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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第1页)

棒棒糖

回乡下住了两晚,爸妈开心,纪冬啓也开心,那是不同于家里的另一种放松和安定,甚至让他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和骆则山结为伴侣,如今的他应该过上怎样的生活。

他会留在乡下,陪伴在爸妈身边,相亲丶结婚丶生子,渐渐的爸妈老了,他会成为家里的主心骨,开始担起责任。

他会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可能不稳定,要靠老板揽活,也可能自己开了一家五金店,养家糊口,甚至还有可能种植果园,在丰收的季节赚上一笔。

爸妈老了,或许吵不动了,也或许是妈妈忍了太多年,早已修炼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心态。

他应该很满意自己的妻子,在家庭琐事上几乎没有冲突和矛盾,他把所有的工资都上交,让妻子管着财政大权尽管收入并不多。

他的孩子会很健康丶很可爱,一个就好,男孩女孩他都喜欢。

纪冬啓躺在天台的藤椅上,慢悠悠地晃着,一边盯着夜空,一边在脑海里描绘另一种人生。

晚饭後骆则山挤进厨房,和他一起洗完了碗筷。没有交谈,他感受得出骆则山在他家其实不自在,正如他去骆则山爸妈家一样。毕竟,始终还是“别人家”。

骆则山去洗澡了,骆星然在房间里完成着功课。纪冬啓终于能在家里独处,喘口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熟练地咬着烟头,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点火。

“就知道你在这。”

随着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口中的烟毫无防备地被夺走了,他还没吸上一口。

大姐不知什麽时候拿了椅子过来,往他怀里丢了颗棒棒糖。

纪冬啓有些哭笑不得,“姐,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我在羊羊那里骗来的,你吃不吃啊?不吃我还给她。”

羊羊是她女儿,从小就一毛不拔,在她手里拿东西那可就难了,纪冬啓没了烟懒得再点,干脆拆了棒棒糖包装,“吃吃吃,我吃。”

纪冬啓看着大姐把烟放到嘴边,紧接着就是连连几声呛咳,“也没有,咳咳,很好抽,咳咳——”

纪槐不会抽烟,这次尝试显然很失败,她将烟丢在地上,踩灭了。

“我要躺这张,你坐那边。”纪槐踢了踢藤椅,示意纪冬啓换个位置。

就剩两姐弟的时候,纪槐也不装了,以前怎麽相处,现在就怎麽相处。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在抛下亲戚关系的时候,最亲近。

纪冬啓乖乖让了位,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氛却并不尴尬。

“阿啓,你说,我们要是永远长不大,多好。”纪槐在藤椅上伸了个懒腰。

纪冬啓想了一下,“……那还是算了吧。”

他不愿意回到小时候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日子,纪槐初中开始就寄宿,回家回得少,自然也就看不到父亲的暴跳如雷丶母亲的歇斯底里。

纪槐这才想起来爸妈的不和,叹了口气道:“也是。”

“你觉得,人一定要有爱情吗?”纪槐晃着藤椅,一派享受的模样。

“我不知道。”纪冬啓不小心咬碎了棒棒糖,一半在他嘴里,另一半还粘在塑料棒上,他只得慢慢嚼。

他确实不知道,他也想找答案。

纪槐没再开口说话,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晚风中已经带了一丝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栋新房子是後来建的,纪冬啓更怀念从小长大的祖屋,没有天台,有的是门口那一方平地和池塘,那里记载了太多太多回忆。

“阿啓。”纪槐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嗯?”

“如果……我要离婚,你会支持我吗?”纪槐扭头,似乎想从他嘴里得到一句自己希望听到的语句。

纪冬啓惊讶地看向她,没想到正撞上纪槐的视线,两人谁也没有躲。

“你决定好了的话,会。”纪冬啓给了答案。

“不问为什麽吗?”纪槐的声音忽然变得哽咽。

两个已婚的人都知道要离婚有多难,生活丶孩子丶工作……几乎是将平稳了十几年的日子打破。结婚是人生大事,离婚也是。

“嗯。”

纪冬啓看着纪槐缩成一团,低声啜泣,那藤椅上的女人好小一只,小到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姐姐。

纪槐不主动说起她和丈夫的事,那他便不问,他觉得自己有点坏,得知姐姐正常丶普通丶又平凡的婚姻也过不好,在惊讶的那一刻他还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失败的婚姻让他对所有伴侣关系都蒙上了悲观的色彩,他不相信永恒的爱。

你看,果然如此。

纪槐的手机响了,她不得不擦干脸上的泪水,看到来电人的备注时,她拒接了电话。

“阿啓,我该回家了。”纪槐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平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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