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望着日出从远方升起,天空又活泼起来了,云朵微微发粉,鸟儿叽喳乱叫的飞来飞去。有人敲门示意他们马上要走了。
江符拿好昨天收拾好的行李跟着大部队走了,飞机上江符低头看向外头,外面风景宜人。他有些惊奇他自认为自己是别人说的冷血动物和怪物。
夜晚的依旧如往常一样寒冷,江符还没走两步就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江关,他在一辆淘汰,但很干净的车旁站,身型比之前更消瘦,脸上的疤好的差不多了,风把他本来就潦草头发吹的更加狼狈。
他眼尖的发现他,快走两大步来到他跟前,并有两个人跟着。江符冷淡瞧他,眼里没有对他的恐惧,江关脸上没有之前仿佛厉鬼般的要钱表情而是换上一副身为老父亲看到儿子回归的幸福感,他用力抱着江符,一脸舒畅好像解决了某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最後拍拍他的肩,开车走了。
江符被两个架着拖到车,江符没有反抗为此一人用惊异的眼神看他,一般人这个时候早就哭喊自己的父母为什麽要丢下他。江符靠在座椅上回想刚才江关露出的笑容,思考上次见它是什麽时候,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还有一个爸妈相爱温馨快乐的家。
他们把他带去了赌场,车子在路上飞驰而过,江符无心看向外面掠过的残影想起很久以前的事,谁也不知道。他很久之前就在江关的饭混合头孢,因为江关有吃饭喝酒的习惯,小小的他从别人那里听到喝酒不能吃头孢不然会死,于是他偷偷买了头孢放进他的饭里,最後那碗饭谁也没吃,被他摔了。
他在想如果江关吃完了那碗饭,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包括他。
车路过一栋仿欧洲中世纪古建筑的装修风格的建筑,在特定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外面靓男靓女相互攀谈。车到了一栋简单的建筑物後面,他们粗辱的把他拖下来,拉去不起眼的角落。
一人给江符系上黑色的眼罩,随着很小的啪嗒声发出,他们押着江符走,江符走的踉踉跄跄,被人狠狠打下头,以示警告。
江符的眼罩被摘下,他眨了好几下眼,待到瞳孔适应光线的,一下看到就是满脸血污,鼻青脸肿,衣衫破烂的中年男人,男人的整个手臂扭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看起来已经断了。
江符注视中年男人模样,头脑发胀,心里蔓延奇异的感觉,他直直盯地上留下的血液,心跳不断加速,多年前想毒杀江关的感觉如今涌上心头来。
他的视线移开转向坐在他面前凶狠,健硕的男人,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瞳眸中尽是好笑,又划过一抹不可思议和好奇。
男人啪啪手,几个人进来把中年男子像擡猪般擡起,男人拿起几份合同递到江符手边,江符接过,粗略翻看,全是江关借钱,大大小小都有,江符心沉下去了。
“你爸欠了我们一百六十多万,他要你还,不过你不还也可以,下场嘛。。。”男人语言未尽说完拿起啤酒笑了笑喝下。
江符低下头脑中想起那个中年男人的模样,他喘口气来缓解他的兴奋“好”
男人眼神好奇地瞧着他,见他面脸严肃便知道江符说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少年那麽有钱,他都已经想好要把他卖给谁了呢。男人挥挥手那几个重新站在眼前。
“带他去银行”
江符目光晦暗输入几个数字,当看着ATM机出现转账成功的字眼,江符目次欲裂,全身气的发抖,嘴里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凭什麽他欠的钱要我还?!!!!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领江符兴奋不已。
当江符出去走两步就在角落发现他的行李,他拖着行李风风火火的跑去,他一辈子都不想回去的地方
江符一脚踢开损坏的铁门,江关在里面边看着抗日剧边喝着酒,不悦的望过来,当看到是江符时,脸上的神情又变成喜悦知道钱还完了,招招手让江符过来吃饭,但江符回来可不是跟他吃饭的
“你妈说你有钱是真的啊,我还不信呢,现在信了,你说你有钱也不给你老子说,让我被那几个人打的鼻青脸肿”
“你说什麽!”
“我去找你妈了,把他老公给打的半残,让他们给钱,他们可不同意,于是我准备把他们的小儿子给摔了”
“你妈就跪在我脚边告诉你有钱,她之前看你的电脑发现你有一百多万”,江关喝口酒瞧还在门口的江符
“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哪里了,我还遇到你那个小朋友,但是他挺谨慎的我跟了他几次都溜得我团团转,于是我找到你学校,你又去外面比赛了”
江符冷不丁说了句“你个畜生”,江关愣了反应过来拿起手边的酒瓶子丢向他,江符把头偏向一边看着碎掉透绿色玻璃瓶。江关谩骂地给江符一拳,江符感到头昏眼花趔趄靠在墙上
又是一拳,江符意识不清的滑到墙角,江关俯视狼狈如狗的儿子,打算收手,觉得以後江符再也不敢和他这样讲话了。
江符挑衅地看着江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就这吗?该死的狗损子”,江关瞧他那个样子笑了,猛的踢向江符肚子,江符痛的闷哼一声。
“你还敢骂你老子,真反了天了”,说着俯下身,拳头如雨点般下来,江符疼的直发颤,嘴里充满铁锈味。在江关打的差不多准备收手时候,确听到江符发出一声虚弱,字正腔圆“你身上丑的和在地下酒吧卖的婊子一样”
江关不敢置信看着他头青眼肿脸,漂亮的紫色眼睛是快溢出的恨意。暴风雨般拳头又下来了,江符看着江关那张胖成猪头扭曲不成样子的脸大声嚷嚷,口水横飞,如同地狱恶鬼上间。
“你凭什麽那麽说我!,你妈才是婊子,要不是我你妈怎麽可能会跟那条细狗勾搭上,你以为你妈是什麽好东西吗?她以前为了钱把她17岁的妹卖到哪里和她做一样的事情,我本来要的是她妹的,结果她恬不知耻跑到我床上”
“老子就花了你一点钱你就这样骂你老子,真他妈不孝”,江关打一半发现在墙角打的不爽,拉起江符的衣领子拖到中央,地上留有被拖行的血迹。江关拿起酒瓶大喝了一口,江符躺在地上和一条死鱼一样,但这样江符还敢出言顶撞他,江关越想火气越大,气势汹汹的把手中酒瓶子往江符头上砸,拳头打到骨里的感觉又来了,江符神志不清觉得骨头要断了,他要快死了。
江关没有注意过江符的视线一直都在他平时用来削水果的刀子上,江关在起身的间隙忽然江符起身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刀子用尽全力插进他心脏处,江符整张脸因用力而扭曲,炽热的血喷到他脸上,他慢慢欣赏江关脸上的不可思议和眼里的惊恐,富有重量的尸体压在他身上,喘不上气,此刻江符笑容满面,紫色的眸子里溢满愉悦。
屋子里满是血腥气,癫狂的笑声在房屋回荡,怪诞怪异的气氛从被血进湿地板里漫延至房屋。江符用尽全力把江关推向一边,看着沾满江关血的手指,江符笑得更兴奋了,在看到江关尸体时笑容逐渐消失,好想听他惨叫,表情因在他手里痛苦扭曲。
江符躺在地上仰望窗外在破晓之际打了110
语气惊慌失措“警察,我不小心杀了人,我不是故意的我感觉他想杀我,所以我才杀的,你们快来吧我好害怕”
黎明伴随着警车“无敌无敌”的声响在远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