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清——去来匆老板:路上好好照顾自己,等你回来!
黄煜:嗯嗯jpg
消息刚发过去,秦岭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黄煜偷感十足,瞅了瞅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确定没人在意後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喂!怎麽突然打电话了?”黄煜一只手半捂着嘴,小声地讲着。
只听那头得逞样的轻笑声。
“明天可是周六啊!你就这麽潇洒地跟着你的美女姐姐走了?”
“昂!”黄煜听出了他的意思,故意装作不在意,“对呀!”
秦岭清咬了咬牙,有种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的气势,最後只来了句:“你个小没良心的!”
黄煜靠在洗手台旁的瓷砖柱上,身子不自觉的摇晃着,镜子里小姑娘满脸幸福,月牙样的笑容。
“哎呀!怎麽没有良心!大概率明天晚上就回来了,你要来接我吗?”黄煜半带着撒娇问他。
秦岭清听着心里发麻,想把手机对面的人直接拉过来亲两口。
“那我想想吧!”秦岭清故意逗她。
奈何黄煜不吃那套。
“那就算了吧!你想吧!”
“唉!别!”秦岭清求饶。
“我不想了!这还用想?我恨不得今天就去接你!”
黄煜定了个五点二十的闹钟,几乎没有赖床,十分钟收拾妥当,顺道买了两份早餐,在文旅局门口等王杰开车过来。
早餐被她藏在羽绒服里,她提前了十分钟到,天还是刚要微微亮,虽然清晨无风,但冬季的坪市一直狗都不愿离窝的状态,只有忙碌的牛马奔波于地铁站丶公交站。
这是第一次,黄煜站在大马路上,踱着小脚,吹着寒气,看这座城市从睡梦中苏醒。
不远处环卫工穿着橙色工装,白色手套里握着一只笤帚和长杆簸萁,白色口罩下看不出性别,只见他拖着一只稍跛的左腿。在他几步外的垃圾小车上,一个略小于暖瓶的保温壶旁是冒着热气的壶盖。
对面那条人行路上,三三两两的人不慌不忙地慢跑着。当然,也有一位五六十岁的阿姨在遛她的小金毛,小金毛也精神得很。
“叮叮!”车鸣声将她从那些人身上唤回来。
王杰那张清冷美人脸随着那扇车窗映入黄煜眼中。
“来!抓紧上车!”
黄煜得令,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
从羽绒服里拿出还热乎的早餐,吸管一插到底,将粥递到王杰面前。
摸着热乎乎的包装盒,王杰好奇她得起多早。
“不冷吗?在那站多长时间了?还买了早餐!”
黄煜笑着摇头。
“没有,也就五六分钟。”
粥的温度刚刚好,王杰几口喝完,嘱咐黄煜系好安全带,车子就已缓缓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
车里放着当地的交通广播,时不时会穿插一两首歌曲,暖气给的十足,黄煜很快便暖和了过来。
“刚刚站那想什麽呢?看你像是在出神。”王杰问。
黄煜嘬了口粥,想了想。
“看什麽呢?看那个环卫工好像腿脚不太利索,也不知道是距离的原因还是天还没亮的缘故……也在想,那个阿姨的小金毛不冷吗?一大早和阿姨出门溜大街……”
说完,黄煜盯着车窗前的大路,却没意识到红灯将要亮了。
直到王杰缓缓停下车,黄煜道:“怎麽停车了?”
她才发现,是红灯。
王杰有些茫然地看了她一眼,这一刻,王杰似乎有些看不懂身旁的这个小姑娘。
“你不妨把你刚才看到的,当做是烟火气!”王杰笑了笑,道。
黄煜转身:“烟火气?”
王杰点点头。
“或许,那个环卫工因为莫些原因腿虽然烙下了病根,却捡回了一条命,打扫卫生也不一定是生活所迫,而只是单纯上了年纪,醒得早。”
说着,绿灯亮了。
“那那个小金毛呢?”黄煜问。
“可能那个阿姨是被小金毛给折腾醒的,是小金毛要出来遛弯……”说完,王杰还会问她,“你觉得呢?”
黄煜揉了揉耳垂,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能吧……”
从坪市中心到乐清镇大约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王杰开车很稳,当然,车速远不如秦岭清和韩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