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粱勇闯虎穴,戴珩津失去理智
戴秋铖放下筷子伸手,“给我。”
傅一宇粗略看几眼递给他,内容很详细,很多连本人都不知道,“上面写,张施泽为了让尘音孤立无援,编造不实话题恶意诋毁学生的名誉,然後施以关心增进感情??”
“啥?”秦司霁震惊,“真的假的?”
傅一宇拿起李文杰那页,“他不光针对小姬,对这位自杀了的学生也……”
在如此沉重的氛围下,戴秋铖突然冒出一句,“李文杰长得很好看?”
傅一宇斜眼瞥他,“咋的,你有想法啊。”
戴秋铖看他这副瞧不上眼的表情,“我就是问问,人都死了我能有啥想法?”
姬尘音莫名泛酸,揣手板起脸,“是很好看,比我好。”
戴秋铖无语心想自己就随口一问,瞧这一个个上纲上线讨债脸,视线回归资料上,“没有,谁都没你好。”
“噫~”傅一宇和秦司霁异口同声,并很默契地搓胳膊,“恶心心~”
戴秋铖无视调侃,看着资料上的内容忽然灵光一闪,问姬尘音,“上次那件事之後,你还受到过排挤吗?”
姬尘音摇头,“没有了,大家都变得很和善,但我不想理他们,心里别扭。”
戴秋铖点头,“你应该是近期最後一个目标了,这位瘾大的惯犯由于前功失利,没尝到好处,所以这次不顾暴露,直接向你提出了要求,以前没人揭发他,没留下切实证据,不过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险,所以当下,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同样让他感兴趣的人,作出证据,曝光他。”
姬尘音勇气可嘉,“其实我可以去,我现在不怕他了。”
傅一宇也不同意,为他分析利弊,“这件事你还真不能去,你只能作为事後被采访的不屈服骚扰的受害对象,不能出现在曝光画面里,不然宣传开,舆论风向有一半会转到你身上,比如会说「赴会就说明他是自愿的,不算逼迫」「没准还是主动提出的,一定没少干这事」等等,到时你百口莫辩。”
“那我直接去教务处举报他,把郎教授收集的材料给他们看。”
戴秋铖打消他不成熟的想法,“没用,这些都只是参考,没视频没照片没有证人,他找你谈话时你也没有录音,去举报没人会信。况且,他们才是一个群体,绝对会‘官官相护’。”
姬尘音咬唇看那些资料,“联系联系他们呢?多几个人一起站出来曝光他,把消息公布到网上引起社会关注,应该就会有人信了吧?”
“目前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明天联系试试。”
放下资料继续吃饭,四人心里都琢磨着该如何有效展开这件棘手的事,食不知味。
“咚咚”“咚咚”
“嗯?有人敲门?”
秦司霁猜测,“护士吧。”
傅一宇质疑,“护士不都直接开门进来麽?不敲门吧。”
戴秋铖反问他,“这儿跟普通医院能一样麽?”
“嘁,你还装上了。”傅一宇撇嘴过去开门,“津哥?这麽快就到了?”
“嗯,秋铖呢?”
“傅总也在啊~”单粱跳出来嬉皮笑脸打招呼。
见到他,傅一宇脸黑後退,好似生怕感染病毒一样嫌弃,让开路,“吃饭呢,你们吃了吗?”
“吃了飞机餐,”单粱替戴珩津回应,“不过味道太差,你们吃啥呢?分我点。”
戴珩津板着脸询关心弟弟的状况,看到单粱没心没肺加入晚餐,“你今天吃很多了。”
单粱向离桌上那盘自己最近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春卷伸出魔爪,“我不是艺人了,想吃就吃。”
傅一宇立即夺过他这盘最爱,嫌弃摆手,“去洗手,洗手台有酒精喷雾,喷一圈再出来。”
“嘁。”单粱撇嘴不甘心地站起来去卫生间,“今儿一天酒精都快腌入味儿了。”
他离开後,戴秋铖问他哥,“你带着他干什麽?”
戴珩津岔开话题,“上次你在海南惹事弄坏的车,修理费八十三万四,出院後转我卡上。”
“……”
“……”
几位同行人闻听高额修理费後如惊弓之鹌鹑,一个个缩脖抽抽恨不能把自己压缩成rar超小格式文件,生怕引起注意招来散财分担之祸,戴秋铖也不服,“让砸车的赔,我不赔。”
“他们赔修车费,你赔等价的精神损失费。”
戴秋铖反驳,“坐车里受惊吓的人没有你吧?”
戴珩津面不改色,“我的车受到惊吓了。”
“……”
“……”
傅一宇讪笑两声又转移话题,“津哥,张施泽那个事儿……”
单粱恰好甩着手上的水渍从卫生间出来,听傅一宇提到张施泽,停下脚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