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老子当ppter(一)你们这封建社……
而回到乾清宫的武帝,豪迈无比的端起自己最爱的烧刀子,一口闷。感受着列酒入口激起滚烫的热量,武帝满意的吁口气,“还是喝酒痛快!”
话刚落下,武帝就听得禀告声。
沉默一瞬,武帝示意福公公赶紧把宵夜带下去。确定殿内空气流淌的都是肃穆气息後,他稳重的端坐,看向应该此刻很忙碌的定国公,“定国公有要事吗?”
分辨出帝王口吻中带着的一点心虚,定国公直接双膝跪地行了大礼:“皇上,末将斗胆,超品帝师……”
“舅舅,朕真的缺人啊!”武帝直接打断了定国公的话语,“您难道没听见吗?那些狗官知道增産的好知道粮食增産的好,甚至都琢磨出安定伯一行参加肥土计划了,甚至都替朕安排好闵越总督来接替入阁了!”
不提这些事还好,一提及武帝就愤怒无比,直接啪啪拍案,对着自己信赖的舅舅诉说最真挚的想法:“朕这回非得宰干净了!宁可这两年忙一点,也要剁干净了!”
“他们有脑子他们聪明,可他们的聪明不用在正道上!”
“他们不肯担责,却想着分享胜利的果实!”
“凭什麽啊?”
“一听到那些狗官还敢拿粮食亩産说事,朕就控制不住杀心。就算有锦衣卫密探盯着,苏琮和思恩这两小的,一开始什麽苦都吃过,被流氓混混打,被泼屎!”
琢磨过帝王会诉个苦,但万万没想到如此直白道泼屎一词,定国公眉头紧拧成川。
“他们年轻人脸皮薄又倔,是梗着一口气是真屎堆里,从悍匪刁民手里抢过话语权的。”武帝捕捉到老人家一丝的震惊,毫不犹豫替人诉说成功的苦难:“苏琮家书只提学地方语言困难,其他困难是一字不提。他们缺钱,把衣服甚至鞋袜都当掉。毕竟苏家给的鞋袜到底还是上好的绸缎。最後苏琮想着苏敬仪提及赚钱经历跟秀坊卖京城的图文绣样,靠卖刺绣花样为生。两个半大孩子搞农学,被人坑过骗过。一开始种子买的都是被煮熟的,压根没法发芽种植。重新买种子的钱,还是思恩背着苏琮去劫富济贫打劫得来的。”
“好不容易有些成果就有刁民抱团欺生,思恩带人日夜守着还架不住附近全村抢夺,架不住法不责衆这个词,反倒是自己被碰瓷了还被状告进衙门了。”武帝光想想,都觉得火气又刺啦冒出来了:“最後两人合夥搞了个天罚,让出利益,教导分化百姓,才定下了规矩。”
“在山东宁阳三年时间,他们吃苦了两年。第三年,在让利的情况下,那当官的也算发挥出一点能耐,说服全县六成的村落一同按着研究出来的方法肥土种植。”
“一年耕种下来,秋收成果喜人,才算压过那些反对者。”
定国公迎着铺天盖地的威压,以及那一声声恍若刀刃的话语,那一声声能够让他想到往日辛酸苦辣的话语,他面色变了又变。
最後,他大着胆子擡眸望着满面怒色的帝王,压下超品帝师这一事是否涉及拥兵自重等等微妙之事,郑重叩首:“皇上,正因肥土之事推广落实难,末将才深夜前来求您冷静思忖。我这冷静下来想想泄丶题这事有些不对劲。那两狗咬狗的他们没那麽蠢,确切说他们不敢豁出去!目前查到的确切罪证,都是暗戳戳在贡院外搞些小动作。”
说着,定国公神色都带着犀利,再一次跪地恳求:“因粮食增産之事被窥伺,末将求您理智冷静,好好思忖。”
偌大的殿内飘荡着苍老但沉稳的尾音,武帝定定看着声音都有些焦虑的定国公,“您焦虑这件事?反正咱们一力降十会!”
