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背如玉,指甲艳色便太显眼。壮小伙儿低着头,谁也不晓得他的视线在哪。
他纸巾擦来擦去,甚至过了一遍脚趾缝。
“好了好了!”林莉把脚抽走了。这回她不跷二郎腿了,老老实实曲着双腿。
壮小伙儿把地上那只人字拖捡起来,摆到桌下。林莉难堪地笑笑,脚伸进人字拖。
他低声说,“阿姨,你保养得真好。”
林莉道谢都不再说了,扭过头,和其他家长又聊起来,想让这事儿过去。
壮小伙儿离了场,走之前撞了我一下。妈妈没有注意到。我也不晓得他要去哪。
我也不在乎,视线模糊,脑海里都是刚刚的场景。我只记得妈妈紧致的脚趾,和壮小伙儿手上的五抹艳丽。
她旋身入桌时,玉腿还是湿淋淋的,搅乱了空气,让我闻见啤酒的麦芽味。
不晓得怎么搞的,我胸腹开始痒。
林莉正在和一个中年妇女争论学区房的事,那位妇女也是豪杰,一口啤酒一口理论,见林莉杯子里装的是水,立马露出不屑的神色,说切切切,老妹儿你这没意思,大家喝酒你喝的啥。
林莉可能也在兴头上,不装了,一拍桌子说你等着别得意,看向黄哥要酒。
桌上的大酒瓶空了,熊教练下去取。走前还问我要不要喝点饮料,我胸口痒得难受,没功夫想,说白水就行。
后来话题又聊回了孩子学跆拳道的事。几个家长都是自来的,黄哥在一旁听着,很自豪地又说一遍,本道馆从不硬推销,只教有缘人。
“我儿子那天不仅说要学跆拳道,连具体是哪家道馆都想好了,真当我傻呀?”
林莉声音里满是玩味儿,“小黄,你有没有推我儿子一把,你心里有数。”
黄哥额头有滴汗,“哎呦林莉姐,你这说的……”
“可你瞧瞧,”女人摊开手,“我还是答应了,送他来学,”她明媚一笑,“你们又不是啥骗子,要吃饭嘛,可以理解,”她拍了拍另一个教练厚实的肩肌,“部队出身,货真价实!”
另一个教练微微一凛,“姐放心,日后不管跟着谁,你儿子身子骨都要结实的。”
林莉咧起厚厚的红唇,“跆拳道也不是打电子游戏,能强身健体的,对我儿子有好处,他那个妹妹,高挑的嘞,性格都比哥哥虎了。这哪行啊,得给我儿子长点自信。”
她抬起手臂,勾上黄哥的肩膀,“小黄,你们可要把我儿子教好了,重点关照,不然对不起我把他送来啊。”
“一定一定,一定一定!”黄哥拿起酒杯和她敬酒,另一个教练也双手抱拳。
一旁其它家长在坐,冷眼看这火辣辣的女人称兄道弟,让教练多照顾儿子,也插不上啥话。
我有些头晕,没明白他们在说啥。此刻心腹又胀又痒。
妈妈虽然聊天火热,可会时不时照顾自己儿子。她见我揉肚子,“耀耀,胃不舒服?”她小声问。我没回答,径直去了厕所。
天台没有厕所,道馆里才有。我得坐电梯下楼。一路上我晕晕乎乎的,倒不觉着肠胃不适,却觉着裤子漏风。
我进了厕所隔间,现自己并不想来大的。可是脱了裤子,却现内裤湿淋淋的。我尿裤子了?“那个婊子……”隔间外有人说话。
我一听就晓得,是那个壮小伙儿的声音。还竜竜窣窣的,像是衣服的摩擦声。
我不明白。
“我就猜到你感兴趣……”熊教练的声音。
熊教练也在。他是下楼来拿酒的,怎么和那壮小伙窝在厕所里?“你先前抓那长舌妇的脚,故意的吧?胆儿真他妈肥。”
“长舌妇?”
“你不晓得,她有次对儿子吐舌头,吐到底,又长又骚,给老子直接看硬了,操,她妈的生下来就是口鸡巴的料,不然活着干啥。”
“我以为你说那女的很能说。”
“是能说,大嘴巴拉巴拉的,讲个不停。”
两个人在外面说我妈妈。我听出来了。我虽然听出来了,却不为所动,胃部痒痒胀胀的。我口渴,我只是感到口很渴,我想喝水。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晓得是我听错了,还是他们在喘息。
衣服摩擦的声音,壮小伙儿在喘。
熊教练也在喘。
我不明白。
两个男人在阴暗的角落里,羞辱那个口齿伶俐的女人。
女人在乎吗?她肯定不在乎,只会用热情的阳光击退一切。
“那女的,挺傻逼的,你不想操?”
“你可以啊,欺作她儿子,还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