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摆摆手,“不用了,和馀先生也算认识,这束花你直接拿走就好了。”
馀嘉渝抱起那束包装简易的白玫瑰,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楼小姐。”
戚棠棠闻言忍不住悄摸翻了个白眼,不是,大哥,你还真不客气啊?虽然这花可能已经开始枯萎了,但你脸皮也是真的厚。
然後她转头就看见杜司程嘴角憋笑地看着自己,又向楼雨和馀嘉渝投去调侃的目光。
“那我走了。”馀嘉渝走到门口和三人告别,他看了戚棠棠和杜司程一眼,道:“也谢谢两位,我下次来洛春的时候再来看你们。”
收最後一句话时,他是看着楼雨说的。
三人也跟他道了别,目送他离开了花店。
“我说楼雨,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吧,你救他又帮他,还白送他花。”杜司程一脸八卦。
楼雨脸一热,略恼怒地说:“别乱说话,起因还不都是你!”
然後神色严肃地问戚棠棠,“棠棠,是怎麽回事,我不在的时候谁来买花了?”
戚棠棠道:“有三个人,一个买给老父亲的七十大寿,一个买给出差回来的女朋友,一个买来给幼儿园的孩子做手工用,为了以防万一方便区分,我卖的都是不同的花,分别是长寿花丶粉紫玫瑰和一小把各色雏菊。”
楼雨点头,“好,我们看看这三种花的情况。”
于是三人分头去查看。
“雏菊没什麽异常。”杜司程说。
“粉玫瑰和紫玫瑰也都还好。”楼雨说。
“是长寿花,”戚棠棠指着面前一束红色的长寿花说:“它的花瓣边缘开始微微有些发黑了。”
楼雨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长寿花的问题,但因为发现得够早,所以只是几不可察的一些痕迹。这三种花都在保鲜柜对面的长桌上,暂不明确是否收到了它的影响。
“棠棠,真是太谢谢你了,多亏你能及时发现。”楼雨道。
“嘿嘿,我也没想到我离谱的嗅觉还能有这种功能。”戚棠棠笑道。
“那麽我们根据地址找过去吧。”
“我也去,上午课结束得早,正好出去走走。”杜司程举起手。
“嗯,那就谢谢啦,多一个人总是好的。”楼雨笑笑。
“嗐,跟我客气什麽。”
三人说着关了花店门,楼雨啓动车子驶离了晴云广场。
花愿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内,馀嘉渝戴上了鸭舌帽,压低了帽檐,隔着玻璃窗边的座位看着他们从店里离开。
机票其实是傍晚的,他知道他们有些事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再厚着脸皮留在那里未免有些太没有分寸了。但又怀疑那些事与花的秘密有关,不想就这麽错过,便在旁边一家咖啡馆里坐下来观察他们。
他望着放在旁边座位上的白玫瑰,感觉它似乎比刚才蔫了一点。
“跟上前面那辆面包车。”馀嘉渝火速在路边拦了辆出租。
“什麽?”出租车司机一脸惊诧与疑惑,“小兄弟,我可不载违法乱纪的乘客啊。”
司机上下打量着後座的馀嘉渝,一脸戒备。
馀嘉渝眼见面包车越走越远,心里十分着急,随口胡诌道:“前面那辆车把我老婆拐走了,师傅快点跟上!”
“啊?”这回轮到司机着急了,他二话不说,踩下油门追了上去。
因为事情需要尽快处理,所以楼雨开车的速度也不慢,出租车紧追慢赶终于保持在一个比较稳定的距离。
按照顾客留下的地址,楼雨开了二十分钟,最後停在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念头的小区外面。
馀嘉渝在後面看到三人下车後进了小区,他不敢让出租车靠近,只让司机远远停在後面,说:“我就在这下,师傅你别走了,在这里等我。”
司机说:“不行啊,我还有别的订单呢。”
“取消掉,”馀嘉渝声音冷冰冰的,几乎是带着命令的口吻,“我付给你订单三倍的价钱。”
说罢,他立刻小跑着进了小区,去追楼雨等人。
司机在後边喊:“你不要自己上,拖住他们等警察来啊。。。。。。”
这位顾客所写的地址算是比较详细的,具体到了小区丶单元楼号丶门牌号,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找上了门,打算分僞装成物业人员丶外卖员丶超市推销员分别去探探情况。
然而,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任何回应,楼雨只好拨了顾客留下的电话号码过去。
“喂,是李先生吗?我是今天您买花的花店的店主,得知您父亲今天过生日,我们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回馈给您,请问您留下的地址是正确的吗?”尽管焦急,她还是尽可能用最温柔的声音询问着。
“哦,不是,那个是我爸的住址,我今天把他接到我这里来了,你来惠锦小区。。。。。。”
李先生说话粗声粗气,告诉了楼雨新的地址,楼雨在电话里隐隐听到有杂乱的哭声,心下更焦急了一些。
“好的,我们马上给您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