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个财迷心窍
吃完早饭无所事事,四人一拍即合驾车去温泉古镇两日游。
姬尘音晕车,吃上晕车药上车就在後排睡了。傅一宇坐副驾驶,商务电话不间断地打来打去,戴秋铖边开车边认真听着对话,秦司霁则是双耳不闻身外事,一心只玩小手机。
也是无聊随便翻随便逛,逛着逛着点开了微博热搜,“我去?上热搜了?!”
他喊的声大,引得前排两人回头看,连睡梦中的姬尘音都动了两下。
傅一宇随便应付了几句对方後挂断电话扭头问,“什麽热搜?”
秦司霁把手机举到他眼前,“你瞅,小姬的事儿。”
傅一宇把手机接过去翻看,热搜第五条「颐和园跳湖」和热搜第八条「男大学生比赛失利投湖自尽」,激动地手抖刷新了一下,结果又新添了一条「投湖学生同学曝光当日赛场打架细节」。
他一条条点进去再念出来,媒体号们把姬尘音在学校里的谣传和当日赛场更衣室的始末添油加醋,怎麽吸人眼球怎麽写,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衆在评论区里更是刻薄冷讽,傅一宇咬牙切齿,问戴秋铖怎麽解决,戴秋铖黑脸拿起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希望能借公关团队处理一下负面新闻,戴珩津同意了。
房玉临接到畅意传媒公关负责人电话时@倍感意外,尤其对方问的还是自己昨天的英勇事迹。在仔细询问过後对方说会使用他的回答录音做些宣传,并邀请他到公司简单录个视频,他欣然同意,看来昨天那人所说都是真的,他决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收起手机收拾背包,走前帮还处于昏迷不醒的苏毛毛整理被角,咬唇犹豫了一会,还是留了张字条,「醒了联系,177××××××××」
「畅意办公园区」
单粱做完古装短视频广告剧後就再没任何通告,每个月就拿三千五的基本工资,吃住都成问题了,他塞给老板秘书的秘书的秘书的助理一只大牌经典老花的手包获得今天中午老板会在镜园(私人会所区)招待几位投资大佬的消息。
像这种饭局都会从公司内部挑几个姿貌出衆口风紧会来事儿的作陪,只是不知道都会选谁去,反正这麽好的机会是轮不上比芝麻糊还糊的他,所以一早便急匆匆赶来,满园子东打听西问问,园区大的离谱他又没代步工具,两条筷子腿软废了也没打听到有价值的内容,泄气叉腰,发现前方一处假山流水亭,掏出枚金灿灿的五角硬币掌心合实在胸口许愿,“主啊,给你虔诚的孩子掉一块香喷喷的大馅饼吧,等我攒够前往西方的费用,一定会无私捐献给您,阿门!”
戴珩津特意挑了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闭目养神会儿,被莫名其妙的一声阿门惊醒,他从假山後面向外张望,单粱在外面靠着石壁暂歇,嘴还不闲着,跟圈外异性闺蜜肖媛语音吐槽,“有这些钱搞这麽大的园子,当自己是土皇上呢!一个月就给我三千五,把买花花草草的钱分摊给我们这些卑微小艺人养家糊口很难吗?搞得宝宝现在连土豆都快吃不起了,早知道还不如继续混模特接网店的单,没事跑跑龙套,摸爬滚打这些年终于签上大公司,结果身价涨了,钱路全断了!悔的我肠子都青了。”
土皇上?应该是土皇帝吧。戴珩津还是头次被人冠上这称号,来了精神,也不吭声,饶有兴致地喝口茶继续听。
肖媛很快回复,“我当时劝你不听,现在抱怨有用?你还有几年合同啊?期内抓紧狠捞一笔吧,你拼命作妖黑红都红不起来,估计畅意不会继续签你了。”
“这不满大街找金主大佬呢麽?你说我都主动咬鈎了,怎麽没人钓我!宝宝我可是在身上花不少功夫保养,本钱都没赚回来。亏死了。”
“你别总盯大老板,我看有些大明星也有很变态好你这口的,他们不比大老板资源差,形象还比那些油光满面的猥琐大叔好,你换个角度多路经营啊。”
