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肖肖:“但我看妖君对他的态度,可不像是在对待贵客。”
“呵,姑娘说的是这个啊,其实其中缘由也不复杂,白小生虽是司阴的客人,但也是借了他师父的光。至于他的师父,我也不太清楚,从未见过其人,对他和司阴的渊源,也不甚了解,抱歉,不能替你们解惑了。”
“不会不会,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
“好了,客套了这麽多,该让我把脉了吧?”白凤遥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见你气色虽然不错,但身体却虚得很,表象和里象不一的,着实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祁洋虚弱道:“咳咳,我这副身体药石无医,诊与不诊都是一样的。”
“奇了怪了,世人都有求生的欲望,蝼蚁尚且偷生,你这年纪轻轻的,怎麽就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好了,我只是给你把把脉,再说,你帮了我们,我这也算是回报于你。”
“那麻烦白兄了。”
白凤遥两指搭在祁洋手腕上,微微皱眉。
成子川:“如何?”
“我这才搭上去没多久呢,哪有这麽快?再说我许久不治病,都有些生疏了……去去去,别妨碍我。”白凤遥又对祁洋说:“换一只手,让我看看。”
过了半盏茶时间,白凤遥这才放下手,叹息道:“我总算知道我姐给碎琼姑娘诊脉时的心情了。”
“什麽?”
白凤遥看向祁洋,笑不达眼底,说:“有时候医术太好也是一件坏事,这诊一诊吧,从各种疑难杂症里就能拼凑出患者艰难坎坷的一生,唉,怪我,医术太好了。”
“白兄能为我诊脉已是恩情,祁洋不敢奢求太多。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祁洋依旧笑着,只是看着让人平白生出一丝苦涩。
成子川问白凤遥:“你不是曾经是百花门亲传弟子吗?这世上还有你束手无策的病?”
白凤遥不高兴了:“谁说我束手无策了?来,这枚丹药给你,服下後好好养着,活到五六十岁没问题。别说你不收,我这枚丹药可顶你吃十年的这些苦药,而且你帮子川找到慕雨的消息,这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慕雨你知道是谁吗,剑宗宗主青玉仙君的亲传弟子,未来说不定会继承师父之位,四舍五入一下,你救了未来的剑宗宗主!这麽大的恩情,我这小小的丹药还完全不够看呢!还是说,你瞧不上我这丹药?”
金色的丹药一看就是上品,祁洋连忙摇头:“不敢。”
成子川被白凤遥的一番话说得心慌,“你说得对,找到师兄消息的这个恩情怎麽由你来报?祁洋兄,我不敢逞能,但若说要治好你的腿,我还是敢打包票的,剑宗不乏能人,我去求一求各位长老,说不准……哎呀!”
成子川看向敲他脑袋的白凤遥,委屈道:“你打我干什麽呀……”
“你知道他身体怎麽样了吗,还敢打包票!你们剑宗珍宝衆多,治好他的灵丹妙药当然一抓一大把,但他身体虚不受补,你总不想他吃了你的丹药即刻爆体而亡吧?我这丹药药性温和,是最适合他的,你就不要添乱了。”
成子川捂着头不敢再说话。
祁洋再三推脱,只好收下,“那就多谢三位了……”
从母正在炸葱油饼,香味四溢,成子川被吸引过去,从露则是拉着慕容肖肖去了花圃,想给她编一个花环,只剩下白凤遥盯着祁洋喝药。
刚熬好的药微烫,祁洋面不改色地慢慢喝着,白凤遥忽笑:“这药除了让你舌头发苦,并无疗效,为何不跟她们说?”
祁洋垂下眼帘:“我喝药,她们才会放心。”
祁洋指的是从母和从露,两人为了生计,一个卖花,一个做针线活,从母连眼睛都熬坏了,就是为了给祁洋挣点药钱。祁洋一开始是不愿意让她们白白花钱的,但两人看见祁洋不愿喝药,就会变得又着急又心疼,怪自己没能给他更好的药,反而更加卖力挣钱。
她们似乎不明白祁洋的身体已经药石无医,在她们眼里,祁洋喝了药身体就会好,所以祁洋愿意喝,她们就有盼头。
“我怎麽能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心血白费呢?”
白凤遥摇头:“灵基被毁,修为尽散,腿骨消融,毒至心肺,这都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就更别提你身体里的七枚魂钉。这是将你的魂魄死死困在这副残缺的身体里,连你死了都要成为活死人受苦受难,啧啧啧,对你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有多恨你。”
祁洋垂头,夜色朦胧,模糊了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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