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婆沙幻境越久,灵识沉得就越深,想要唤醒子川就越难。与其坐着,不如主动出击。”
“辞山君的意思是……?”
“我暗中探查过幻境内的灵力和浊气流动,发现疑点在于东萤山。”
百里清思绪千回百转,难得抓住了重点:“辞山君的意思是,祸蛇可能藏身于东萤山?”
“本体不一定,但山眼之处一定藏有祸蛇的分身。此行我去探一探,如若发生变故,你在外要替我掩护。”
“……山眼?我想起来了,我曾听母亲说过,东萤山曾经有一兕牛占据为王,此兽脾气火爆,手段狠辣,怕它伤及无辜,射猎之时长青君都会将其封在山眼。可是後来一次射猎有人不慎闯入,被兕牛重创,长青君救人心切,便将此兽就地斩杀。”
“若是凶恶之辈,祸蛇分身附身其上,也不无可能。”
百里清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见逢湛垂眸,低低的声音像是喃喃自语:“我们在这里待得太久了,这很危险。”
话音刚落,就听窗边有异动,百里清瞬间警惕,他身体绷紧,直到看到坐在窗沿朝他们挥手的碎琼,这才松了口气:“碎琼前辈,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进来吗?”
碎琼嘴角缀着笑意:“怎麽,躲着我在说什麽悄悄话?”
“我们在商讨主动出击的事情。辞山君推测东萤山的兕牛可能被祸蛇附身了,这次射猎正打算主动出击呢!”
碎琼扫了眼逢湛:“是吗?真可惜,我还以为是怕我露馅才特地让叶飞玉跟百里含玉说自己也要参加的呢。”
逢湛依旧垂着眼,也不搭话。
“前辈,就凭你这演技,谁还敢称第一!将一个刚刚化形的花妖表演得淋淋尽致,完美无缺,又怎麽会露馅呢?”
碎琼弯了弯眉眼,正要说话,逢湛的声音就淡淡传来:“我看你乐在其中,倒不像是演的。”
碎琼微顿,有些惊奇,“你这嘴巴,什麽时候学会噎人了?”
“说起来,前辈,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麽感觉?”
“就是觉得在你面前的长青君,跟在别人面前的长青君不太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
“就是,就是那种啊!”百里清有些着急,两只手在半空中乱画,却怎麽也不得其意,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是花前月下,男女独处,互诉衷肠,暗生情愫的感觉。”
碎琼像是恍然大悟,随即又疑惑道:“可是百里长青也没有和我花前月下诉过衷肠啊。”
“哎呀不是,不要揪住这个点!”百里清不知如何说,焦急着组织语言,却见碎琼率先忍不住笑起来,他这才恍然大悟:“前辈,你戏弄我!”
碎琼捂嘴掩下笑意:“不好意思,看你如此青涩,忍不住逗一逗。”
百里清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至于你说的暗生情愫,我又不是白月本人,我如何得知?且那百里长青成日堆着笑脸,我又不是时刻盯着他,怎麽知道他待人有什麽不同?不过嘛……”碎琼停顿,“依我之见,以百里长青的性子,即便是动了情,也不会让人得知他动情,甚至不会让自己察觉。”
百里清不明白:“什麽意思?”
“一旦被自己察觉,有些行为就变了意思。”一直不说话的逢湛淡淡地擡头,目光在空中和碎琼相遇,随即又慢慢落到桌上的花瓶,“与其在这纠结这个,不如想着早日离开婆沙幻境。百里清,莫要以为你成日躲着,就让人看不出你有亲近沉迷之意,不要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
“……”被说中的百里清默默垂下头。
距离东萤山射猎还有半个月,逢湛和碎琼总算见到了另外两名队友丹阳和丹枫,两个都是学堂里的佼佼者。本来今年是和百里含玉和月裴之一起参加的,但是他们二人婚约将至,加上百里含玉已经继位长老之位,地位拔高了一筹,自然不用参加射猎。
丹阳和丹枫是双生子,配合相当默契,寻不出一丝错处,只是逢湛还是小孩模样,而且喜欢独来独往,两人便不强求逢湛和他们一道,只希望到时候别分开就行。
两人的目光又转向在旁边扑蝴蝶玩的碎琼。
花妖之身的白月,修习不了结印术,又没有修炼妖族心法,其他术法也学得磕磕碰碰,丹阳和丹枫决定也不指望她了,说不准到时候射猎还得分神去保护这脆弱的花妖。只是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拔得头筹。
两兄弟颇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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