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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县试八 尚公主这是他一辈子不敢(第3页)

苏从斌写完信後,还厚颜无耻的求了驻守的锦衣卫送信,希冀能够快马加鞭到达扬州。

另外他也给自己远在北疆的二弟苏从武写信,详详细细说明前因後果。

等这些要紧事处理好後,接下来帝王规定的整顿家务事的十天期限内,苏从斌拿着锦衣卫整理出来的罪证,教导苏敬仪认文书契约,辨认银票真僞,把玩珠宝首饰,分辨绫罗绸缎。

苏敬仪从手握古玩的亢奋中缓过来,只觉头昏脑涨,两眼发蒙:“亲爹,我不是苏琮,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哪怕他有富N代教育打底,哪怕他也不是真的文盲,可骤然一下子塞鸭子一样填塞那麽多知识点,脑子是要炸的!

“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崽啊!”

“也不需要你过目不忘,就有个印象便可。”苏从斌觉得自己对苏敬仪的要求真的很低:“正所谓孟母三迁,求个耳濡目染。眼下为父也是这个道理,你跟着核查跟着清点。那麽多银子称下来,你秤总会用?账总会算?且心中有没有怒火?”

拉长了音调,苏从斌指指清点好一箱又一箱的罪银,弯腰与苏敬仪四目相对,字字咬牙切齿,循循善诱:“这些本该都是你的。”

“你的祖辈辛辛苦苦攒着金银,就想给孩子留个保障。结果这些刁奴想着宰相门前七品官,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想着你拥有那麽多,那可怜可怜我也是应该的,我伺候也专心呢,所以就今日拿一点,明日拿一点。”

“以致于你这个本该拥有的继承人,什麽都没有了。”

说着,苏从斌还举起账册。

看着映入眼帘的,厚厚一叠账册。里面详细记载各种罪证,折算起来近百万家産,苏家三代将军大半的积蓄,苏敬仪这一刻忍不住真代入了,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好生气啊,好想问候祖宗十八代!”

苏从斌迎着苏敬仪燃烧怒火的眸子,微不着痕的吁口气。

苏敬仪信奉律法,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百姓同情怜悯也都可以。但苏敬仪是苏家未来的家主,他得让苏敬仪“护食”,护住苏家眼下仅有的一些金银遗産。而不能跟某些脑子有病的寒门子弟一样,天生对世家就仇视。要知道世家也是由寒门而来,一代代苦心经营发展而来的。

感慨着,苏从斌又盯梢教导苏敬仪几日,确定人真有护食意识後,便放心去上朝,去请罪了。

原以为能够松口气的苏敬仪,能够安安心心练字的苏敬仪,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亲爹是真一口气想要把“政斗”这课程一口气给填补上。

是每日叨叨叨的,给他讲“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君臣反复拉扯斗争的步骤:

第一步丶帝王单独召见武勋,参观超品荣国侯府,用一句盛世顶门立户男子汉让所有武勋对未来充满了奔头。有以苏家例,教育武勋处理好自己麾下的破事,以及家务事。至此,武勋是对武帝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如此一来,文臣们就惊了,就怕了,就酸溜溜了。

第二步丶酸溜溜的文臣们用《二十四孝》进度试探帝王心意;当然也有人直接当庭状告武勋,状告苏从斌治家不严,侵占良田,有损太丶祖爷定的规则。对此,苏从斌当场毫不犹豫认罪了,武帝也毫不犹豫直接薅官。但还有些文臣死追着苏从斌追着苏家不妨,要苏家夺爵抄家流放。

第三步丶暂且团结一心的武勋瞧着“经典教育案例”被文臣集团追着怼,有点兔死狐悲了。就连新贵武勋也有替苏从斌求情开口的。最後整个武勋集团泪眼汪汪哭诉,镇国公做了陈词总结,有罪该罚,但也请允许他们戴罪立功。比如将所有抄出来的银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直接免农税一年。

另外苏从斌是该作为典型,便暂且收回丹书铁券,免得家族衆人以此为傲,倒失去本分敬畏之心。但帝王先前也金口玉言过,苏从斌需以身作则。故此荫庇制的官没了,就许苏从斌从科举,让苏从斌自己科考!

