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司念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罅隙,看到晨光熹微。
她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又或者已经是条死鱼。
男人终于抽身退了出来。
司念几乎已经只剩生理性地“嗯”了一声。
她转过头,对上男人依然漆黑的眼眸。
司念想这会儿陆纾砚要是再要掐死她,她大概也连抬一根手指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无声对视,司念好像静静等待着什么,直到男人却什么也没做,起身下床。
浴室里传出淅沥的水声。
司念望着天花板,听到男人洗完澡,又收拾了一下,出门。
她终于撑不住,闭上眼睛。
。。。。。。。。。。。。
再醒来时已然是下午。
司念感受着自己一觉醒来,哪里都痛的身体。
胳膊疼,腰疼,背疼,腿疼,甚至某个地方,最疼。
应该是肿了。
司念难耐闭上眼睛。
她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强撑着从床上艰难爬起来,一下地,腿软到一脚像是踩在棉花上。
司念扶着床在原地适应了好一会儿。
终于能走以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冲刷在浑身酸痛的肌肉,总算带走部分不适与疲乏。
司念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感受到肚子空的难受,去冰箱找了一点冷面包和牛奶填进肚子。
胃里有了东西可消化之后整个人好像才活过来。
司念在落在客厅的提包里找到自己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她插上充电器,等了一会儿,终于开机。
首先弹出来的是过去将近一天一夜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
都来自蒋一晗。
蒋一晗从昨晚对于她即将要获得八位数的恭喜,到发现她一直不接电话不回信息的迷惑,再到后来,以为她是钱到手了,成富婆了,就跟她这个糟糠之友断交了,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变成了一人单飞了。
司念在翻阅蒋一晗过去这一天给她发的信息的时候又收到电话。
也是来自蒋一晗。
司念终于接起来。
蒋一晗终于等到司念接电话,正想骂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你是不是现在发达了就要跟我断交了,断交就断交就当没你这个朋友这么多年真心错付,结果电话一通,她还没来来得及开口,司念就首先“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蒋一晗听到司念的哭腔顿时吓了一大跳。
“怎,怎么了?”
“念念你怎么了?”
“快说话呀。”
“你这一天怎么不接电话?”
司念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自己从昨晚开始的遭遇跟蒋一晗说了说。
蒋一晗听到昨晚陆纾砚看到手机,日记事件败露后也是目瞪口呆。
“我,我该怎么办,”司念眼睛都红了,“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蒋一晗赶紧安慰,然后艰难消化着司念跟她说的那些内容,“你说昨天陆纾砚发现你的日记,然后把你拉回明璟公馆,再然后……直接草了你一整晚?”
“嗯。”司念隔着电话酸楚的鼻音点头,浑身无尽的委屈,“我以为他要把我先。奸后杀,”
“没想到……只是疯狂地奸……”
蒋一晗:“……”
“我该怎么办。”司念用抽纸不停擦着眼泪。
蒋一晗发现她好像也有种脑干被抽干的美感,对于陆纾砚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感到离奇。
“别哭别哭,你现在在明璟公馆吗?”蒋一晗又赶紧安慰着,“我跟主编请个假,你到我那里去,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或者我现在过来接你,我们一起过去。”
“好。”司念无限感动地点头。
“嗯,拜拜,马上见。”
司念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