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那爱他的心,你还要吗?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墨云驰的脸上。
他费尽了力气,终于勉强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诉说着疼痛。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楚棠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楚棠,身着金白色衣裳,静静地趴在床边,尚未醒来。他的呼吸轻而均匀,如同微风中轻轻摇曳的柳枝。
“凤凰?”墨云驰轻声呼唤着楚棠,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楚棠的睡眠向来浅,听到声音,他便擡起了头。看见墨云驰已经醒来,便双手撑着床榻,站起身来:"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墨云驰感受到他的关心,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是凤凰救了我?”墨云驰问道。
楚棠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你的伤势很重,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墨云驰听後,坐起身来,伸出手掌。掌心中红光环绕,出现了一条墨红色的宝石吊坠。
他的声音柔和道:"这是墨古坠,我觉得它非常美丽,戴在凤凰的脖子上一定非常合适。"说着,他亲手帮楚棠戴上了那白皙的脖子。
楚棠拿起脖子上的吊坠,仔细的看着,这是一条由墨红色的宝石组成的吊坠,散发着微红色的光,这样的宝物即使在三界中也是罕见,墨云驰到底哪里找来的?
楚棠将墨古坠放在手心中,闭上眼睛,开始调动自己的灵力,他的身体逐渐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吊坠也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辉。
随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这吊坠不简单,为何这吊坠上面会有墨云驰灵力的气息?而且不是一点,而是非常的浓。
“你这几天是不是去见孟全了,你找到他的真身在哪了?”楚棠问道。
墨云驰听後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缓缓的点了点头:“对,我是去见他。”
墨云驰继续在心里说道:而且孟全还告诉我,入魔是我的命中注定,根本改变不了,这个墨古坠也是我叫孟全用刀亲手剜出了自己的心脏化成的,我只希望在我还没入魔前,送你一件最干净的礼物。墨云驰没有把後面的话说出来。
楚棠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这伤是孟全造成的?你别告诉我,你连孟全都打不过。”
墨云驰点了点头。
“骗子!”楚棠简直被他气笑了,他没再理会墨云驰,转身就出了房间。
楚棠离开後,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这时伤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墨云驰弯下了身,用手用力按住了胸口笑了起来。
那处没有了心跳声。
他想,就让墨古坠的秘密永远埋藏下去吧。
他愿意为楚棠付出所有。
纵使他欺我,叛我,毁我,伤我,我心中也不会再容下任何人。
丞相府。
今日是聂凌和严孝恓约定的最後一天。
聂凌:“小墨,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川墨沉默了片刻,然後低沉地回答:“算数。”他回想起了当初的话。
聂凌转过身:“如果我说这件事是帮我杀了严孝恓,你会答应吗?”聂凌望着川墨问道。
川墨听後,紧握的拳头透露出他的挣扎,他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不发一言,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紧接着聂凌拿起一旁的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红色的丹药,和一个白色瓷瓶:“此丹药为自主丹,这种药可以控制人的身体和意识,如果你下不去手,可以将这丹药服下,我会施展法术,控制你的身体给严孝恓下这种情盅。”聂凌又把白色的瓷瓶拿了出来。
川墨的目光从窗外的飞雪转移到了那红色的自主丹上,他用指尖轻轻捏起丹药,却没有服下,而是看着那丹药,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
“聂凌,你知道吗,我这个叫川墨的傻子,他曾经骂我,羞辱我,折磨我,甚至还想要杀了我,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很喜欢他。我甚至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盼着与他并肩携手白头偕老。可他好像真的没有喜欢过我,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川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明显看得出他内心的伤痛。
他颤抖着嘴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悲伤:“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原点,还是没有找到喜欢我的人,最後还是只能像小时候一样,孤零零的。”
聂凌静静地听着川墨的话,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那爱他的心,你还要吗?”
川墨强忍着没流下眼泪,因为鲛人在外人看来本就是很强大的,他不应该再流眼泪了。川墨微笑着回答:“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测试一下孝恓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
他明知道结果会怎样,严孝恓怎会在意自己的生死,可他就是想赌一把,他不信严孝恓对他没感觉。
“你想怎样测试?”聂凌突然有个不祥的预感。
川墨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远处火箐中燃起的熊熊大火,那火光映照在他的眼中,仿佛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绝望。
忆云殿。
严孝恓这天眼皮一直在跳,不管是从更衣到品茶,从对弈到凝思,不安的预感如影随形。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按理说今天是十五天的最後一天,这个时辰川墨应该早就送回宫了,应该第一时间来见他的,可宫灯初上,而川墨的身影却迟迟未现。严孝恓的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乱。
他不由得眼皮又狂跳了起来。夜晚,严孝羽快速的跑到了忆云殿,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说道:“皇兄…皇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严孝恓心头一震,眼皮的跳动变得更加剧烈:“发生了什麽事?”
之前都是两个眼皮一直在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一起跳就说不准了,但此时,只剩下右眼一直在跳,而且跳的越来越厉害。
严孝羽的声音颤抖着:“我本想去接川墨哥哥回宫,但到了丞相府,发现他的房间……房间着火了!火势凶猛,川墨哥哥还在里面!”
听严孝羽这麽一说,严孝恓的心脏猛地一震,仿佛被重锤击中。他清楚地记得川墨对火的恐惧:“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