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也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会惹出这麽大的祸端,格林伯格这个老东西,死了也要给大家添麻烦,「他」很生气。」
「他」。
艾蒂安垂下眼眸没有说话,他虽然知道他们做的是同一种行当,但却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联系。
显然这个联系的关键就是这个「他」,很有可能是操控整个群体的最高统治者。
既然都是服务於上流社会的圈子,还不约而同地以这种恶心的形式作为投名状,知道彼此的存在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艾蒂安并没有条件伪装成那个不知名录影带的主角,『阿伦斯坦』只是其中一个他恰好认识的重量级角色,因为那个人隐藏得更深,是他这种灰色地带小人物根本不可能触及到的存在,那个「他」便更加无法想像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要把这个女孩带走,我父亲不放心你们,要是录影带里的内容流传出去了,那就不好了。」
科克·布莱顿的鬓边已经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白发,但在听到艾蒂安说起这个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挑起眉毛,儒雅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他语气温和地笑,用一种长辈看向後辈的目光看向艾蒂安,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得他有些发毛,「那可不行,你们『阿伦斯坦』家还不够格呢。」
艾蒂安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故作平静地用手掌撑着脸颊,反过来咄咄逼人地眯起眼睛,「那你们要怎麽解决这件事情?」
「放心,我们会有办法的,那份录影带不可能流传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个女孩也没那麽重要吧。」
「当然有用了。如果起不了该有的作用,至少处理乾净了才行。」
奢华高档的房间里,空气一时间变得静谧起来,中年男人的语气好似理所当然一般,任谁也想像不到,看似光鲜的外表之下,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卑劣者。
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分明是同类,却高高在上地决定他人的结局。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布莱顿先生,大脑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但脸上却不显分毫,下一秒,他像是终於反应过来,不禁失笑,认同地拍着男人的肩膀道,「当然,你说的有道理。」
布莱顿微微後退,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怎麽了,你在意这个女孩?」
「当然不在乎。」
艾蒂安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他捋了捋自己被剪短并染回黑色的头发,「我在意的是我们家族的名声罢了。」
说完,他沉吟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兴奋地问道,「这个女人一看就很嘴硬,我不信她一点儿线索都不知道。」
「怎麽说?」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场戏,取得她的信任,从而得到录影带的线索。」
布莱顿用一种平静无波的目光看向艾蒂安,某个瞬间,他甚至觉得对方可能看出了什麽。
但很快,他神情古怪地笑了,「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喜欢上了这种温柔的玩法。」
「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但在此之前,还是该让这个无畏的女孩知道什麽叫害怕才好。」
艾蒂安此时完全在凭直觉行事,因为最好的情况被否定,他伪装的身份依然没有资格带走沈情,艾蒂安也只能继续和布莱顿周旋。
听到布莱顿这麽说,艾蒂安心里顿时漏跳了一拍,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艾蒂安迅速找到了自己藏起来的耳机,联络藏身於另一处的凯尔,同时打开衣橱,看向被塞进里面发出「呜呜」声的真·乔纳森。
凯尔在通过监控看到艾蒂安回到房间之後便已经做好了联络的准备,但他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尤其是通过闭路电视看到了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心中那个从来不近女色的好兄弟。
艾蒂安却突然开口问,「她现在怎麽样了?」
「唔,咳……她丶她被关进了一间房间里,里面只有个受伤的女人,我想应该暂时没有什麽大碍。」
「……那就好。」
「对了,我通过酒店外围的监控发现除了抓走沈情的那伙人以外,还有之前总追着你的霍利斯那伙人。」
「……嗯。」
艾蒂安很冷淡,似乎对此并不感到以外,凯尔也稍稍放松了下来,忍不住开始八卦起来。
「嘿,说起来,你们——」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堵住了对方没能说出口的调侃,「好,有情况立刻联系我。」
说着,艾蒂安关掉了话筒,但没有关掉来自凯尔的声音。
同时,他居高临下地低下头颅,看向了蜷缩在衣橱里不断挣扎的乔纳森,很长时间,他都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出神,记忆好像在此刻回到很久以前的朦胧过去。
「呜……呜!」
艾蒂安很快还是回了神,他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後缓缓蹲在他的面前,那张与他无比相似的面容,一个在昏暗的衣柜内愤怒与惊恐,另一个则在光线下的衣柜外阴郁与难过。
「为什麽,你们会烂成这样呢?」
他抬起手,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这一次,轮到乔纳森的眼中流露出下位者的痛苦与哀求,他拼命地摇头,又在眼中快速地闪过恨与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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