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眠看着他,难道他要告诉全天下人,祭司院大供奉并非看到的那样清风明月,一个男人还会生孩子,让他变成风口浪尖的船舶,任谁来都可以踩两脚?
“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提特摩斯眼底认真,他认准的人就一定会护到底。
容眠心底松动,提特摩斯真的要为他跟天下人摊牌吗?
这一局他要怎麽解决呢?
“解决不了也没什麽,我可以自己养活他。”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可以将这个小宝好好看护长大。
大手在他腰间缓缓游弋,似乎在丈量他腰间尺度的变化,不知不觉中似乎确实比比之前抱着时候鼓了一圈。
提特摩斯眼中温柔,最终在他腹部正前方停下,温热的掌心将馀温波波传递进对方身体,容眠感受到那股奇怪的力量,整个人也软了下来。
身子被人抱起,提特摩斯忽然站了起来,容眠隔空惊慌失声:“做什麽?”
他的毡帽早已在奔跑时掉落,现在一头黑发如瀑布散落,被人抱起,根根挨着贴合在素色外袍上,提特摩斯眼中闪着变幻莫测的光,“自然是做想做的事。”
提特摩斯声音已经粗哑的不成样子,容眠消失的这段时间,他要解决底比斯的灾难又要打听他的下落,确保他的安全,可谓是身心俱疲,如今人已经完完整整的站在他眼前,那种潜藏的力量在野无法隐匿,心中像有无数头怪兽顺着即将爆发的口奔涌而出。
船舱内黑暗一片,桌板上有一排牛脂蜡烛在燃烧,旁边立着一个竖琴,靠近长桌,他走过去将容眠放下,让他背对自己,容眠双手撑开抱着竖琴金色的手柄,根根琴弦分明,他在靠近时不小心浮动几根,优美的音乐点点传来,带着几声不成调的音符,听的人心中痒。
“这次之前的战利品,因为缴纳的太多,就留了一个在船上。”
他乘坐的船有时会有歌舞助兴,这大型乐器搬来也不方便索性就留了一个在这儿。
容眠双手扶着琴身,身後提特摩斯拿着他的手在弦上游动,经过提特摩斯的点拨,那不成调的音忽然变成一串美妙的音符。
容眠双|腿被人从後分开,提特摩斯小心的将他摁着跪伏在一片绵软的地垫上,容眠姿势改变握着琴弦的手不禁紧了下:“你想谋杀?”
这该死的,都知道他现在特殊时期了还敢这麽做。
“本王咨询了医官,把握好力道即刻。”
容眠长发被捋起,後颈处那枚小巧的红色的胎记暴在空中,惹得他浑身瑟缩,这儿自从孕後就一直是他的敏感地带,平日里根本没人知道更无人触碰。
他轻轻抚上,激的容眠一点力使不上,只听见对方道:“放心。”
医官说过,容眠这种情况比较特殊,孕後要麽特别涩然要麽就爆发的无法满|足,为了知道他是哪种,提特摩斯特地给他准备了一个礼物。
容眠被人拖着腰带起来的片刻,从身後感到提特摩斯拿了个什麽东西垫在脚下,再次按着他叉|腿坐下时,容眠被一个圆润的带着凉意的球状体结结实实的喂了一嘴,“这是什麽?”
他低头要去看却被人锢住不许动,身子只能失重一般顺着提特摩斯划分好的范围,一点点下坠,沁着凉意,最後他身体落在一个安稳的凳子上,他忽然明白提特摩斯所说的放心是什麽。
他竟然给他注备了这麽一个礼物,“呵呵。”
提特摩斯在他耳边低笑,他眼睁睁看着容眠整个咽下,那材质是他都是经过特别的处里制造而出,容眠空了这麽多天,冒然进入一定会令他受伤,现在这样循序渐进,一点点的扩开便不会伤到他,“嗯。”
容眠忽然咛叫,“这到底是什麽?”
竟然开始跳动,毫无规章秩序的在他这里来回颠,容眠差点坐不住要起身,却被人死死按着,双手扒拉着琴弦,全身重力都被迫像琴身上靠近。
提特摩斯低头|吻在他後颈的那枚红点处,“声音大点。”他很久没听到这动人的音调,还是这麽多天来第一次在容眠脸上看到这隐忍又忍不住外放的娇|媚。
容眠咬牙,死活不应。
“这是船上,四周是水”提特摩斯提醒他,说罢在他颈子处狠狠咬了下,容眠声音立刻传满整个舱室。
当凳子移开,容眠在短暂的空茫後被再次|填|满,伴随着指甲划过竖琴的清脆响声,窗外的水声潺潺,容眠哭道:“停,快停。”
他不去看看萨卡拉怎麽样了?
布希斯追没追上来?
还在米坦尼境内,就敢这麽大胆,容眠指腹都摩红了,提特摩斯声音淡淡,冷静道:“别分心。”
语毕,容眠被撞得脸贴着琴弦,一阵破碎的音符流连而下,船外——
萨卡拉身上血迹斑斑,他的周围是倒地不起的米坦尼士兵。
他冷眸不屑的踢了一脚死尸,多日不曾见血,今天杀的尽兴了点,後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兵涌上来,他看了眼河岸边接应他的船,飞身而上。
这里并不是他的主战场,大供奉救出来後,这里就到此结束。
岸边,布希斯骑马带着人追赶而至。
看着已经远走的大船,眼中杀气腾腾,紧紧握着马鞭,狠狠隔空抽了一记,萨卡拉看着他,扬声道:“後会有期。”
很快,他们应该就会再见。
猖狂的笑声回荡在河面,布希斯眼底泛红。
在他地盘上将人劫走,他在底比斯做过的事,提特摩斯这麽快就还回来,看来命中注定,他们必有一战。
眯着眼眸看着远走的船队,布希斯很快平静下来,冷冷哼了一声。
後会有期吗?
下次见面,让他後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