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粱身份遭疑,戴秋铖穷了
推特火了一套美食分享合集,发布者推荐了韭菜如何变好吃的做法,并附上照片,单粱的美貌也为这篇美食推荐锦上添花,不少人猜测是韩国艺人,好在大厨有良心,在评论下面纠正,「他来自中国的朋友,分享的是他们国家的一道美食。」
这样澄清之後,原本融洽的评论区炸了锅,纷纷叫嚣为什麽要与ZG人一起吃饭,他们身上有病毒,大厨十分生气,立刻在评论里回复那些惹事的评论,「不要说没有证据的话,你被政客们洗脑了吗?」
争吵愈演愈烈,消息很快被有心者发布到国内,推波助澜掀起又一波议论热潮,被单粱以前少数小粉丝发现了,在冷清的超话里发布了一条声讨,「难怪他这麽久都不出来了,原来是去M国了!那些有钱的大明星逃到国外,他也学人家!还偏偏去给咱们投毒的M国!亏我以前还那麽粉他!渣梁一生黑!」
网络环境就是如此之神奇,原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透明,退圈之後反而三番五次火上热搜,加上之前和某高校学术造假的教授陪S的新闻,单粱的大名直接被钉在了民族耻辱柱上,如过街老鼠,人人路过骂上一两句尤不过瘾。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戴珩津很快收到了消息。
他已经收拾妥当赶往机场,吩咐下属找到谩骂单粱的发布者,要求他删掉不符合事实的推文,至于那篇转推文,不必删除但要控制舆论方向,针对M国就好,不要牵扯到单粱。
他不能澄清单粱是被绑架到芝加哥,翻看那些死灰复燃的超话里那些无端的指责,心情无比压抑。
而且,透过照片,能看出单粱一点也不开心。平时爱弯的笑眼下垂着,嘴角也压抑着绷紧,越看越令他担忧。
于是做了件从没有做过的事情,竟然用自己的微博号,在其中一条粉丝微博下面评论,「你好,单粱是因工作外出,并非网络传言所述,请删除。」
他不澄清还好,这一回复,短时之内舆论再次上升到新的维度,各个八卦营销号纷纷瞅准时机,把压箱底不敢曝光的秘密爆料:这个青年企业家的账号,背後身份是畅意娱乐公司的大东家,单粱自去年年底便与畅意取消了演艺合同,不知去向,如今畅意公司幕後BOSS出来澄清,这背後两人关系究竟哪般?晦涩难解,不宜明说。
戴珩津回复完便不关注了,毕竟他还有很多复杂的工作要在出国之前交代好。任性行为总要有人买单,可怜的就是此刻在家中一门心思照顾病恹恹的何幸阳的现任畅意CEO江英先了。
收到公司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消息,他震惊不解,得知来龙去脉後,努力努力再努力地忍住给戴珩津打过去痛骂一顿的冲动,卑微打工人从头到脚穿戴好,嘱咐家佣一定寸步不离何幸阳之後,不放心地驱车赶往公司主持指挥风波事宜。
邢哲也被这件事烦得焦头烂额,往日只有他们公司操控舆论欺负别人,如今遭遇,感觉像被一群饿了大半辈子来势凶猛的白蚁掏空了家,原本约好下午和肖媛去商场挑选送给未来老丈人的生日礼物的行程也被迫取消,走廊里,打电话和肖媛讲这件事,肖媛也很担心,“我还想为什麽又联系不上单粱了,原来是因为工作。可是,就算去了国外,以前也会提前告诉我的,这次怎麽什麽都没说……”
邢哲也觉得戴珩津不会安排一个刚学基础英语的笨蛋出国办公,但这次戴珩津并没告知他任何内情,他只能安抚肖媛情绪,少一人担忧,“戴总的公司业务广,外派是常有的事,不必太担心,大概是事出紧急,没顾上。”
“唉,我真是担心得不行,我认识他很久了,他的心思就像十岁的孩子,很简单,他本身思考不了复杂的问题,也处理不了复杂的工作,贸然出国,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得来……再说国外现在蛮乱的,万一不小心惹到了谁……唉。”
“你别太担心,不出半月也就回来了,有什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恩恩,拜托你了,他就像我亲弟弟,所以问的多了些,你别介意。”
“不会,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再说他还是我的同事,好就这样,先忙吧。”
牵动所有人心肠的单粱同学,此刻呆坐床央,抱着软和厚实的抱枕发呆。
房门开了,他麻木地看过去,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看到齐严的脸,头嫌弃地扭向窗那侧,齐严抱臂靠坐在墙边红木桌台边,“你想好了没。”
“没有。”单粱没好气回复。
齐严笑笑,“有人帮你,底气也足了。”
单粱扭过脸来,举起胳膊,“手铐解开之前,一切免谈。”
齐严手里本就攥着钥匙,闻言支起身来站好,随手丢给单粱,单粱赶紧抓起钥匙解开手铐,疼惜自己磨红的手腕,可疼可疼了。
齐严嫌他浮夸,“至于麽?你又不是出身豪门的贵公子。”
“铐你两天试试!”单粱从床上站起来,气势凌人对峙齐严,“先把二百万定金打我卡上,我再答应你的条件!”
“你以为转二百万美金像二百块那样简单?”
“什麽时候到账我什麽时候办。”
“随你,戴珩津已经来了,看你是要亲手送他走,还是你们一起走。”齐严耸肩,“这两个结果对我来说并无差别。”
说完,从身後掏出一把银色与黑的相间的手枪,同样丢到单粱身前,“这把手枪的子弹是特制的,只有我有,如果想通了,欢迎来找我,戴珩津来之前你可以随便出入,但不能出这栋楼。”
齐严走後,单粱还在发蒙,这是……糖衣炮弹?否则为什麽突然对他这麽好?不但解开手铐,还准许他出入房间……世界上还有这麽松懈的绑架麽?
事不宜迟,摸索出逃路线最要紧,刚才说戴珩津已经来了,那他更要赶在戴珩津到这里之前逃出去,避开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
把没有子弹的废物枪壳子卡在腰间,迈出房门,走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上,才想起Zrat告诉他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不如等天亮之後问问Zrat监控死角的事儿……可现在他也不想回房间,揉揉干瘪的小肚子,晚饭吃一半光顾着触饺伤情,现在精神放松下来,饿了。
齐严没走,而是在走廊的拐角隐蔽处,看单粱摸索着向下走,正中他下怀。
参照人在遭遇未知困境稍得解放後的心理,他猜测单粱八成会去在这里另一个熟悉的地点——後厨,填补缺失的安全感。
他这麽做自然是有目的的。
凭借记忆,摸索到了大楼的後厨地界,他记得还留有一些馅料没有包完,等下只需和一些面就好了……诶真麻烦,不如搓成丸子,做手擀面。
想想便食指大动,迫不及待推开後厨的重门,里面却是开着灯的,一个没有见过的金发碧眼风韵犹存的魁梧中年外国人,正一手举着插着半只饺子的叉子,错愕地看向他。
这个点了怎麽还会有人在??单粱眨眨眼,不过既然大家都不认识,又都是偷偷来觅食的,不用交谈也不会声张吧。他这样自我安慰着,大大方方顶着对方探究的视线去打开巨大号冰箱翻找剩馀的饺子馅,“嗯?明明放这里了……哪儿去了……”
身後,高大魁梧的中年外国人一只手撑开他扶着的冰箱门,害单粱险些扑进去变成生鲜,扭过头来,“干嘛!”回过头嘀咕,“这死老外,真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