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修完车后,程郁跟着谈兆天,又很快开启了“修车厂副本”——周末,两人没去别的地方,约在修车厂。
男人么,都喜欢车,程郁也喜欢。
他关注车,也像大部分男性一样关注车的各项数据、性能等等。
只可惜买车的时候只能看见车的外观和内饰中控,别的,全是写在纸上的理论参数。
但修车厂不同,在修车厂,车完全就是一个“大玩具”。
程郁跟着谈兆天到修车厂,恰好有车在修,四个车门和前车盖全敞着。
走近,来到车前,谈兆天示意程郁看,哪里是发动机,哪里是电瓶等等,内里构造一清二楚。
有修车工过来,和谈兆天打招呼,谈兆天问:“这油车怎么了?”
修车工回:“电瓶不行了,要换,空调也不行了。”
谈兆天:“空调哪里不行?查过了吗?”
修车工:“还没呢,没得空。”
周末,店里来的车不少。
谈兆天:“这车我来吧,你去忙别的。”
“行。”
修车工应声,走前瞄了程郁好几眼。
谈兆天转身去车里,程郁跟上,一个从主驾,一个在副驾。
谈兆天开汽车冷气,手伸去空调口试了试,说:“不冷。”
程郁也伸手感受了下,确实不冷。
两人从车里出来,回到车前,谈兆天手里拿着一个起子,示意程郁看一个圆形的类似螺帽孔的地方,起子的尖头伸进去,撬了撬,说:“这里面有个气门芯,顶一下,看看有没有冷煤喷出来。你看。”
程郁认真看着,说:“没冷煤。”
“对。”
谈兆天拿开起子,说:“说明他这车的冷煤全漏了,然后就要看是哪里漏了。”
谈兆天说着放下起子,从一旁搬来一个真空泵,把真空泵的接头接到车内的两个管子上,说:“这个可以测哪里漏。”
真空泵呜呜呜地工作着,程郁继续认真地看着,神情模样,像个对什么都新鲜好奇的学徒。
“看这儿。”
谈兆天示意车内,说:“压缩机这边全是油。”
说着,开始拆压缩机和前面的散热网……
已经六月中了,天热,人虽然待在没有太阳晒的阴凉处,但还是热,修车厂内不算多通风,还有些闷。
谈兆天原本穿的一件墨绿色的坎肩,外面罩的短袖的白色格子衬衫,开始修这辆油车的空调的时候,衬衫就已经脱了,露出里面的坎肩,和肌肉紧实的胳膊肩膀。
他拆压缩机的时候,没留神,墨绿色的坎肩上蹭上了一点黑色的油渍。
谈兆天根本不在意这些,连手套都不戴,徒手拆的压缩机和散热网,拆得两只手都是污渍和油斑。
程郁不会拆车,帮不上忙,在一旁看着,不觉得脏,就觉得这样徒手干活儿的谈兆天man爆了,浑身透露着一股原始的雄性荷尔蒙。
就这样,谈兆天边拆边修边给程郁示意讲解,程郁在旁边,像个格外积极的好学生,特别的认真。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也离得特别近,程郁不但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谈兆天身上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谈兆天转眸的时候,也能清晰地看见程郁脸上白皙细嫩的肤质和微小的绒毛。
换其他人,离得这样近,机会这样好,这时候可能已经借机搞起暧昧的小氛围小动作了。
但程郁和谈兆天全沉浸在“现场教于盐屋学”里。
谈兆天很认真,程郁也很专注。
谈兆天讲得细致,连原理都不忘告诉给程郁,程郁听得时不时点头,偶尔在谈兆天的默许下跟着搭手实操。
很快,程郁的身上裤子上也挨上了油渍,手上也黑了。
程郁根本不在意,索性把手上的灰往自己T恤的下摆擦。
谈兆天这时递过来一个脏兮兮的专门用来擦手的毛巾,程郁接过,擦了擦,好笑:“这和不擦有什么区别?”
好么,一擦,手上更脏了,程郁好笑。
谈兆天接回毛巾,也擦了擦手,说:“脏得均匀点。”
程郁笑:“原来你还会讲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