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
江符慢慢睁开眼,窗外晨光微曦雪花缓慢飞下,传来一两只鸟高兴鸣叫声。
等眼睛适应光线後江符打量整个房间,纯白的天花板,蓝色的桌子上五颜六色的假花,视线移到沙发,江符瞳孔骤然一缩。
沙发上缩着一人,穿着华贵,面色憔悴,头发邋遢宛如鸡窝。他不敢相信这是白仁!
他从不见白仁这样过,他眼里的白仁一直都是热烈自由如风,不畏任何艰难险阻而不是穿的一身华贵腐朽的行头,狼狈挤在狭小的沙发上。
江符心里一抽,眼里是掩饰不了的心疼,他颤巍巍的起身不顾腰间的疼痛蹲在地上心疼的抱住白仁的头
白仁迷茫的睁开眼露出一双完全没有往日神彩的眼睛,看到江符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抱住他的头依依偎在温暖的颈窝
江符温柔的拍拍他的肩膀,魅惑的声音在白仁耳边想起,如同一个琥珀糖,带着香甜的气味诱哄他说出事情。
在江符至极耐心的慢慢引诱和安抚下,白仁的神经得到放松,语气委屈语序混乱的倾述
“我以後不能跑步了,我姑不要我跑”
“我要去学习我不想要的东西了”
“今年的生日跟一坨屎一样”
“我好难过啊,江符”
江符清楚明白不能跑步对白仁这种为奔跑而生的人是多麽大的打击,他无比心疼的把白仁抱的更紧,满眼怜爱,心如刀剜地温柔拍他的脊背,滴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像昨天白仁抱着他一样。
“我该怎麽办”白仁失落的问,眼睛却瞟见窗外欢快叽叽喳喳的小鸟,生出羡慕之情,它们好自由,我好羡慕。
江符温柔坚决的握住白仁生满薄茧的手,坚毅道“你只管跑身下你不用管”
白仁震惊的起身看江符的脸,看到江符面色郑重,紫色的眼睛直视他的眼睛携带修长的手包裹着他手心的温度,在寒冷的冬天里不断递送充满温暖的力量,心里顿时涌上奇异的感觉。
白仁用力回报住他感动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符心神荡漾听着耳畔的惊叫勾起嘴角,下一秒刚勾起的嘴角又瘪了
“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江符眼地闪过一丝落寞,兄弟?去他的兄弟!
江符见白仁情绪好的差不多了,平淡推开他起身,上床。迅速的让白仁看地一愣一愣,等反应过来江符已经在床上。江符带着饿狼要把他刨腹吃光的目的看着他
白仁感受江符的目光,又是那种感觉和之前江符当街对围巾“发情”的感觉一毛一样!
白仁逃避似的起身倒水勉强喝口,身後视线越来越放肆似乎要把他盯穿,白仁强忍怒气扭头,刹那间江符乖巧低头眼睛楚楚可怜,如只被人丢弃的小猫。
白仁被他搞不会了刚才的情绪一下不见了,他疑惑不解的走近问“你怎麽了?”
江符擡头看着他落下一滴泪,苍白皮肤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那滴泪耀眼不已。
“你是不是讨厌我” 江符的一句直接让白仁慌了神,他急忙摆手,头像拨浪鼓般摇起来“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就是喜欢我喽”江符就这样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白仁感觉江符在调戏他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是,我是喜欢你,你跟他们几个我都喜欢”
江符苦笑的望着他“我也是”後郑重其事道“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令白仁灵魂一颤,他态度认真仿佛在婚礼的教堂上作出承诺,白仁分不出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他不敢细想
江符察觉到白仁情绪不对故作轻松靠在墙上自顾自的对他倾诉
“我小时候因为性格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他们找到了学校唯一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他们一开始给我灌粉笔水让我在跪在地上叫他们国王,~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只死老鼠,他们其中一人指挥让别人把那只死老鼠噻我嘴巴里,从此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管什麽死物都往我嘴里噻,恶臭腐烂的气体包裹我的口腔鼻腔,我呼吸不了,当时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
“他们为什麽要那麽干”
“因为想看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挣扎”
白仁不知该做什麽表情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告诉老师吗?”
江符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没用,他们不管因为带头的那个人是他们校长的儿子,老师还会替他们掩藏事情”
“你妈呢?”白仁的情绪激动声音抑制不住的上升。
“她害怕,我爸没时间,他要赌博”
白仁好像抽干力气似的一屁股坐回沙发“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