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苒对这夸奖也很是受用,她诚恳道:“老祖宗千万年来的审美总是不会错的。我现在正在筹备成立一个宣传皮影戏的公益组织,等将来顺利啓动,再邀请你来看。”
“当然!”周辛岚也很惊喜,忙不叠地点头:“我的荣幸。我叫周辛岚,在临博大学读博士。这位是我的好友,林寒江,他刚搬过来,你们还没好好交流过吧?”
薛苒点头道:“对,只碰了两次面。我叫薛苒,也在临博大学上学,现在大二。”
林寒江没想到自己竟闹出了这麽大的乌龙,尴尬得脚趾直抠地。
“下次别做这麽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救命,我在说什麽屁话。
林寒江心里疯狂咆哮,却仍控制不住嘴硬道:“不然让别人误会也是自己活该。我回屋了。”
他魂不守舍地走回了房间,刚把门关上就捂着脸蹲在了地上,露出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林寒江十指插进发间一顿揉搓,抓狂道:“我为什麽总是不会好好说话!”
门外,周辛岚看着脸色瞬间冷下来的薛苒,汗流浃背。
他很是过意不去地替好友找补:“对不起啊薛苒,你别怪他。寒江他就是这个性格,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人不坏的。。。”
薛苒:“呵。。。”
周辛岚:完了。
他看着一地的狼藉,突然计上心头,道:“薛苒,你说你想成立一个宣传皮影戏的公益组织对吧?算我,不对,算上我和寒江两个!我俩姑且还算有些能量,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只管提。”
薛苒只当他二人是普通人,但有人愿意加入也是好事,于是欣然点头应允。
周辛岚闻言也很是雀跃,他对薛苒道:“那你先去忙,一会儿八点,咱们一起去吃个夜宵吧?算是我俩为今天的事赔个不是,顺便再商量商量成立组织的事。”
“成。”薛苒点头应允,提起地上的牛皮,“那我先去把这些牛皮收拾了。”
“好。你忙吧。我也把地上这些东西清理下。”
周辛岚拿了个扫帚把洒了一地板的盐巴和糯米都扫进了筐里,嘴里还嘟哝着“花了这麽多钱,太浪费了”。
薛苒正在厨房接水,闻言冲他喊道:“糯米你收起来,改天洗了还能吃。地上那是什麽?”
周辛岚回:“是盐。”
薛苒有些哭笑不得:“那只能扔了。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些啊?”
周辛岚肉疼道:“从有名的风水大师那儿求来的,花了我七位数呢!”
薛苒被吓得一个踉跄,端着水盆差点摔个五体投地,她目瞪口呆地瞪着周辛岚:“多少?!”
周辛岚皱着鼻子回她:“没错,七位数。”
薛苒:。。。
想不到这俩二货还是有钱人。
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周辛岚收拾完後就进了林寒江的房间,二人不知说什麽去了。
薛苒把牛皮简单清洗干净後泡进了水盆里放在厨房地上。之後就擦干净手回了房间,坐到了书桌前。
她打开笔记本,提起笔沉思片刻,最终落笔写下了公益组织的名字:绘革社。
薛苒从书架上小心地抽出爷爷的笔记本。
纸张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已经发黄变脆,边角都已卷翘,但仍然保存完好。爷爷一直仔细呵护着它,上面的每一行剧本条目,每一个画稿样谱,都是他一笔笔写就,凝聚着匠人的心血与爱。
而如今,它被郑重地传递给了薛苒。
薛苒轻轻抚过书皮封面,慎重地翻开了笔记。
笔记第一幕戏剧,赫然就是李夫人。其後还画着李夫人丶汉武帝丶齐少翁等人的画稿。
薛苒继续往後翻,第二幕皮影戏则是元夕灯会。若说皮影戏起源于汉武帝时期,那麽它的行业黄金期当属大宋。
在周密所着的《武林旧事》中就曾记载着当时南宋京城临安元夕时皮影戏表演的盛况。
“白云诗云,游人归後天街静,坊陌人家未闭门。帘里垂灯照樽俎,坐中嘻笑觉春温。”
大宋时期,有名望的弄影戏艺人一度达到二十馀人,甚至还出现了“镞影戏之小经纪”和皮影团体“绘革社”。
这些弄影戏人“或戏于小楼,以人为大影戏,儿童喧呼,终夕不绝。”
薛苒决定将组织取名为“绘革社”,也是寄希望于能沾了老祖宗的光,让皮影戏在新世纪再次重回辉煌。
思索间,手机弹出了一条信息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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