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喜欢我。
我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不敢相信我推测出来的东西,感觉天方夜谭。
韩小沙见我没回应,也不恼,安静的为我上药包扎着。动作极为认真。
“还不给我回房间去,在这丢人现眼!”
一声冷喝,让韩小沙打了个寒颤。
我们看向声源处,此时司马姐已经打完电话,正走了过来。
韩小沙不敢多待,急匆匆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跟你妈通完了电话。我跟你妈确实认识。”
“哦,那司马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别叫我司马姐,叫我韩姨吧。我是你长辈,不是社会那些复杂关系。叫韩姨亲切一些。”
“哦,韩姨?”
韩姨的话虽然听着很有温度,可她说的话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不好接近的模样。
就算我按照她的要求,喊的亲昵了,她脸上都没有丝毫笑容或者其他回馈。
“你妈妈让你在我这住一些时间,你原先住的地方不用去了。你妈妈会联系他们,把事情说清楚的。”
“哦,可……我住在这里不方便吧?韩姨,我不是故意跟小沙姐她……我跟她。”
说着她脸上明显有些怒意,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你要是再碰她,我把你剁碎了喂狗!再把那死狗迁到你妈面前去!”
仍旧没有变化,韩姨语气冰冷的像是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我被恐吓到了,颤巍巍不敢再多言。
“你身上的伤先养几天吧,学校那边会帮你请好假。之后你就正常上课,放学我会派人去接你。社会不太平,不准到处乱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她的话不容置疑……
下午韩姨领着我去了趟第一人民医院,做全身检查。
身上伤口得到了全面的处理。
左臂有些轻微骨裂,医生建议我静养一段时间。
晚上安排了我的房间。
韩姨甚至亲自下厨做了顿晚餐。
我因为一天多没吃东西,吃的那叫一个香。
盘子都炫个干净。
后来听小沙姐回忆,那是她记忆里她妈妈为数不多的下厨记录。
也难怪我在疯狂干饭时无意间瞟到了司马姐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我觉得吧,我跟司马姐又不熟。
看她跟我妈的关系,也就比朋友强了点,说不定我妈还欠她钱。
这里的笑,多半是做饭的成就感。
我当时是这么觉得的。
晚上,躺在新的床上,一时难以入眠。
我不会因为司马姐让我喊她韩姨就认为她是可以亲近的人。
那女人冷冰冰的,本就生人勿近的模样。
更别说她还想把我扔江里喂鱼。
如果司马姐不认识我妈妈,那我是不是已经被沉入江底?
她是不是经常随意抹杀掉她不顺眼的人?
她应该是个很没人性的人……
如此想着,我越的感觉到手脚冰凉。
尽管帮我准备的这个房间里,被子很软很暖很厚实。但我仍然觉得冷得不行。
在这样恐怖的人家里生活,根本没有一点安全感。
一夜难以入眠,再睁眼已是清晨。
司马姐这套房子在市里比较偏远的富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