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愿意指点指点纪冬啓发展当地的材料市场,公平的“交易”,也是双赢的合作。
李再思丢了根烟给纪冬啓,然後自顾自地点燃深吸了一口,她对纪冬啓越来越感兴趣,想知道他会怎麽选。
如果纪冬啓甘于被困,那晚就不会冲动地到酒店找她,更不会拿她来试探骆则山的态度。
那天看到骆则山开门,李再思忽然就明白了,纪冬啓也在利用她。
她想结识这个男人,她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但碍于两人目前的交情还不算太深,有些话她不好明着说。
“你家那位事业还是处于上升期。”
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婚姻生活多差,这几年离婚是想都不用想的了。
纪冬啓垂眸,若有所思。难怪他左等右等都没听骆则山提离婚,原来是事业上风生水起,大有步步高升之势,这样一来他必须在困境里另找出路。
李再思见他不出声,继续说:“姐说的话呢,你要是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姐说了个笑话,你别被婚姻捆住了手脚啊,得想想自我发展。”
烟抽完了,李再思离开前留了一句话:“帮不帮我都随你吧,就当我日行一善,给自己积点德。”
纪冬啓回去认真分析了一下,这“交易”确实划得来。骆则山在食药局已经好几年,作风还算正派的,他自己拎得清。
但这个复查是双刃剑,好处是没让不法分子钻了空子,坏处是得罪了单位其他人。
晚上两人在房间时,纪冬啓提了一嘴某家制药检出劣品的事。
骆则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
要知道纪冬啓从来不过问与他工作相关的事情。
纪冬啓:“听朋友说是假药。”
骆则山也没藏着掖着,“外省确实查出了假药,我们这边协查的初步报告是劣药。”
纪冬啓没想到李再思的消息那麽灵通,“初步报告?”
“嗯,还没最终公示的意思,假药和劣药性质不同,处罚也不同。”
骆则山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四件套出来,示意纪冬啓一起帮忙套上去,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只能将就睡,导致他睡眠质量不佳,一大早就拆洗了原来的那套晾在阳台。
冬天的床事真的好麻烦。
“我知道你的意思。”骆则山将床单边缘塞进缝里,看纪冬啓抱着被子准备往床上放,他顺手接过。
“这件事不太好办,涉及到的不止一个人。”
骆则山要面对的可能是一条利益链,轻易动不得。
铺好床,被子掀开一角,骆则山拦腰把纪冬啓塞进去,然後盖得严严实实,“你躺着吧,我去关门。”
纪冬啓在被窝里搜索着当地材料市场的情况,骆则山看他屏幕亮着,便留了床头灯。
“不用,我也睡了。”纪冬啓关掉手机,直接拉了灯,卧室瞬间被黑暗吞没。
“阿啓。”
“嗯?”
“你和李再思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也许吧。”
纪冬啓懒得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