,马库斯就热情地叫道:「姐姐,柏杨哥哥,你们去干嘛了,快来,肖塘哥哥请我们吃炸鸡。」
吃你个大头鬼啊。
许嘉桐黑着一张脸走进去,一夜未眠,她气色差得很。
柏杨比她好点,也只是好点而已。
他捏了捏眉心拿起椅子上搭着的外套:「师兄没什麽事的话,我先回家洗漱休息一下,待会再来看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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