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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的秘密(第1页)

花店的秘密

楼雨肩颈酸痛,双眼干涩发红,她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聚精会神敲着代码,对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焦虑早已习以为常,她更在乎的是,産品这个月就要上线了,最後的准备工作必须做到完美,之後,她或许可以跟上司提一提薪酬的事。

手机铃声突然传来,楼雨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爸打来的,她想都没想就给挂了,打算下班後再给他打回去。

紧接着,电话又响了三遍,楼雨的工作思路被打断,内心冒起一股无名之火,划了拒接将手机重重扣在桌上。这时,部门经理走到旁边敲敲她的桌面,“开会了”,楼雨便抱起笔记本跟在经理後面去了会议室。

开会的内容在楼雨的梦境里一片模糊,但很久之後会议结束,她推门离开时,再一次响起的来电铃声格外刺耳。

一串从未见过的号码,从前几位看归属地可能是老家洛春市,楼雨想到刚才几通老爸的电话,心下忽然有些担忧,于是赶忙接通。

“喂?楼雨是吗?”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洛春市派出所的民警,有件事要告诉你,你听了不要着急啊。”

楼雨的腿忽然发软,手也开始发冷,“什麽事?”

“是这样的,您的父亲楼季元今天早上在洛春市郊区湖清路上出了车祸,事发後群衆立即叫救护车把他送往了洛春市人民医院,医生也尽力抢救了,可是……请节哀,然後请尽快回到洛春市办理您父亲的後事吧。”

“啪!”楼雨抱着的笔记本电脑和会议资料全部掉到了地上,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只有“节哀”丶“後事”四个字在其中横冲直撞。

她感觉五脏六腑被瞬间扔到了沸水里,在巨痛中一点点变得软烂,她一手扶着会议室的玻璃墙,一手抓着头发慢慢蹲下来,眼泪把本就干涩的眼睛渍得生疼,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办公室的同事听到了她的动静,但没人有闲工夫关心她到底怎麽了,楼雨很快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识。

现实中,楼雨却在一点点清醒过来,她缓慢睁开肿胀而潮湿的眼睛,觉得脑袋又沉又痛,呻吟着翻了个身,感受着濡湿的枕头,她知道自己又做那个噩梦了。

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二十七。”

接着她坐起身来,视线迷蒙地开始穿衣服,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高考的最後一天,作为洛春市晴云广场这一中心商业区的花店老板,今天她会很忙碌。

父亲去世後,楼雨辞掉了星光市的工作,收拾行李回到了自己长大的地方——洛春市,继承了家里的花店,从一个一线城市的程序媛变成了二线城市的花店老板。

匆匆洗漱之後,她望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梦魇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那件事之後,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在计划外漫无目的地乱奔,她自己也完全像变了另一个人。

楼雨没有顾镜自怜,她拍了拍浮肿的脸,努力赶走噩梦的阴翳,然後扎起一个马尾,去到门口拿起车钥匙。

昏沉浅蓝的天空下挂着朦胧的月影,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只有微风穿行,汽车的发动声惊到了两旁树上早啼的鸟雀,它们收了嗓看着一辆面包车渐行渐远。

楼雨的目的地是老家永秀县的花圃,她的车上放着大小不一的剪刀丶围裙丶手套和桶等工具,以备在“进货”时使用。

戚棠棠八点一刻就来到了花店,掏出楼雨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了店门,她仰头看着悬在门上,刻着“花愿”二字的朴素木牌,想起了第一次走进这个花店的情形。

那时店里还不像现在这样花团锦簇,店门两侧的长桌丶中间的三张小圆桌上有肉眼可见的灰尘,稀稀落落地摆着几束玫瑰丶百合丶郁金香等常见花朵,两张高高的原木花架上空落落的,只有几盆绿植和多肉点缀着颜色。

她在门口徘徊好一会儿,然後进店局促又热切地询问老板需不需要招一名店员,坐在矮凳上正在走神的楼雨擡起苍白的面庞,惊讶地打量着她,拒绝了,但现在,她已经在这里工作快一年了。

戚棠棠束起长发,十分麻利地在花店的工作间里清洗花桶丶花瓶,调配营养剂丶杀菌剂丶保鲜剂,准备打刺钳丶保水棉丶玻璃纸等工具。

她超级喜欢店里混杂迷乱而沁人心脾的花香,第一次走进这家店的时候就感觉自己时常焦虑挛缩的五脏六腑被抚平了,继而她也逐渐喜欢花店店员的工作,尽管最初在心底觉得,这份工作与自己原来舞者的身份根本不在一个层级。

听到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戚棠棠知道是楼雨回来了。她收拾好手边的活计,走出工作间穿过花厅,开门迎出去,门上纯白的羽毛风铃发出清灵悦耳的声音。

楼雨开车门跳下来,对戚棠棠微笑道:“今天的订单特别多,我们要快一点,一定要给顾客准时送出去。”

戚棠棠在围裙上抹了抹手,“好的雨儿姐,今天大赚一笔!”

两人将车上装在桶丶筐和盒里的鲜花搬到花厅中去,蓝紫色的绣球和大飞燕丶金黄色向日葵丶橙黄色玫瑰丶纯白的桔梗和洋牡丹丶粉嫩的莲花等一系列寓意好运和希望的鲜花摆满了整个花厅,尤加利叶丶雪叶莲丶喷泉草等配草的青涩气味混着新鲜的花香盈满了整个花店,一直飘荡到了楼雨花店後方的卧室里。

来不及吃东西,楼雨和戚棠棠立即剪枝修叶丶去刺理瓣,然後进行花草搭配丶捆扎丶保水和包装,幸亏她们前两天已经准备好了祝词卡片,不然会更忙。按照人们预订的种类,一捧捧“一举夺魁”丶“好运连连”丶“一飞冲天”“心想事成”等花束依次排列开来。

进进出出的客人和骑手将这些花束取走。

两人深棕色的围裙沾上了一片水渍,浅色的衬衫上也划蹭了几道淡淡的绿痕。忙到中午,门口的风铃一阵响动,只见一颗火红的脑袋探进门来,那颜色比起一旁的红玫瑰更加亮眼。

“杜老师下课了?怎麽有空光顾小店?”楼雨一边继续手中的工作,一边和杜司程打招呼。

杜司程是花愿隔壁名为“斑斓”的美术教室的老师兼老板,他毕业後回到洛春市来开了这家店,生意很好,几乎每天都有学生,节假日更多。

他毕业于全国顶尖的大学,华仁大学的美术系,大学位于星光市,和楼雨的母校星光科技大学隔湖相望。

他很符合人们对搞艺术的人的某种刻板印象,脚上踢踏着一双拖鞋,棕色的工装裤上有许多新旧不一的颜料痕迹,宽大的灰色T恤让他显得松弛感满满,新染的火红头发蓬松着,像是在动漫里才会有的存在。

“下课休息一会儿,”他爽朗地说,然後环顾了花厅四周,“楼雨,你们今天生意好好啊。”

“是啊,做花店生意,就指着这种时候了。”

“我也要订一束花。”

楼雨惊讶地扬起眉毛,“订?我没听错吧,付钱的那种?”

自成为邻居以来,杜司程经常蹭楼雨的花给他的学生当道具,多是那些没有及时售出而发蔫的花。

杜司程架起双臂,“当然,这回我要一捧新鲜的,中午去中心医院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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