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兆天转头看见程郁,一下定住,愕然。
顿了两秒,他赶紧抬手拿掉烟。
程郁见状,淡定道:“我又不是你学校班主任。”
烟叼就叼了。
程郁也早发现谈兆天是抽烟的,好几次都看见男人嘴里叼着没点的烟,但谈兆天从没在他面前抽过。
“不说点什么?”
程郁又道。
谈兆天这才回神,开口:“今天这么早?”
他解了安全带,推车门下车。
程郁让开两步,谈兆天下了车,合上门,两人隔着道车门的长度面对面,一起站在车边。
满打满算,自从上次在新江花苑,两个人刚好20天没见没联系。
还是程郁先开的口,神情如常,语气也很寻常,说:“难为你了,不声不响的,给我送了几个月的花。”
“我一直以为是我助理弄的。”
“昨天来公司早,刚好碰上保洁,才知道是你。”
谈兆天的心口这时是紧着的。
程郁从新江花苑离开的时候态度非常决然。
这20天也没联系过他。
他怕自己说得不对,再次弄巧成拙。
因此谈兆天马上表态:“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程郁一听,心里又像昨天一个人在办公室看着花一样,默默在心里长叹。
他想他真的没办法对这个男人有一点不好的感官。
谈兆天越是如此,他越是心软,越是觉得那天在新江花苑,是他的反应太大了。
是他不对。
程郁看着谈兆天,幽幽开口:“我也希望你别送。”
“没有那瓶花不好吗。”
“没有的话,我也不用一大早站在这里。”
“更不用顾虑你的心情,想着是不是我不对,我要不要来给你道歉。”
程郁说着,有点无语,又有点无奈的神情,吐息看向一旁,嘀咕了句:“你招惹我干嘛,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程郁嘀咕完,看回来,看着谈兆天,很果断地说:“上次是我不对,我态度不好,脾气不好。”
“你是好意,是我不领情。”
谈兆天反应过来两人有化解的趋势,心里一喜,马上道:“你原谅我了?”
程郁一听,又无语又更加心软。
他想这到底什么男人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不是他的错,他道什么歉?
程郁这下更更心软了。
“谈不上原谅,你本来就没错。”
程郁理性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跟着流露了点无语和无奈——他真的不喜欢自己总心软,显得自己没有定性、反复无常。
可谈兆天就是总让他心软。
程郁无奈地看向男人:“就是因为你总这样,我才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