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湛垂眸:“总有办法的。”
叶飞玉想了一会,说:“我知道你想瞒的是谁,但是有关祸蛇浊气,含玉君或许会有所了解,这样,我会替你瞒她,但是这事我需要含玉君的帮助。”
逢湛垂眸不语。
叶飞玉知道这是答应的意思,又叹了口气,“好了,快去吧,不想让其他人担心,日出之前至少要恢复回白日时候的样子。”
逢湛听话地去了,叶飞玉支起结界,又低头重重叹了口气,“小师弟啊……”
只是剩下的话消失在嘴边,叶飞玉确认逢湛去泡灵泉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後,便走回洞府,在门口他停下步伐,只见幽暗的烛光内,有一个人默默立在中央擡头望着石壁上的剑痕。
凶狠的剑痕上甚至还残存着凶狠的剑意。
叶飞玉早就知道有人来了,只是刚才逢湛虚弱,并未察觉。
来人不是谁,正是逢湛想要隐瞒的碎琼。
“心魔。”碎琼将两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她看着剑痕发愣:“他怎麽会有心魔呢?”
似乎只是在单纯疑问,并不期望回答,但叶飞玉还是给了个答案:“是人,便会有执念,执念过深,便成心魔。”
“他不是会有执念的那种人。”
“或许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
“滋生多久了?”
“一百多年。”
一百年前,是逢湛飞升的前後时间,碎琼怔了怔,“因为心魔,他才飞升不了吗?”
叶飞玉失笑:“应该说,因为心魔,他才不飞升。”
碎琼转眸看过来,杏眼水波盈盈,在昏暗的烛光中似乎添了别样的情绪。
“当时心魔可控,尚能飞升,但师弟他却执意留下来,他说,有个人推开了他,他想弄明白。”
暗光中那双水眸微动,低低的声音传来:“怎麽会呢,不应该。”
梦回金城,金之易问逢湛为什麽是差点飞升,碎琼回答,不知道,不应该。
碎琼没有想过逢湛会因为和她相遇而付出什麽别的代价,这人那样冷,就像雪山上的雪,孤寂冷清,在逢湛金城除蛟之时的冲动之举之前,碎琼只觉得他是一个看到她快死于是决定将人渡化的怪人,金城一事之後,她愈发觉得他是一个怪人。
她不需要救赎,一开始碎琼就告诉了逢湛,但这人就是怪得很,非要黏上来,以细枝末节的举措想要一点一点改变她的想法。
“不应该。”
逢湛不应该遭此一难,他原有这样无量的未来。
碎琼的目光逐渐落到地上,她克制内心的澎湃,问:“那他的浊气入体,又是怎麽回事?”
“师弟他修的是纯阳纯正的功法,若换作以前浊气惧怕,不敢轻易靠近,但在幻境中师弟被拉入结界,心魔在结界中化成实体,被祸蛇趁虚控制,待师弟破开结界,祸蛇浊气便借心魔去到了他的灵台当中。碎琼姑娘,你也体会过在灵台中和祸蛇抗衡的滋味,如今师弟不想你们担忧,还请你当作什麽都没看到吧。”
碎琼没看他:“可有解法?”
叶飞玉摇头:“祸蛇称之为诅咒,我用淬火术反倒被它伏击,师弟虽能强行镇压,但损耗奇大,我打算向含玉君坦明,看百里的古籍里是否有解法吧。”
“不必如此麻烦了,我有办法,永绝後患。”
碎琼擡头,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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