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叶子城逗完他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既然爱就去追,你要有心理压力,他一看就是单身,实在不行就,”他扫向祁修阳的侧脸,徒然停顿半秒,有点八卦的意味:“话说你俩睡过没,你不会二十六了还是个处男吧?”
祁修阳:“……”
祁修阳舔了舔後槽牙,给了他一个胳膊肘子。
好在祁总的电话即使阻止了车里即将发生的血腥画面,不然第二天热搜上挂的一定是同门师兄弟手足相残的事件。
“你他妈下狠手,胳膊肘这麽使劲儿干什麽?”叶子城胸口疼的直皱眉。
祁修阳示意他把车门打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冲着车窗给他比了个中指,口型道:“我根本没用力。”
“老子体虚行不行。”叶子城娇滴滴的揉着肩胛骨说。
祁修阳扯着嘴角比了个再见的手势。
祁总打电话来问他在什麽地方,医院没找到人,祁修阳觉得浑身的酒气一时半会是消不掉了,找了个借口说回家住一晚。
值班的护士鲜少见住院住一半回家的,借着祁总的电话给他说了些注意事项,祁修阳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应了。
挂了电话,祁修阳先洗个了澡,他因为一直在上学,穿正装的机会不多,今天临时买的西装也是休闲款,不算特正式,不过祁修阳还是觉得不太舒服,换了件休闲装才觉得浑身轻松了些。
然後打开房间的电脑,开始写琢磨攻略林夏三十六计。
可能是叶子城不正经的调节起了点作用,祁修阳心脏的不适感缓解了点,找了个乐观的角度安慰自己。
他打出文档标题时心酸的想,虽然今天的见面没有想象中的甜蜜,但能够和林夏见面对他来说分明是意外的惊喜。
“刀子拔出来会流血,可只有这样伤口才会开始愈合。”
祁修阳还是第一次计划追人,高中是暗恋了挺长时间,但他和林夏最後在一起更多的是水到渠成,现在他琢磨着挽回的法子,有种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
送玫瑰花?买早餐?先打听一下林夏酒店的位置,对了,还要加联系方式,这样才能方便他死缠烂打。
想着他先找王小米要到了卡非的联系方式,卡非这孩子戒备心有点强,知道祁修阳和老板的气氛不太对,不太情愿给:“我们老板已经睡下了,有什麽工作上的事情吗?”
“睡了?”祁修阳靠在椅子上,心里默默取消了今晚的电话方案。
林夏不在的这麽多年,祁修阳平时无欲无求的习惯了,变得不太喜欢交际,其实他真正圆滑起来,卡非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打了十分钟电话,他成功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不少林夏的事情。
可怜的卡非还浑然不知自己被套路了,语气骄傲的炫耀:“当然,有好多集团的老总都看上我们老板做女婿呢,我们老板在当地可是受欢迎的很,就像是中国人说的,香饽饽,五花肉。”
祁修阳胃有点不太舒服,他踩着拖鞋去厨房接了温水杯水,第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一句五花肉直接喷了出来。
正要喝第二口,门铃忽然响了,卡非小嘴还在巴巴不停的说着夸林夏的话,祁修阳左手端杯子右肩夹着手机,听的正有兴致,没顾得上看门眼,直接拉开了门。
措不及防和“五花肉”对上了眼。
“……”
林夏浑身只穿了件酒店的浴袍,略显狼狈,上边几乎全部敞开,露出了匀称的腹肌,能看出身材不减当年,只是眸子里挂着层薄雾,浑身红酒的果香,看样子是醉了。
“你不是睡了吗?”祁修阳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不小心挂了电话。
他还想问你是不是回去之後又喝酒了?你怎麽知道我家在哪儿?
还记得当年搬到江回大学附近,两人见面吵架,林夏中间好几个月没有来。林夏是怎麽知道他住几栋几层几号的?
可林夏捧着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密码门滴答锁上,林夏强势的往前走了半步,祁修阳的後背抵在门後的墙上,满脑子的疑问被堵了回去。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应,手肘攀上了林夏的肩膀,五指插进男人的头发里,略微潮湿。
“你怎麽来的?”祁修阳摸了摸他的脸觉得有点凉。
林夏微微分开了些,他轻喘着气儿,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像一只流离失所被抛弃的小狗,他没有迎合祁修阳问题,无声看了他很长时间。
慢慢地,他僵硬的下巴放松,把脸颊重量放在祁修阳的手心里,轻缓蹭了几下,嗓音闷闷的:“祁修阳,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在梦里。”
祁修阳心脏犹如搅碎了似的疼,他的五指故意用力捏了捏林夏的脸,有些好笑的问:“你觉得是在做梦?”
林夏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的没说话。
“其实我也觉得。”祁修阳的声音轻的像是雪花,笑着笑着眼尾兀地红了。
林夏不仅回来了,还主动送上门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对他来说也像是一场梦。可能做梦也不敢做的这麽好。
“你想不想要梦想成真?”祁修阳指尖抚过他的眉眼:“林小夏。”
“想。”林夏几乎失了声:“想了八年了。”
他们两个都是不太清醒的,祁修阳的房间里甚至没有作案工具,林夏本来犹豫了,可祁修阳没给他反悔机会,这点疼对他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毕竟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小夥子,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他们的动作比以往都要凶。拼了命的想要抓住,不留缝隙的挨着,听着对方的心跳才能安心。
这一夜,他们在对方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