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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十几天不见，盼盼又长了一圈，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谈年年拿着玩具跟小狸花猫玩了会儿，玩累了，各自睡去。半夜。“喵喵喵。”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几声猫叫声。谈年年从睡梦中被吵醒：“怎么了？”盼盼喵喵叫了几声，一段时间没见，它的表达能力越发强了。谈年年逐渐清醒：“你说苗飞飞要和我见面？”“喵喵。”“还是现在？”谈年年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有哪家好人凌晨三点突然约人见面的？谈年年重新躺回床上：“见面的话，可以在白天的吧？为什么是现在？我不去。”让谈年年在这个时候去特定地点是苗飞飞交给盼盼的任务，一见到谈年年这番模样，盼盼急了。它喵喵叫着，原地转了几圈，开始在谈年年床头蹦迪。谈年年喵了一声，盼盼消停了，只是看着有点蔫。算了，不过是一只小猫咪而已，它能懂什么呢。谈年年想着，还是起来了，准备去赴约。临走前，她顺手将盼盼揣进怀里，一起带上好了。可能是为了方便她，苗飞飞约见的地点距离潘兰花家不是很远。凌晨三点，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将路面映亮。目的地有些偏僻，路灯照射不进去，这条巷子大体上是黑暗的。如果是人类，大概看不清里面的东西，然而谈年年是猫，她将巷子里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约她见面的苗飞飞不在这里，地上只站着一只猫。谈年年认出来了，这是几个月前，扰得她不得不换住处的那只奶牛猫。她扫过一眼，不再看奶牛猫，将盼盼举到眼前：“盼盼，你说的苗飞飞约我在这里见面？”“喵喵。”是啊。“那他人呢？”这话没人回答，谈年年刚问出口，余光就看了一出“大变活人”。奶牛猫在她眼前抽条、化形成了一名人类。谈年年：“……”她的瞳孔平时和人类一样，只有在情绪激动时，才会展现出一丝异样，此刻她的瞳孔微微收缩：“苗院长？”苗飞飞扯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仰了仰自己的脑袋：“是我。”他说：“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在晨曦星上，我们是天然的同伙。”谈年年：“哦。”苗飞飞是第一个她见过的同类，和她一样，本体是猫，能变成人，能说人话，智商虽然比不上她，但可以无碍沟通。这是她真正的同类。只是同类又如何？现在的她是人类。谈年年问他：“你费尽心思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苗飞飞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套近乎的话，现在需要直面主题，他顿了顿，这才开口。“你觉得晨曦组织和晨曦星怎么样？”谈年年：“……”她发现了，这里的人似乎都很喜欢问她这个问题。或许因为苗飞飞也是猫，谈年年在他面前更自在些，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你直接说吧，找我的目的。”苗飞飞纳闷了几秒钟，还是捡回自己的节奏。“你应该知道，晨曦组织从建立开始，就一直在进行非法研究。”说着，他仔细看着谈年年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现在在想些什么。苗飞飞：“他们的研究很残忍。”苗飞飞说的事情谈年年早就知道了，她不为所动：“我知道。”“他们不止在研究寄生种，还有人类和我们。”苗飞飞很气愤，“我们都被迫参与了这场实验！作为研究对象。”这倒是谈年年不知道的了，她蹙眉。苗飞飞看出她的松动，连忙道：“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你得救救我们。”谈年年看他一眼，没接话。“还有晨曦星，一直以来都不像表面那样平静。”苗飞飞以为她听进去了，“你如果一直旁观的话，早晚会陷进去，成为研究材料。”其实他也不确定，毕竟谈年年和他一样，都是能变成人形的猫，他不知道那些人和那只披着人皮的寄生种会如何对待谈年年。但话都这么说了，他得坚持自己的说法，苗飞飞说：“你们这些刚来到晨曦星的人，还没得到他们的信任，所以安排给你们的工作都是不怎么重要的。”“他们建立了一个小型的星网，植入到分配给你们的光脑上，让你们自以为还可以联系到外界，殊不知，你们的消息从来没有传出去。和你们互动的也不是星球外的人，而是他们。”谈年年抚摸盼盼的手顿了一下，还好经过尹典青的提醒后，她和游落星都没怎么在星网上留下消息。“你们能从光脑上查询到的，和晨曦星或晨曦组织有关的，都是好话。”苗飞飞说，“现实里，有人给你们上课，往你们脑袋里灌输思想。培养你们对组织、对晨曦星的忠诚度和归属感。”“忠诚的便留下来，不忠诚的，便只有成为实验体或者死亡这两条路。”苗飞飞越说越觉得糟心，“可以说，整个晨曦星上的人，都是被晨曦组织豢养的。”他的话中，有一部分和尹典青的话对上了，只是更加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