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有胎记嘛……”祁洋摇了摇头,说,“很抱歉,这几日我没见过这两个人。但是雁过留痕,你的朋友不可能到了城内却无一人目睹,事情蹊跷,若是从前我还能寻其他方法相助,但现在我也有心无力了。”
成子川连忙说:“祁洋兄不必自责。只是我寻了这麽久都毫无消息,心中有些烦躁罢了。实不相瞒,那两人中的男子是我的师兄,我自幼跟着他长大,感情深厚,现在未免着急。”
“我见你身姿卓越,身手不凡,想必是出自大家,不知是否方便告知?”
“这有什麽不方便的,我乃剑宗弟子,那两人中的女子是岐山派的弟子,不过之前出了些事情,她和我师兄前往幽都,不料遇上了这种事情。”
“剑宗?”祁洋有些惊讶,但很快脸上的震惊又被苦涩的笑容代替,“剑宗乃修行界第一宗门,门下弟子各个风姿超然,若是我的腿没折,真想进贵宗修炼,只可惜……”
成子川跟着有些难过:“祁洋兄你的腿……”
祁洋一笑而过:“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我来七绝城定居,就是想清净度过馀生罢了。七绝城内各路人马,他们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凶神恶煞,有的良善友好,却也不会像外面的人一样说我这双断腿,我这几年过得倒也舒心,咳咳咳。”
成子川拿出一瓶药,说:“这是我师姐炼的丹药,祁洋兄若是不嫌弃,还请收下。”
祁洋笑着摇头:“我这身子已是残废,哪里值得用这样珍贵的丹药。子川兄在外历练,还是收回以备不时之需吧。”察觉成子川还是犹豫,祁洋继续说:“我身体刚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试过寻求灵丹妙药医治,可最终都无力回天,既如此,还不如静静养着。”
“祁洋兄……”
祁洋又道:“对了子川兄,你既然在城内外圈找不到,为何不去内圈寻找呢?”
成子川嘴上一抹苦笑:“我倒是想,只是我们一行人初入七绝城,事事不敢冒进,朋友担忧师兄他们失踪会和城内高人有所牵连,不敢打草惊蛇,我现在只求师叔早点与我们汇合。”
祁洋略一思索,道:“子川兄,城内势力复杂,你们不妨寻求七绝妖君的帮助。”
“哦?为何?”
“七绝妖君此人豪放不羁,重情重义,修为高深却不会以强凌弱,且喜欢结交强者,若你能入他的眼,想必他一定会施以援手。若你师兄两人是被人困于城内,而你又有他的相助,试问,七绝城内,谁能拦你?”
成子川疑问:“可万一七绝妖君就是与我师兄失踪有所关联呢?”
“七绝妖君出世之後便一直待在城中,甚少外出,认识你师兄的几率很低,况且,若真是他将你师兄拐入城内,依贵宗弟子的实力,他应当是相当赏识,应以上宾待遇相待,断不会让你师兄和那位姑娘了无音讯。”
成子川:“祁洋兄似乎对七绝妖君相熟?”
“相熟倒谈不上,只是我与他有过数面之缘,期间一次起了小争执,他明明已经准备动手,但见我如此,反倒收了手向我致歉,还说以後等我腿疾治好了再和我战一场。当时我便觉得此人值得深交,只可惜之前以妖为恶的观念经历多年还没完全改过来,不然叫天下人都知晓七绝妖君的为人。”
“这样说来倒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可是祁洋兄,我该如何才能见到七绝妖君呢?他喜欢强者,但在下惭愧,身患顽疾前不久才痊愈,现在的修为不过尔尔,若是我师叔在这就好了。”
“倒有个法子,你去乱斗场便是,打一场擂台,或者安全起见,不是说你还有朋友一起来吗,不如叫上你朋友于乱斗场比试一场,只要你们武斗得精彩,自会有人去请他观战。”
成子川连忙道谢,忽见一个少女疾跑而来,脸上的神情焦急,只见她跑到祁洋身边:“公子你又乱跑了,我刚才找不到你,可把我吓坏了。”
“我只是出来走走罢了,还有我已经说了,现在我已不是你的主子,直接唤我名字就行。”
少女摇头:“公子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直呼其名!”
祁洋无奈地笑了笑,对成子川说:“这是我乳母的女儿,从露。”
从露这才看向成子川,“从露见过这位公子。”她又扭头跟祁洋说:“公子,我娘今日买了条稻花鱼,说是要拿来煮汤喝,公子不是最爱喝鱼汤吗?我们快回去吧,不然汤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祁洋笑着轻声说:“好。那子川兄,我们再会。”
“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