“我同行我还不知道?一个个抠搜的要死,有点脑筋全盯偷税漏税上去了,指望他们包养我?你当狗仔们是白吃饭的,谁会为了跟我搞地下情自断财路。”
“诶,我听说你们幕後老板也挺帅的,就是很低调很少露面,你试试他啊?这不一下名声地位都有了还有人给你兜底了。”
“你以为我没努力啊,努力了半天就见到大老板他弟弟了,嗯……”单粱回想品味,“长得确实很帅,但我听说我大老板英年早婚孩子都有了,我可对已婚男敬而远之,不厚道。”
“就你还讲究道德观呢,行行,不跟你扯了,我要见当事人了,你自己瞎鼓捣吧。”
“是啊是啊,你忙我也忙,我花大价钱从秘书室换来的消息可不能半途而废。要今儿成功了改天请你吃烤鱼。”
我什麽时候结婚还有孩子了?单身多年的戴珩津倍觉搞笑,听到他说见过戴秋铖,大概猜出这个满嘴跑火车一心攀高枝儿的小麻雀是谁了,既然他拼命想出人头地赚外快,倒要看看他为了赚钱赚资源能做到何种地步,掏出手机吩咐秘书邢哲,「问你手下人,谁主动问过中午的饭局,带他来。」
邢哲简短回复,「好的」
乌烟瘴气,戴珩津嫌弃地把手机扔到木桌上,他开娱乐公司的初衷只是为了帮两个热爱音乐却走投无路的朋友,谁料十年无心插柳柳成荫,最初的两个朋友一个退圈移民,一个发展成一线演员单飞,倒把他留下了。
畅意传媒只他手中资源财富的凤毛麟角,近两年却大量消耗他的精力,所以组织饭局物色合适的接盘手,之後以股东的身份闲吃这部分的红利。
包括亲人在内所有熟识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另一个身份。都以为他频繁外出经商食品行业,那不过是做障眼法的生意,也很赚钱罢了。
又呆了会儿,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换西装,拿起车钥匙往外走,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在。
单粱也没料到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突然冒出个大活人来,高领毛衣工装裤尖头皮靴黑墨镜,自带一种他没遇过的气场感闯入视线,是内部人麽?他刚才一定都听到了,会不会跟老板打小报告邀功升迁?那我还怎麽混?要不趁没人知道宰了挖坑埋了。
双方身材相差悬殊,再加上法律的约束,想想也就作罢。他弱怂地先发制人,“不管你听到了什麽,乱传闲话是不道德的啊我告诉你。”
单粱虽然不矮但太瘦,站相对魁实的戴珩津身前略带威胁的说话感觉很不自量力,墨镜挡住戴珩津大部分轻蔑,“当面一套背後一套道德?”
单粱厚脸皮道,“你管好自己的嘴,少管别人。”
“呵。”戴珩津不和无赖胡搅蛮缠浪费时间,笑笑就开车走了。
目视园区游览小车离开,单粱踢一脚石子,“脸生呢,估计也是个糊咖,拽什麽。”
所以在他随後接到秘书室电话邀约欣喜若狂去宴客厅,跟五个男女混合顶流一起进去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一擡头就看到“大糊咖”坐在主位。
很傻眼。
他还一边尴尬一边犯花痴,恬不知耻地抢位坐到“糊咖”和另一位外形也比较出衆的大人物中间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这儿有人。”长发帅哥笑眯眯伸手拦住他半蹲将坐的臀,然後指指上菜道的末位,“不介意的话坐那边吧。”
戴珩津似笑非笑看单粱洋相,单粱尬笑两声埋脸迅速坐过去,被抢位的小哥无声蔑笑看他,他不动声色回瞪。
菜鸡互啄,主人们是不会在意的。单粱一个大佬都没占上,喝着白茶幽怨看那半圈人欢声笑语,别提多郁闷了。
他盯紧那个空位,盘算着如果一会儿还不来人,过去敬酒的时候再试试。凭借他陪酒的高超技艺,不信没人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