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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谍战二超乌龙的营救 (第1页)

海外谍战(二)超乌龙的营救

新药剂的解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讲台荧幕前,戴珩津自然也聚精会神听着,试图将有用的信息刻印在脑海。

忽然,腰侧被抵住,保持姿势不变,眯起双眼向侧後探看,齐严挨得很近,在他耳後小声道,“把监听设备关了。跟我到最後面。”

看来齐严早就发现了他,但为什麽不从一开始就揭发他?戴珩津慢慢擡手,能多传出去一秒是一秒,被齐严硬戳腰侧,“不用做无用功了,你带来的人,是我们的人。今晚这里发表的内容,谁都别想带出去。”

戴珩津的思想意志受过专业训练,不会像单粱那样被三言两语动摇,暂时关闭卫星连接,双臂下垂似乎不反抗的服从,跟着齐严向人群最後面走,实则不动声色观察场内情况,算上身後的门,一共八个出入口,目前视线范围内的每个出入口都增添了四个保镖,显然是打算把这里的人们全部控制住,他需要这麽多人质?还是打算做恐袭?如果这样做,无疑会得罪制药公司大多数投资支持商,尤其是在新品发布时期,正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形势下,戴珩津想,除非纳特疯了,否则不会做这麽无脑的事。

排除一切矛盾点後,就还剩下一种可能。

“齐严,做事不要太极端。为自己留後路。”

听完单粱的警告再听到戴珩津说近似的话,齐严再次不屑地笑了,“你懂什麽?”

“发现自己走错路,如果做不到回头,停下也是可以的,最不该的就是不管不顾继续走下去,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越走越错。”

“戴总改行做教育家了?”齐严冷嘲热讽道,“你又做对了什麽,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戴珩津面无表情,“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你有事。”嘴上缓兵之计,脑袋里却盘算如何逃脱。

齐严自然也听不进去,“当初你对我表露的关心,让我很感动,现在再听到,真是可笑。而我,过去为了这些一文不值的垃圾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更可笑。”

戴珩津对齐严的嘲讽与贬诉毫无感情波澜,“你觉得可笑,是因为你清楚自己选错了,如果当初你跟我说实情,选择留在我身边,今时今日,至少不会停在这种境地。”

“选择你就是对的?戴珩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狂妄自负,认为一切都由你主宰,别把自己看的太伟大,你不过是个能力稍强的普通人。”他没有给戴珩津留回话的机会,“再说,让我怎麽选你?你爸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了保护你的前途,对我做了什麽,他都没告诉你吧?你手上的人生满分答卷,是你自己做的题麽?是你父母手中那根裁决优劣的判笔!离开你优渥的家庭背景,你什麽都不是,我实在不懂你在骄傲神气什麽。”

戴珩津有些许动摇,齐严对他的否定太过深刻,因为这也曾是他独自沉思过的问题。

“无话可说了吧,大教育家?”

戴珩津的确哑口难辩,但见齐严不抓紧办正事,而是跟他翻旧账,又偷偷打开了监听卫星,“每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齐严眼神变得狰狞,“对,是没得选,那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来招惹我,我跟你说我家境贫寒,那是假的,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什麽地方,纳特收留我,不过是把我当作工具训练,没人在意我想要什麽,没人在乎我的感受,如果能一直这麽独自一个人,我也能好好的走下去,偏偏你的靠近,扭曲了我的路,你浪费了我受过的苦,还指责我的选择是错的,我请问,你做对了什麽?”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争论对与错毫无意义。戴珩津脱离齐严的思想制控,“你和单粱的经历很像,但你们完全不同。”

“我知道,”齐严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你一切我都知道,哼,”说到这里,齐严冷笑了声,“到底要搜罗多少灰姑娘,才能满足你做王子的虚荣心?”

戴珩津叹气,“齐严,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更不知道你的遭遇,因为你一直在骗我,而你现在把所有不幸的遭遇都归咎于我,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何尝不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我也曾为我们的事努力过,去战乱的国家做战地记者,逼迫我爸让你回来,幻想着坚持下去,我们还能在一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当我在异国战场上收到你不幸去世的消息时,我有多绝望。现在你突然出现,还这样恨我,说实话,我无法回复你所有问题。”

齐严手中的枪始终抵在戴珩津腰侧,手指指腹摩挲扳机却迟迟没有扣下去,“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麽,不会了戴珩津,我现在只想如何做才能让你死的更惨。”

“即便你有计划,事情也不会按部就班发展,我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齐严冷蔑,“是麽?这麽游刃有馀?那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吧?”

