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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亦是开始(第1页)

结束,亦是开始

四天後。

夜幕降临,繁忙一整天的城市节奏慢了下来,这是为生计奔波忙碌的人们最放松的时刻,除了李家。

何幸阳已经清醒,李埔俞虽然没致他死亡,但故意杀人这项罪名是逃不掉了。

动用关系一拖再拖,已经压到底线没办法再拖延。明天就要开庭了,他们到现在也没掌握任何可以拿到法庭上扳倒戴珩津的证据,没办法证明李埔俞是因为戴珩津暗箱操作欺人太甚而激情杀人,不幸误伤何幸阳。

李海涛奔波了一整天,可昔日交情深厚的朋友都推辞着不见他,答应帮他们搜罗商业机密的江英先也不接电话,一大家子齐聚李晓仁家思考对策,七嘴八舌但全是废话,都说不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李晓仁听得头痛,感觉耳边像围了数千只鸭子一样烦,正要轰他们走,家佣过来告诉他,“戴德远的大儿子来了。”

戴珩津?在场二十多口人交头接耳,对麻烦的源头人物突然到访感到诧异且迷惑,声音比方才更加杂乱烦扰。

然而,待戴珩津的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气场如同一道凌厉的剑,直直劈开了厅内躁动的空气。衆人下意识地循影望去,刹那间,所有的嘈杂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捂住,戛然而止。

他迈着沉稳且坚定的步伐从那光影交错之处走来,每一步都似踏在衆人的心尖,落地有声。

单粱拎着公文包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後,眼神坚定扫视四周环境并清点人数,准备好随时动手。

挡在李晓仁所在方向的人纷纷为他让开路,让他毫无阻碍的站到李晓仁面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李晓仁不自在,便站了起来,也没有了往日的虚假客套,皱着眉瞪着眼,“你来干什麽?”

李海涛与那群後退的亲戚不同,主动站到他哥身边助威,并斜眼打量戴珩津身後眼神犀利的单粱,有些心虚地转开视线,挺挺腰,清了清嗓子,“不知戴总深夜赶来,有何要事?”

戴珩津睥他一眼不做理会,眼神定在李晓仁脸上,“烦请李叔清场,我要说的事,你一定不想让别人听到。”

李晓仁眉头深皱不展,视线从戴珩津脸上转向旁边那些乌合之衆,“你们先回去。”

二十多个亲戚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夥子站了出来,“你又要做什麽?继续欺负大爷无依无靠吗!”

身旁年长的男人拉住小夥子,小声拉劝,“没你说话的份,走了。”

戴珩津看过去,深邃的眼对上那愤怒的视线,笑了笑,转过头来,“冲动易怒是您家的传统麽?”

李晓仁面上挂不住,向挺身而出的晚辈摆了摆手,“弘塬,跟你爸回去。”

说完领着戴珩津避开人群,上楼谈话。

四人茶室入座,没人有心思摆弄茶道。

李海涛对于他来这儿还带着自己小情人的不知廉耻行为嗤之以鼻,反正现在双方关系距离撕破脸仅隔一层窗纸,“难不成要办喜事,来发喜帖。”

“海涛。”李晓仁出声制止他的鲁莽。

戴珩津看似不为所动,实则在心里狠记一笔,压眉眯起眼睛笑道,“李叔,你跟我爸多年交情,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您小儿子与我素无恩怨,却要治我于死地,这件事伤了咱俩家的和气,可我爸依然劝我宽恕些,体谅您的不容易,但在我看来,你们根本毫无悔意。”

“你不要血口喷人!”李海涛气得伸手指着他骂,“你还好意思提交情,如果不是你暗算我们,会发生这种事?!所有人都清楚,是你把小俞逼得失去理智,你还在这儿装无辜给谁看!”

“海涛!”李晓仁高声制止後,板着脸对戴珩津说,“这件事,是埔俞不对”

李海涛不等他说完便不解质疑,“哥,你?”

李晓仁没有理会,低下头,压嘴角沉下一口气,“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

李海涛无语至极,叉手撇开脸生闷气。

戴珩津不动声色打量李海涛,然後眨眼转到李晓仁低微的身影上,思索片刻,淡淡回道,“好,我接受了。”

对面两人几乎同时诧异看向他,李海涛对他毫无信任,“你又弄什麽圈套?明着来!”

戴珩津侧头私语,单粱立刻从公文包中拿出提前准备的文件推到李晓仁面前,李海涛凑过去和李晓仁一起看,居然是一分股份转让协议?!

“你贼心不死啊。”李海涛咬牙切齿。

戴珩津不无视他,对李晓仁说明,“我只要12%,剩下的留您养老。”

李晓仁仔细查看上面的内容,“签了就放过我们?”

“我可以撤销诉讼,减轻他的量刑。”想一天牢都不坐是不可能的,“无期,还是三年,决定权在您。”

一直叫嚣的李海涛这下老实了,刚才态度恶劣是因为戴珩津实在可恨,但现在,虽然依然可恨,却是眼下唯一能帮他们解决问题的人。

他不自觉地干咽,静静等他大哥李晓仁做决定。

“……为什麽你可以,”李晓仁沉重放下文件,话说一半没有说完,又转头对他二弟说,“你去拿支笔来。”

李海涛脸色复杂,不情不愿离开了茶室。

戴珩津耐心等待他继续说完。

李晓仁凝重叹口气,“我,确实贪了些,可是,”擡起头,眼中悲忡,“埔绍年纪轻轻就走了,如果他还活着,能力不逊色于你。”

戴珩津静静听着,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李晓仁见他麻木冷血的样子,与他开朗和善的大儿子形成强烈对比,“我知道,埔俞能力不足,只会耍些小聪明难当大任,所以我才想趁自己还在位置时多为家里添些底气,”说到这里略有哽咽,但及时收了回去,“就这麽容不下叔叔麽?珩津?”

“……”

戴珩津还没反应,旁边的单粱倒先被触动了,他就见不得别人可怜,尤其是一个长辈对晚辈低声下气,但又痛恨李埔俞险些害死戴珩津,对立的情感在脑中交织复杂,所以皱着眉,瞪着李晓仁,眼眶却是莹润透红的。

戴珩津无奈拍了拍单粱,在桌下将单粱微微发颤的手握入自己掌心温暖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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