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
于叶看向危浩南,眼神中带着笑意,好像在说,看啊,果真可以找到新发现,破局了吧?
危浩南回笑也十分爽朗,他问道:
“姚啓文怎麽说?”
这一点却让吴力为难了,电话当中没有详谈,只是林老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但既然人已经找到了,总算是个突破。”
于叶这麽告诉大家。
三人陷入一阵短暂的快活气氛之中,吴力想到了什麽似的向于叶说道:
“刚刚你有什麽事情要商量?”
“关于冰虫,关于冰虫的类型。”于叶回应道。
于叶向屋内看去,想了想还是算了:“咱们了解得太少,还是等他们醒了之後再说吧。”
===
找到姚啓文还是费了一番功夫,联系到调查队的朋友之後,发现并不能动用调查队原本的人手——大多数都与南山集团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牵扯太多,容易打草惊蛇。
于是他们就两个人一起行动,茫茫天下当中,去寻找一个人的下落。
林老先在南山镇进行了一定程度的走访调查,调查队的朋友——林老称呼他为阿哲,通过研学基地与姚啓文联系的电话号码进行了追查。
虽然中间经历了一些波折,比如电话号码还在使用,找到人之後却发现并不是姚啓文,是个路人捡到了他的电话。再比如镇子中给人的信息有误,联系了姚啓文的朋友,结果发现人家根本不认识姚啓文。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但好在最後他们终于找到了他。
姚啓文在某处工地做搬运工人,他一开始有些不屑一顾,直到林老搬出了他的儿子,姚啓文才有了点反应——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林老还扒在门框上质问他与南山集团的关系,当然得到的结果是更激烈的驱逐。
这也正常,他们心想,并且从另一个角度证明,过去的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他们想要从姚啓文身上得到的东西并不多,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告诉他们那段时间南山集团在雪顶做什麽,但现在,显然这件事也得不到满足。
雪顶那边没什麽进展,甚至还出了不少的问题,他们这边估计也得磨蹭许久。
蹲在马路牙子吃盒饭的时候,面前是行人匆匆,林老有些担忧:不知道聂闻怎麽样了。。。。。。
===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室内灯很亮。
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光线有些刺眼,等到稍稍适应了这个亮度,聂闻在恍惚之中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陆,他聚集在一堆白光之中,周身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
聂闻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前的人也变得聚焦起来,身边的环境也逐渐显现出来。
的确是安陆,睡着的安陆,躺在隔壁病床的安陆。
因为趴着的缘故,脸又朝向了这边,所以才能第一眼就看到他。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头上绕了一层纱布。
电话中所谈的内容,所说过的话,遥远模糊到好像在很久的从前,但聂闻一遍遍地复习回顾,记忆反而愈发清晰起来,好像一层层地拨开迷雾,终于见到了想见之人。
想见之人告诉你:
“我是在看你。”
聂闻嘴角噙了一抹笑,他看到安陆的左手就放在身侧,两张病床不到一臂的距离,他很轻易就可以握住。
病床边远处有张桌子,危浩南坐在桌子前,昏昏欲睡。
聂闻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发觉,手臂蹭在脸上,下巴不停地点向桌面,就差临门一脚,醒了还是睡了就能分辨出来了。
是聂闻起身的时候,铁床执拗了两声,声音不大,但在整个房间内也算得上突兀,危浩南就醒了。
看到聂闻醒了,连忙去阻止他起身,因照顾着旁边还有人睡着,压低了声音:“你缝合切口还没好,先别乱动。”
聂闻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路,他回头看向说话的人,正是危浩南。
经过这麽一声提醒,聂闻才後知後觉地注意到,来自腰腹周围的痛感与之前不同了,现在能明显感受到是皮肉在痛,痛在表面。
而非从前那种好似从脊梁骨蔓延到四肢百骸的针刺一样的痛,然後痛又汇聚在腰腹之间,让人抓心挠肝也没办法祛除这种疼痛。
“安陆的头上是怎麽回事?”
聂闻先问出了自己睁开眼睛之後,第一件疑惑的事情。
病床上的安陆睡得还算安稳,头上一层纱布在素白色的病号被单中并不显得突兀:“这个啊,已经处理好了,没什麽大事。”
“这是——”聂闻回头看了看趴在病床上的自己,有些没有搞清楚状况。
危浩南将自己了解到的事一五一十都说给聂闻听,他的突然昏倒丶安陆与吴力的通话,自己没办法赶到,情况危急,安陆主刀手术,以及最後他从手术台下来之後就昏迷到现在的情况,一字不落地都说给了聂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