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言有些着急,立马给沈懿行拨了过去。
随後便是一通来自沈懿行的指责,语气里带着无力的失望和痛苦,听得傅嘉言百口莫辩。
他着急的解释,可是沈懿行根本不听,果断的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便不接了。
“阿行!阿行!”傅嘉言不死心的继续打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可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後再拨,sorry……’
一遍又一遍空洞的语音,砸碎了傅嘉言因为帮助白小月産生的内疚,他没想到沈懿行竟然看见了白小月,可是沈懿行一句话也不听他解释,直接判了他‘死刑’。
沈懿行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自己离开,完全没想过自己见不到他会有多着急吗?
而且不听他说明情况就再一次误会了他,甚至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明明两人说过,明明说过的,如果有什麽误会,要当场说清的,可是沈懿行还是那麽我行我素,半点不肯听他的解释。
傅嘉言堪堪失去的理智,再想到还有定位手表的时候,稍微挽回了点,他打开手机定位软件,竟然惊喜的发现定位器还在医院里,沈懿行不知道有这个定位装置的存在,那他肯定也还在医院里。
傅嘉言内心一阵窃喜,刚刚的一点埋怨也随之烟消云散,只要能找到阿行,他会一字一句解释清楚,他本就和白小月没有什麽不当关系,他问心无愧,只要阿行肯听他的解释就好。等找到阿行,他一定要好好说他两句,一个孕夫到处乱跑,还乱生气,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死。
傅嘉言循着软件里的指示线路追过去,可是却越走越偏,直到追到楼梯拐角,傅嘉言很是纳闷,沈懿行因为生气,藏在了楼梯拐角里?想到这里,傅嘉言心里软成一滩水,算了,不说他了,待会给他一个抱抱吧,这里这麽偏,怎麽找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厚重的防火门,生怕吓到里面躲着的沈懿行,可下一刹,他看清了狭小昏暗的楼梯拐角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块摔碎了的腕表。
傅嘉言呆在原地,刚刚心里有多愧疚心疼,现在就有多愤怒生气,他捡起手表,表面已经布满裂纹,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仅仅半天的时间,就被沈懿行给摔坏了。
傅嘉言攥紧手里的手表,呼吸急促,双眼赤红,为什麽他的阿行每次都这麽决绝果断,每次都这麽一意孤行,可他又不忍心责备怀孕的沈懿行,又找不到人迁怒,最後只能泄愤般把刚拿到手的手机摔成了碎片。
失望落寞的傅嘉言,开车先是回了沈懿行的家,没人,又去了沈懿行郊区的别墅,除了医护人员,也不见沈懿行的人影,傅嘉言更加的焦躁不安,短短三个小时,沈懿行到底去哪了,哪里也找不到人。
他是不是又要躲着自己了?
“砰!”
傅嘉言阴沉着脸,重重将拳头砸在了方向盘上,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懿行别墅门口的方向,进进出出的人不多,却没有一个是他的沈懿行。
没来由的心慌让傅嘉言坐立不安,这一次的误会可大可小,但是他不能拿怀孕的人去赌,他又拿了块新手机,不间断的给沈懿行打电话发信息,可都犹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傅嘉言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毕竟他最清楚沈懿行有多不希望他怀孕这件事被外人知道。
傅嘉言甚至还放下了那点傲气,亲自给宋恩打了电话,试探着问了沈懿行的行踪,谁知宋恩也不知道,当然也不排除宋恩知道沈懿行的行踪,但是他故意不告诉自己,毕竟主仆两个一个鼻孔通气,都一样的难搞。
“宋恩,你告诉我实话,阿行到底在哪。”傅嘉言冷声问道。
电话那头的宋恩听起来急匆匆的,根本没察觉到傅嘉言语气里的焦急,他随口敷衍着:“我真不知道,傅总,沈哥没和我说。”
傅嘉言也知道再问不出来什麽,但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句,他顿了一下,真心实意的说道:“那你告诉阿行,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和白小月见面的,也不是他想的那样,我真的只是单纯的帮了一下白小月,我们什麽都没有,我是真心爱阿行的,不光是为了孩子。”
“什麽?”本来心不在蔫的宋恩,立马提高了音量,质问傅嘉言:“你跟我沈哥在一起,你还和你那个旧情人纠缠不清?你给我说清楚,什麽只是为了孩子,你到底把我沈哥怎麽了?”
电话那头的宋恩咬牙切齿,电话这头的傅嘉言也是咬牙切齿,这主仆两个,拗起来都一个逼样,什麽话都听不进去!
傅嘉言也懒得和昔日的情敌争吵,他言简意赅道:“你就告诉阿行,我爱他就行了,别的话我亲自和阿行赔罪解释!不劳烦你传曲解我意思的话了。”
傅嘉言中断通话,更是有气无处撒,他怎麽会想到要和曾经的情敌宋恩说这些,到时候指不定这宋恩就添油加醋跟沈懿行嚼舌头了,那且不是对他误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