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家里来了很多快递,拆开来看都是一些补品,阮越寒以为是池楚给他自己买的,就都放在了茶几上,结果最後越堆越多,被鸡腿全部推翻到了地上。
“池鸡腿,你给我过来。”阮越寒指着地上的东西,小声训斥它,“这些都是你干的?你给我收拾了,不然罚你一个月不许吃罐罐。”
“喵——!”
鸡腿挣脱他跑了,阮越寒看它跑进了池楚房间,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子,然後也跟了过去,敲了敲门问道,“池楚,你醒了吗?”
池楚没回答,于是阮越寒小心地推开门,看见卷尺和鸡腿正在房间里跑酷,池楚正拿着一根逗猫棒,安详地躺在床上目视天花板,它们俩时不时从他身上踩过去,他也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两天他每次不吃药,阮越寒都给他拌饭里了,难道这药这麽猛,直接一点情绪变化都没了吗?这也太平静了。
“池楚?”
话音刚落,鸡腿就突然跳到了池楚肚子上,这下他终于有反应了。
“唔!老天…”
卷尺已经迈着优雅地步伐过来找阮越寒求抱抱了,鸡腿可能是刚才被他训了,所以卧在池楚身上没动。
池楚扔了逗猫棒,翻身想把鸡腿甩开,但它跳到了身後,趴在腰上臭着脸盯着阮越寒。
“喵——”
池楚终于找到机会了,他揉了两把鸡腿的脑袋,问阮越寒,“你听它现在叫得多好听,你不在的时候叫得可沙哑了。”
“是吗?夹子小猫。”
“那怎麽在我面前不夹?”
“谁知道。”阮越寒冷着脸,“池鸡腿,你给我过来。”
池楚自然不会帮着肥猫,干净利落地把它扔下了床,“一猫做事一猫当,别连累我,下去。”
阮越寒水端得很平,亲了口卷尺之後,蹲下来轻轻揪着鸡腿的耳朵,“不是说过不许扒桌子上的东西吗?”
“它干嘛了?”
“还有你。”阮越寒看他嬉皮笑脸的,干脆一起收拾了,“买那麽多东西,怎麽都堆在桌子上?”
“嗯?那是给你买的。”
“你知不知道——”阮越寒顿住,“…我?”
“对啊,都是一些补品啊,你不是拆开了。”池楚轻轻皱眉,“怎麽,你没吃?”
“你给我买那麽多补品干什麽?”阮越寒可能是学习学多了,精神有点紧绷,脑回路也变得奇怪了点,“难道我……”
他很弱吗?没有吧…?虽然晕过去几次,但也是有情可原诶。。。
池楚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不解道,“…你在想什麽?”
“啊!什丶什麽??”
“……”池楚侧身出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反正对身体好,阿姨不是说了吗,养生是一种习惯。”
“那你也买太多了,你也吃点?”
“我又不需要补。”池楚出来翻看着,“这个是泡茶的,这个是熬粥的,算了我给阿姨说一声,她应该快到了。”
阮越寒抱着卷尺小跑着过来,从他身後探出来,歪着头看他,“都是给我的?”
“对啊,腺体受损是不可逆的,好好补补吧你。”池楚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按上面写得吃就行。”
“嗯嗯。”阮越寒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你也来点嘛。”
“不要,苦。”然後池楚就被他顶到了沙发上,“嗯??”
“苦怎麽啦?我有糖,你忘了?”阮越寒在他胸口蹭了蹭,然後手撑在他身边看他,“你不是也要吃药?养生是一种习惯好不好。”
卷尺从来不会缺席,它钻进两人之间不停地喵着,池楚有点热,轻轻推开了阮越寒,“空调开了几度?怎麽26?”
“诶诶,别调,卷尺会黑的。”
自从卷尺来了之後,阮越寒屋里的空调晚上睡觉都开到28度了,还给卷尺铺了一个小窝,平时听课的时候都是抱着它,没办法,再苦不能苦孩子,但就算这样它还是在每天变黑。
“很热欸。”池楚拆了一瓶口服液来喝,围着桌子绕开追着他要抱抱的鸡腿,“它身上更热,诶,抓不住我,肥猫,笨死你。”
鸡腿抓不住他,最後急得忘了夹嗓子,在阮越寒面前暴露了原来粗犷的声音。
“噗——”
鸡腿紧急撤回後半句,尴尬地舔了舔爪子,无声地钻到了抱枕後面,露着大半个屁股躲了起来。
训也训过了,阮越寒把卷尺放到池楚脖子上,过去轻轻拽住鸡腿的後爪把它拽了出来,“行了行了,不批评你了。”
“喵。”
鸡腿庞大的身躯窝在阮越寒怀里,看似委屈,但是它的尾巴已经出卖了它,池楚冷眼瞧着,说了句,“心机猫。”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