戴珩津还等他说完後半句,没想到齐严掏出一把小遥控器,迅速输入一段指令,只听“砰——!轰——!”

建筑墙体被爆炸震动摇晃,人群立即乱作一团,两人如雕塑面对面伫立在纷纷攘攘的场面里,齐严笑容可憎,“你的小新欢,现在已经被我的人随便埋在不知名的地方,记住,是活埋,不能亲眼见到那张因恐惧扭曲的脸,真是遗憾。”

戴珩津怔愣,“你说什麽?”

他终于不再游刃有馀,不再波澜不惊,齐严见到戴珩津错愕的神色,心情无比舒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麽要跟你说这麽多话,”齐严擡手看表,“一小时前他就被直升机送走了。”

“你!”戴珩津咬牙挥拳,却被身後的保镖们控制住,齐严掏出手枪,“砰砰砰,”向天花板开了三枪,那些正与堵门的保镖撕扯的宾客们纷纷停下,在衆人的目光中优雅走上讲台,拿过纳特手中的话筒,“大家好,我是这次恐袭的策划执行人齐严,很荣幸让喜欢追求刺激的诸位体验濒死恐惧,目前首次体验已经结束,如果不想死在这里,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都要牢记。请你们保持安静,温顺地跟从带领人员离开会场,你们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後我会啓动第二批□□,如果谁届时没有离开,我将对此深表遗憾。”

会场一侧门开啓,宾客们肉眼可见的迅速消失,保镖再次关上了门,此刻空旷亮敞的宴会厅里,只有齐严丶戴珩津丶纳特以及二十个已经被齐严策反的保镖。

“接下来,我们可以清净地聊一聊了。”

纳特很淡定,“只是这样?”

“不会让你失望的。”齐严挥手让人搬过来一张小圆桌和三把椅子,友好地请两位入座,“时间宝贵,我现在只需要得到一件东西,纳特先生就可以像刚才那些人一样平安地离开。”

纳特知道他想要什麽,“如果你想通过威胁我的生命拿到HBI-ne的实验数据,那你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给。”

齐严看了眼戴珩津,向後靠坐笑意加深,“你岁数大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今天才相认的亲生儿子,你舍得他的生命麽?”齐严摆了摆手中那个小小的指令遥控器,“我的手下把他活埋在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而我,在他们返程的直升机里装了炸弹,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输入引爆指令,全世界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亲生子身在何处了。”

戴珩津攥紧拳头压抑怒火,瞪视同桌谈判人,纳特却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无比有趣的笑话,“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亲子鉴定是你僞造的麽?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找失散多年的儿子,前赴後继的为我提供线索,还用这威胁我,哈哈哈,这太有趣了。”纳特拿出装着相片的吊坠,“我丢失的孩子,是女儿,所以随便你,只是可惜了那个男孩的身手,你尽管动手吧。”

“哈哈,”他笑,齐严也笑,“那麽Zrat呢?他现在也是相同的处境,你也不在乎他的生死?”

纳特两手一摊,“我为什麽在乎?我把实验资料给你,你也不会遵守承诺,我不会和信誉破産的僞君子做交易。”

戴珩津听不下去了,纳特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可他在乎单粱,掏出腰间那把手枪,啓动保险,虽然在他掏出抢的那一刻,周围的保镖便同时掏出枪瞄准了他,但他还是把枪口对准纳特,“你必须在乎。”

纳特挑眉,看齐严一脸期待他们互斗的表情,“放轻松,Dai,现在是挟持,并非公正谈判。拿不到实验数据,他无计可施,不敢动手。”

即便纳特这样说,戴珩津也没有把枪移开,齐严垂眼输入指令,只听又一阵爆炸轰鸣,周遭再次剧烈摇晃,保镖们有些待不住了,纷纷仓惶互看,齐严稳如泰山,哼哼邪笑,“现在,刚才那些被带走的贵宾,有一部分应该已经被炸成肉酱了。”

“齐严!”原本神色轻松的纳特突然拍桌,“你的新老板一定没准许你这麽做!那些人是”

齐严不等他咆哮完,打断纳特,“你错了,只要拿到HBI-ne实验数据,我可以跟任何人做交易。”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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