“可就怕我们被人利用了。”定国公知道一力降十会,但此时此刻他是越冷静分析越担心,也顾不得君臣一词了,是着急无比诉说缘由:“苏从斌分析的对。要是还有人在算计,末将也觉得那幕丶後之人把咱们都性格都拿捏住了。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变故可能就是苏敬仪还懂法。用法律把三司都压住了,所以我们这一方是完美的公正无瑕!”
倘若有点瑕疵,这一场公审就成天下乌鸦一般黑了!到时候民心就极容易被恶贼利用。
哪怕定国公没有将最後一句话说出口,但人真真实实忧愁着。以致于殿内的氛围都随着人的紧张,渐渐有些凝重。
武帝望着急得都要上火,双眸火焰都实实在在的舅舅,忽然间一笑,而後傲然的一昂头,一字一字道:“舅舅,我有娘!”
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差团团转的定国公:“…………”
定国公气得都直接哗得一下站直了身,喘着气看着帝王。就算昔年遭遇让他明白要恪守君臣之道,但肥土增産这事,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事情。
是真真不能被毁了!
“皇上!末将跟您说要紧事!”
瞧着身形都有些颤栗,气得胸膛都一起一伏的定国公,武帝倒是没帝王的威严,直接下了龙椅搀扶自家舅舅,边飞快解释道:“舅舅,您冷静。我的意思是太後的人喊的泄题!您听苏从斌瞎分析什麽?直接来问我啊!我才是您亲外甥!你跟我见外吗?”
从未想过的假设在耳畔炸响,定国公如遭雷击。他都没顾得上帝王後半段带着怨念的话语,愣愣道:“什麽?太後?”
“你们联手把孔家那墙头草欺负了,他不找娘?康福大长公主一早就进宫了。”武帝瞧着实实在在双眸写着震惊的定国公,擡手拍拍人肩膀,傲然道:“用脚趾想想也知道,姓黎的那老匹夫失心疯了不可能。所以这是明摆着就太後她老人家干得啊!要不然就是福康大长公主来个先斩後奏!太後一听计策还行,就默许了!”
面对如此简单的推测,定国公都急红了眼:“皇上!”
“爹还没死呢,孔睿就是伯爷。是太後,您姐姐的意思。”武帝意味深长:“哪怕默默无闻也是历经三朝。更直白些,她们有利益谋划。伯爵是回报。”
“可……”
“非但伯爵,就孔睿那个所谓的二叔,驸马爷的私生子能荫庇为官,也是公主开了口。虽然是国子监下属的书局,但这也是实实在在的官。”武帝看着满脸惊骇的定国公,又缓缓补充了一条证据:“您觉得官小,就六品。可状元爷也才六品呢!”
如此“铁证”摆在眼前,定国公不敢置信的拍手拍拍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脏,“您……您别吓我,我……我姐姐您……您娘,她这麽厉害拿捏所有人大概脾性,那我们……那我们……”
“经验也是一点点被迫磨炼出来的,锻炼出来的。”武帝瞧着面色来回变化,一副不信的模样,笃定道:“不信您过两天自己去问。”
“反正有娘疼的,比有爹的厉害!”末了,武帝还傲然笃定强调一句。
定国公恍恍惚惚,後知後觉回过神来:“您这话……”
“反正朕从小就讨厌苏从斌。”武帝直白无比,还握紧了定国公手腕:“苏敬仪性子还行,苏琮又是个聪慧敢担责的。但苏从斌不能做个有儿子疼的人吧?”
定国公府能捏着鼻子认苏从斌当礼法外甥,那更得为他这个亲外甥忙啊,否则就不公平了!
被帝王拽着紧紧的定国公越发恍惚了,没忍住问出心里话:“你们……你们小时候闹过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没有,就是讨厌他那种怯怯的性子。”武帝紧绷着脸,眯着眼看定国公:“可太後却夸他周全,还让我喊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