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民有多可怕,伏家谁没见识过,那反贼更是不用说。
阿翁也不明白小孙子为何要去清河县。
伏瑞担心妻子,上前站在妻子身旁,随后与刘老对视一眼,都知道此前定是伏子厚害怕他们不允,所以故意隐瞒去清河县的事情。
这一刻。
看着伏志那模样,想到这几日伏志一直隐瞒着子厚的消息,所有人都害怕,下一刻伏志会说,子厚已经死在清河县。
“志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氏缓过来后,面色苍白的看向伏志,那泛红的双眼,满是恐慌与害怕,似乎眼泪立刻就要流下来。
“叔母,你误会了!”
陶氏看到阿翁、叔母都误解丈夫的意思,连忙站出来便替丈夫安抚叔母。
看到阿翁、家母,刘老、叔父叔母都看向自己,原本还责怪丈夫的邰氏,突然就明白为何丈夫压力那么大。
“其实婧儿与良人,也是几日前,在李府,从老夫人嘴里得知!”
邰氏说道,看向一旁的丈夫,随后看向众人。
“此前清河县被反贼张金称率领反贼人马攻打,蓨县接连数日,派兵过去,都死伤惨重,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清河县会失守,被反贼攻下,正当所有人都放弃之时,突然传来消息,有一支人马突袭反贼大军身后,大破反贼人马,贼人四散溃逃,清河县之围已解!”
邰氏说到这里,在阿翁、刘老、家母张氏的目光中,看向叔母陶氏、叔父伏瑞。
“据那些援军士卒所说,领兵之人,就是子厚!”
邰氏说道。
“什么?是子厚!”
“子厚!!!”
得知经过,刘老第一个诧异的喊出声,阿翁、伏瑞、张氏也好不到那里去。
清河县之围已解,被一支援军击溃,而这支援军主将,是子厚!!!
子厚领兵!!!
这个消息对伏
;家人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伏家是一个没落寒门,也就在曾祖一辈当过官,但领兵的人,伏家往上数,可是从来没有过。
子厚居然能领兵,还是领兵解下清河县之围,把反贼人马打败……
这一个个信息浮上伏家众人脑海,把所有人都震得脑袋发懵,神情都有些恍然失神。
等回过神后。
众人不由得再次看向伏志。
为何伏志、邰氏还要隐瞒这件事?
“阿娘、叔母……”
邰氏察觉到阿翁、叔母等人心中所想,于是继续说道。
“后面在李府,清河县的官员亲口说,那日在清河城外,子厚担心反贼张金称卷土重来,于是在击溃反贼大军之际,领着几个将士,去追杀张金称,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邰氏话音落下,就看到叔母陶氏被吓得身子一软,幸好有叔父搀扶,陶氏与家母张氏,连忙上前一起扶着叔母。
刘老、张氏这时候,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李家,还有伏志、邰氏,一直瞒着。
“这还追什么啊!”
阿翁苦着脸,老脸尽是愁容,这方才兴奋激动到不行的脸上,这一刻瞬间就苦下来,心也跟着提起来。
自己那小孙儿,当真是气死个人!好好回来不好吗?
只要能平安回蓨县,那日后伏家脸上都有光,子孙后代喜都可以拿这件事情说出去。
还追什么追啊!
张金称跑就跑了,关伏家什么事!
想到这些,阿翁脸上满是幽怨与哭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