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觉得是程郁的问题,他翻来覆去地想,就觉得是自己不对,自己不应该自作主张的要送程郁房子,是他唐突冒犯了程郁。
张君宁看着谈兆天:“他和我说了什么,你不用管,不重要。”
“总之我说了,你要想以后鱼鱼还愿意理你,最近,至少十天到十五天,你不要找他烦他、给他发消息打电话。”
“你就让他一个人待着,冷静冷静。”
谈兆天表态:“我做错了,我可以道歉,补偿他。”
张君宁心道这什么直男思维,挥挥手:“走吧,走吧,不要在这儿。”
“我说了,听我的,回去,别联系他,该干嘛干嘛,他想通了,会自己联系你的,你信我,真的。”
张君宁说完就进门了,没管谈兆天。
他琢磨这男人要是不识趣、不相信他,敲门就敲门,他不管了,随便他怎么和程郁闹掰。
结果门铃再没有响起,也没人敲门,张君宁心说大G哥还是有眼色有脑子有耳朵的,难怪之前能和程郁处得有来有往。
我的十万块可全仰仗你了啊,大G哥。
张君宁心叹,继续去切水果。
程郁洗完澡,在楼上喊:“君宁,刚刚是不是有人按门铃?”
“没啊,没有。”
张君宁矢口否认,又说:“下来吧,吃水果,我都切好了。”
程郁:“好,我吹下头发。”
坐在餐桌边吃水果的时候,张君宁提议:“你不是有年假吗,请个假吧,我们出去玩儿,散散心。”
换平时,程郁肯定早拒绝了,他对上班有种虔诚的执着。
但这会儿,他想了想,说:“看吧,我跟老板请假试试,看能不能请到假。”
“行。”
张君宁于是聊起去哪儿玩儿:“我们找个海岛?顺便避避暑?”
一夜过去,程郁恢复如常,不但准点起床上班,还如常地给自己和张君宁泡了咖啡,也把关了一夜的手机重新开机。
走之前,程郁把咖啡递给赖在床上的张君宁,和他说:“喝完接着睡吧,走之前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嗯。”
张君宁伸着手,接过咖啡,迷迷糊糊的,问:“你怎么样啊?还难过吗?”
“没事了。”
程郁的神情一切如常,转身:“我走了,去上班了,你睡吧。”
出门,程郁才点开手机。
他看到了谈兆天昨天九点前打来的二十几通未接电话,划掉,就当没有看见。
谈兆天发的消息他也切掉了,不看。
他准备不管谈兆天今天怎么打电话发消息甚至亲自跑来找他,他都一概不回应。
一切按照他说的,他和谈兆天,不要再见了,不要再有任何接触。
奇的是,谈兆天没有再发来消息打来电话,也没有跑到公司找他。
程郁忙工作,闲暇之余看看手机,见没有谈兆天的消息电话,觉得这样蛮好,也没有任何想法,总之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程郁这一天,该做什么做什么,还记得和陆泽深请假,请到了五天年假,加上周末两天,总共可以休七天。
当天下班的时候,程郁起身,本来都要走了,看见摆在桌角的鲜花,看了两眼,默了默,拿了起来,带着一起走了。
到公司门外,他把花丢进了门口走廊的那个蓝色大垃圾桶。
六号,周五,程郁也正常上班下班,一切如常。
谈兆天没找他,他也像完全忘记了谈兆天。
七号八号,周末,程郁在公司补了两天班,午饭晚饭都喊的外卖。
八号晚,回公寓,程郁边收拾行李边和张君宁打视屏电话。
张君宁在手机那头给程郁展示他的花裤衩,说:“够不够花,我特意买的。”
程郁:“买来招蜂引蝶勾男人?”
“对啊。”
张君宁欢欢喜喜:“海边嘛,肯定有双开门八块腹肌,我不穿得骚点,怎么勾搭男人。”
程郁好笑。
九号,程郁和张君宁一起坐上了去往‘连岛’的头等舱。
程郁上飞机,一坐下,就有空姐蹲过来:“程先生您好,欢迎您乘坐……”
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连岛’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