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一怒之下
二人再次打成一团,声响颇大。
几个刚来的外界仙修都被这莫名其妙的声响吵醒,怒的打开窗子勾头看去。
只见黑白双影映在月色中。
斗的相当难舍难分,招招精巧绝伦,剑无虚落,当真是场有趣至极的闹剧!
可却声响无比大,吵闹的简直睡不着。
这整个江陵荷花苑里小辈之中,还有谁会有这般武艺超群还有谁会像这样常年惹事生非?
仙修们面面相觑,也不言而喻,除了今日来江陵的沈二公子,和苑里那位小阎王也没有谁有这等高超灵力了。
数人皆是好奇了起来,这毫不沾边的二位是怎麽看不顺眼上的,于是又再次好奇的凑到了窗前。
沈寒川眉头紧蹙,霜雪肆无忌惮的飞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玄堰将饮完酒水的陶瓷坛子注入灵力。
向着霜雪的位置飞奔而去,一声巨响而过後,沈寒川的寝间被巨大的灵力波动炸了个稀巴烂。
碎石飞溅,断壁残垣在玄氏茍延残喘的模样颇为可怜。
本来看热闹看到正起劲的灵修,眼见如此皆是被惊的吓出了一身汗,偷摸关窗了。
阵阵巨响掠过,却只看到凌冽剑气将庄严的玄氏祠堂牌匾劈了个大豁口…牌匾不堪其重,当着衆人的面就被沈寒川的霜雪剑气给震了个四分五裂。
荷花池正东方就为玄氏祠堂,牌匾落下来的声响杀的眼红的二人并未察觉。
玄堰看着手中的丝缕黑发,紧攥在手心。
随即瞪着沈寒川怒道:“我玄堰,向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沈寒川你竟敢割我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个道理也是人人皆知,斩下发丝向来只有一个道理便是那侮辱的意味了。
沈寒川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身旁那怒不可遏的少年。
仙修倒吸了口凉气,惊恐的瞅着楼阁之上的另一位。
只见黑袍少年郎身旁阴风阵阵,吹的他发丝狂舞衣袂纷飞。手成攥拳冷笑道:“沈寒川!让你看看什麽叫做轻薄!!!”
数仙修滞了声,先前早早便听闻江陵玄堰是个孬的。但也没有想到是个喜欢调戏男人的!更何况调戏的这位还是这乱世明珠沈寒川啊!
几个巴结的外门弟子去了玄氏家主的寝宫中通风报信,听到这个消息的玄氏家主一口热血沸腾喷涌而出。
御剑而来,沈寒川与玄堰的站在断壁残垣前打闹。他好似也知晓弟子口中的只言片语。
二人你来我往的,在长廊之中再次斗起来,这不过这次他们是正儿八经的将数仙修吵醒了,但此时此刻也无人在乎了。
沈寒川摇摇头,眉宇间醉意不在浓烈,举剑而前行一步接一步骤然而行。
白衣袖猛烈的随风飘荡摆动,似是只翩翩起舞的仙鹤摆弄起羽翼而来。
玄堰却冷冷笑了起来,就在一袭朦胧的风飘摇而来时。他侧身闪过,笑盈盈的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时,一只手猛的抚上沈寒川的面颊处。
不紧不慢,不痛不痒……
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手似蛇般滑入颈间。
霜雪剑骤然抵挡而来,丝毫未伤到面前人,那人只是笑。
沈寒川酒意也下了些,他意识到刚才与少年打斗时少年随身挂着两坛子酒水。
即便如此都方可与他平手,或许真实实力不止于此。
那手过分的轻抚在他腰间,一阵瘙痒席卷而来。沈寒川蹙眉看向玄堰低声怒道:“你够了!”
闻言少年轻浮的笑着,手指停留在沈寒川衣摆之上,就差霜雪剑斩下那几根不安分的手指了。
“怎麽能够啊,沈二公子这样的姿色可是不可多得。”玄堰收回了手,抱着胳膊笑盈盈的望着沈寒川笑。
四周寂静无比,仙修皆是屏住呼吸不可置信的瞅着二人。
沈寒川蹙着眉,唇角直抽搐怒意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