对此文臣们自然跪地各种参奏。

闹到最後,老国公颤颤巍巍坐着轮椅上朝了,上奏了。

老人家功劳大,辈分高,一段话是毫无顾忌。

道——

一个武勋子弟倘若能够在文科中取得名额,不拘第几名,都已是十分难得,彰显人知错就改之心了。若是文臣追着不放,倒显得是害怕武勋子弟武转文,倒是在控制科考,在排挤他们这些忠君爱国的武将,倒是分不清什麽叫术业有专攻。苏从斌他爹作为武将,没有失职。那就是忠君之辈。而苏从斌所犯不过治家不严的罪,丹书铁券都暂且收回了,还不算惩罚,那什麽叫惩罚?

且文臣呢,连帝王金口玉言的二十四孝,都过去半个月了,那麽多文曲星聚集在一起,都还没拟个初始版本。却是比苏从斌更可恶,是对整个朝廷对国家失察,对帝王敷衍。

就是在无视帝王威严,完全不懂忠君爱国怎麽写,完全就是孔子的人,只听命与孔子。要不他干脆去後宫请太後娘娘出来垂帘听政得了。反正都是孝!

还得太後娘娘当庭跪着听他这个爹的说话!

苏敬仪:“…………”

苏敬仪:“…………”

听完转述後,苏敬仪除却佩服两字,就发现自己没其他词语来表达震撼心情了。只不过他好奇:“爹,我就不懂了那些文臣磨蹭什麽啊?还得你们请出老国公压阵?”

“公审那日,那首辅阁老不是说得挺好?”

“说归说,做归做,距离成文成法,那更是有一定流程和距离。慢慢磨,都能拖拉个十年。”苏从斌说着轻笑一声:“文臣,也是想要话语权的。而武帝上位倚靠武将,还开海贸赚钱,对朝臣尤其是文臣而言不像历史上的明君。他们想皇帝最好就是垂拱而治。”

“而武帝却是铁血帝王,要手握权力。”

苏从斌说完,似想到什麽事,低声:“武,按着常理算谥号。”

苏敬仪茫然且无辜的眨眨眼。

“谥号就是盖棺定论,就是死後由继任者和朝臣根据功过商讨,拟定出来的赞美或者贬低词汇。”介绍过概念後,苏从斌声音更低了些:“武帝登基後,对此嗤之以鼻,说这玩意是“子议父丶臣议君”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举,所以他没给先帝定谥号,而是自己给自己定了谥号。刚强理直曰武,威强敌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夸志多穷曰武!”

说完,苏从斌抽口气,带着自己都察觉的後怕:“得亏当日苏琮没有提这点。否则真又血雨腥风。”

武帝自打上位後,几乎件件事都很“武”,文臣有人惧怕亦也是有臣服武帝魅力的文臣希冀武帝能够更好,去成为明君去缔造先贤推崇的大同社会。

但武帝其实最为厌恶的就是所谓的忠诚,所谓的信仰,张口闭口的仁义道德。毕竟他幼年,甚至青少年时期过的可都颇为艰难。当时可没几个饱读圣贤书的文臣嚷着公平正义,嚷着济世救民。他自己的思维更倾向于“学成文武艺,或与帝王家。”

听完这些前因後果後,苏敬仪同样小声发表自己的看法:“太复杂了。”难怪武帝宁可被薅虎须,都要压文官,逼着文官要拿出孝的制度来。

“你慢慢理解。但到底也要心理有数。官场,确切说就是看谁知道的信息多,谁更能揣摩圣意。”苏从斌说着,眼角馀光又看了眼青花碗。

想想自己一夜的感同身受,他郑重教导苏敬仪学会区分对待:“务实能干的纯臣你纵不交好,也要敬意。可朝臣更多的也只是官。先为自己谋划的官而已。因此对口口声声的为民请命,你要悉心辨认,不要因对方说得天花乱坠就觉得对方是好人。”

苏敬仪感受到苏从斌的慎重,颇为机警的回应,“我会记住的。官场,讲的是站队,讲的是圈子,是利益。比如您,目前算站队站的对对的,才保住小命保住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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