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又疑心他恢复记忆,问道:“什麽时候开始的?”
“出征归来不久。”
洛云姝忐忑心绪冷静几分,出征归来才开始,不是恢复记忆。
她猜是他如今比方及冠时更血气方刚,征战在外数年身边又无人,身体残存着的缠绵记忆亦让他更容易对她生出男子对女子的渴念。
“你听我说,你只不过——”
不同于当年的请君入瓮,姬君凌这一次没给她犹豫和商量的馀地,灼热的吻游离在洛云姝脖颈。
“没有只是。”
“不行!”
洛云姝用力推搡他,出征数年,他看似清癯如初,却比从前还要健壮有力,她用力推都推不动他。
“郡主,崔郎——”
濯云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姬君凌的文,他擡起头,依旧将洛云姝搂在怀里,用高大身形挡住她。
放肆得连旁人眼光都不在意。
“让他走。”
濯云被他噙着冷意的话吓得头也不敢擡,应了声就退下。
姬君凌再度低下头,见洛云姝急切地望向门外,仅存的理智被他自己推翻,手虚虚捏住她的下巴。
“别再找他。”
这还没算得到呢,占有欲就这麽重,洛云姝越发认识到眼前的青年和几年前的不同,那时他是藏于匣中,偶尔来露出锋芒的利剑,如今这把剑已染了血,无处不锐利。再让他继续误会她同崔玉的关系会适得其反。
她忙解释:“我与崔玉是寻常朋友,急着见他也是因他曾在南方偶遇我师弟,你误会了。”
说完又觉得不必解释。
因为姬君凌压根就不信,沉沉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
“放心,我不会对他不利。我想要您与他无关,仅是想要您。”
洛云姝好说歹说都说不通,还让他误以为她是为了保护崔玉故意撇清关系,他低头贴着她的颈侧说话。
深埋意识里无法刨除的敬意让他僭越的姿态里隐约流露出类似孺慕的意味,看起来十分割裂。
薄唇一张一合,低哑嗓音和温热气息如无形的长指,拨弄得洛云姝心弦轻颤:“晚辈克制过。”
话是近乎无奈认栽的语气,仿佛自己也无法理解。他发烫的手开始一下一下地揉弄着她的脖颈,又顺着脖颈往下,落在她耸起的肩头。
力度大得似要撕碎衣衫,毫无阻隔地揉弄她的肌肤。
很矛盾。
不止洛云姝如此觉得,姬君凌自己内心亦然,他不明白,为何偏偏对他敬重的人动了情欲,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念头,已不仅仅是觊觎她。
他想占有她,两个隔着辈分和伦理的男女融合为一。
就是现在,就在此处。
姬君凌自认冷静,在军中时战事再焦灼也能安然不动。从未如此冲动过,想当即占有她的冲动猛烈得怪异,不像是只有数月的隐忍。
或许他早已觊觎她。
从初见起。
既然已迈出了这一步,再多深究毫无意义,姬君凌贴在洛云姝颈侧的唇倏然收了力,吮吸住她的肌肤。
用力揉捏着她肩头的手亦然,带着衣料笃定地往下滑。
洛云姝半边肩头露出。
姬君凌轻咬了口。
久旷的身心因他这偏执的一咬被点燃,洛云姝肩一颤,眼看着他就要挑起她的火,一旦继续下去,这几年的分离就变得毫无意义。
甚至因为如今他更强的侵略性,会比以前还糟糕。
洛云姝从理智崩塌的边缘清醒过来,使尽全力推开他。
啪——
她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
“畜生!”
洛云姝怒不可遏,这人从边境归来後简直越发不像人,在被蛊迷惑对她还有敬重的前提下就冒犯,就算他们依旧在一起,也不能如此。
“你当我是什麽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妾麽?”
前功尽弃,她的心绪被他撩拨得凌乱,内心也格外地窝火。
“想要就要,不问我想不想,不管这是哪里就撕衣服,长公子把我当成什麽了?泄'欲的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