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迷宫转来转去,找到不少惊喜后心满意足离开。所谓的纪念品,就是带着星空元素的工艺品。解密很快,而出口前方有个显眼的占卜小屋。外面一扇彩色珠帘门,里面的墙壁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捕梦网,昏黄的灯光,一个戴着描蓝花、半遮脸面具的人坐在内里,背靠绘星图墙面,面前一张桌上,上面放着占卜牌、纸和笔。一个牌子立在那:【五元占卜!无五元不占卜,店内物品可购买,谢绝还价!】[ps:“五元”在日语中发音同“有缘”]本着玩一玩,去的人不少。灵不灵看占卜准不准,就图一乐。轮到他们一行人时,占卜师先问,“几个人?”男女莫辨的声音很悦耳。中原中也点了人数,说道:“7个人。”占卜师伸手,“7个五元。”中原中也递出硬币,占卜师接了放一个陶罐里,硬币掉落哗啦啦的声音很清澈。占卜师问:“你们谁先?”爱丽丝举手,“我先。”其他人没有意见,占卜师让她坐过去,小姑娘兴致勃勃地。然后占卜师看了她几眼,拿牌的手顿住,随后说,“伸手。”众人不解,爱丽丝伸手在占卜师面前,对方看着她的白嫩的掌心,说道:“问吧。”爱丽丝,“我想问友情。”占卜师冷漠道:“镜中花水中月,下一位!”爱丽丝跺脚,娇气地哼一声:“你好敷衍我啊!”占卜师伸手示意道:“实话实说,下一位!”这时,他们也能看出占卜师的脾气不大好了。这位占卜师连牌都不愿动,直接看手相。森鸥外问了工作。占卜师依旧冷漠道:“若有所求,必有所失,凡事不能尽善尽美。”森鸥外若有所思离开,“这话说得可真好。”也不知道是嘲讽他故作玄虚,还是佩服他有两把刷子。织田作之助问了梦想。占卜师态度稍微好点:“人无所舍,必无所成。心无所依,必无所获”织田作似懂非懂地离开座位,“心吗?”五条悟问了未来。占卜师沉重道:“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五条悟眼睛耷拉下来,大失所望道:“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占卜师摇头不解释。太宰治问了生死。占卜师沉默一会,答:“人生易尽朝露曦,世事无常坏陂复。下一个!”话音明显轻快点。太宰治板着脸,追问:“你说明白点,我没听懂。”占卜师指着森鸥外,“问他,下一个!”看得出来,又很不耐烦了。中原中也问了过去。占卜师迟疑许久,声音里都夹着沉重,“往者不谏,来者可追。不懂,问他。”再次指向森鸥外。森鸥外微微挑眉,心想这位心情真是不大好啊!只剩果果没问,占卜师身上流露出很重的疲惫感,倦怠地说道:“你问什么?”果果坐在占卜师面前,想了想,最终摇摇头,说道:“我好像没有要问的,你看看,能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没有明确问题的才最难。但占卜师没有回绝果果,先看了他的手相,又看他的面相,叹息着说道:“命与时不遇,福为祸所侵。”果果听了没说什么起身离开。似乎没一个人得到占卜师的好话,都是些模棱两可的意思。只是相较而言,太宰治和果果得的话尤为差劲。中原中也面露不喜,钴蓝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占卜师,道:“我问一句,你别介意,‘命与时不遇,福为祸所侵。’到底什么意思?”他希望从占卜师本人那里得到一些明确的答案。占卜师眼睛微垂,睫毛遮住了眸光,没有半点感情地说道:“你自己悟。”说罢见他要发怒,又补充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命运看似无常,实则天理循环自有祂的道理,你又何必问那么多呢!”中原中也深吸口气,压着股恼意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果果拉着手往外走,“中也,问也问完了,该走了。”中原中也被半拉半走不死心地说道:“不是,我就问问他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果果轻笑一声:“问了也不告诉你,人家占卜有规矩的,听话点。”其他人紧接着离开。占卜师看他们没生气砸自己摊子,长吁一口气,不轻不重地补了句:“人定胜天。”他坐在木椅上目送他们离开。是——梦!阴沉灰暗的乌云天空下,一切事物都黯淡无光,这是个没有生命气息的世界。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不知道在哪里停歇,看起来,大概永远不会停留住脚步,从容而凉薄地回旋在灰色的世界。它带着阴冷气息拂过梦境主人的面颊,在手指的缝隙里穿梭,凄凉地发出呜咽声。冷峻的少年站在一棵高大的树下,风吹动凌乱他白色的波浪长发,拉扯着他黑色长风衣的衣摆。少年身形有些消瘦,面色苍白。他微仰起头望着雾霾般的天空,金绿色的眼眸里藏着破碎的哀痛。白发少年知道自己在做梦,他记忆中浮现往日的记忆,曾经梦见过的场景和画面一点点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