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入鼻间里的熟悉味道,即使不看脸,也知道是谁。
“没受伤吧。”风尘仆仆的男人,放下右手的行李箱。
邹系连忙捡起拐杖递过,扶着董覆的臂膀站好,单远思接下拐杖说:“我没事。”
看着及肩微卷短发的女人,有着和长乐轮廓相似的地方,董覆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董覆,远思的朋友。”
握住他的手,邹系道:“我是邹系,长乐的母亲。”
松开手,董覆说:“长乐和我提过,说他很喜欢你。”
不搭理谈话中的男女,单远思拄着拐杖往前走回家。见他离开,董覆说了声“抱歉”,提起行李箱跟上去。
看着前夫背影,邹系叹息一声回到了茶馆。
回家路上,董覆递过手中玫瑰花,单远思没有接。两人到店门口时,单长乐正站在椅子上擦玻璃。仰头看他擦玻璃的喵喵,动了动耳朵,它偏头看过去,见到爸爸会时,跑了过来。
“长乐。”董覆喊道。
擦拭玻璃的人,随着声音看过去,在看到他时,惊喜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他放下手中行李箱,一把抱住跑过来的少年。
单长乐开心地与他拥抱:“董叔叔怎麽突然过来,一个电话也没有?”
董覆笑道:“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松开手,单长乐提起行李箱,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那今晚我一定要多做几个菜好好招待董叔叔。”说着,迎接人进去。走过了店内,掀起帘子到里面隔出的小厅,他把行李箱放下,说二楼房间没准备好,要先上去收拾一下。
“东西放你爸房间吧。”董覆道。
单长乐愣了一下,单远思急忙拉住他的袖子。
“我和医生学了按摩的手法,晚上可以舒缓你爸爸的腿部压力。”他又道。
“好的,谢谢董叔叔。”说着,他把行李箱拿进去。
在儿子进去时,单远思僵硬说道:“不要在长乐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董覆擡手蹭了一下他的脸颊:“长乐比你想象中的知道更多。”说完,抱着玫瑰进入左边卧室里。
单远思想把人轰出去。
把行李箱放下,单长乐找了个大花瓶,将玫瑰养在里面,放在桌子上。窗外有风进来时,撩拨了一下娇艳的花朵。
董叔叔总是送玫瑰给父亲。一个男人送玫瑰给另外一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奇怪。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董覆在一楼里看了一圈,看着装修好的干净店面,心中道,长乐很努力。
单长乐急匆匆出门买菜,喵喵送他到门口,又返回去陪爸爸。
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爱人身边,董覆握住对方的双手,轻柔地摩挲着:“你们谈了什麽?”
知道他指的是什麽,单远思淡漠地说:“没什麽。”
“是因为长乐的事情吧?虽然不知她说了什麽,但作为长乐的母亲,为孩子考虑是正常的。所以,你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只要记着,我和长乐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足矣。”
尚未能从人生的巨大变故里走出来的脆弱单亲爸爸,那心底难以抑制的压抑和悲伤,及对儿子的愧疚感,在男人温柔的话语里,慢慢地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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