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川墨在使者的跟随下来到了宫门口,远远的就在宫门口看到那个熟悉到心痛的身影。
哽咽着嗓子,川墨望着眼前这人,眼眶微热。
“严孝恓!”
川墨第一次那麽大胆的喊着他的全名。
严孝恓蹙着眉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川墨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冲着他微微一笑:“有个问题一直横亘在我的心中,如今我就要回北海了,此生怕是再难回到神族。”
“你想问什麽?”
“我想知道,中了钟情印的你真是对我没有一点情意吗?”
当然川墨知道严孝恓是听不到钟情印的一点消息的,他听到的恐怕只有那句:“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情意吗?”
庞大的神族神宫,离恨天最高,相思病最苦,为他,他不惧红尘软绵,颠倒磨折之苦,可到头来,钟情印打乱了所有!
严孝恓的眉头蹙得更深,可终究还是冷冷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都到了最後了,孝恓,你就不能骗骗我吗?”川墨别过视线,仰着头,不让泪水落下。
多麽悲哀,他这一生所求,最後不过是他一句“谎言”。
可就连一句“谎言”,却因钟情印的原因都是假的。
川墨终于放弃了。
他转身入花轿。
盖头落下,起娇,离开,
将困住他心的宫殿抛却,让一切回到了原点。
从今往後,他还是曾经的少年,山高路远,永不再见。
直到北海迎亲队伍消失在视线中,衆人才发现刚刚川墨走过的地方赫然成了一条血路。
又是一夜醉酒。
楚棠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墨云驰的房门,越过东倒西歪的酒瓶,他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墨云驰。
穆离刚才找到他说主上在房间里整整喝了一日的酒,喝的酩酊大醉。
有些事不知情的时候疼痛,知情了也疼痛,他们好像在一个迷雾里,明明可以听见彼此的声音,可是怎麽也找不到对方的方位。
墨云驰醉倒在桌子上,杯子摔碎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嘴里长叹:“果真是时也,命也,半点不由人。”
墨云驰迷糊中被人抱起,闻到熟悉的味道,他用力的往楚棠胸膛钻过去,拼命的吸他身上的味道:“酒果真是个好东西,让你都来我的梦中了。”
墨云驰的手抚摸上楚棠的唇,然後毫不犹豫的吻下去,感受到温热,他仰起头呵呵的笑了两声,道:“这梦真真实。”然後,又吻了上去。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才是那个已经忘却一切,只想要楚棠的人。
楚棠望着墨云驰醉醺醺的样子,有些无奈,他吃力的将他扶到床上放下。
原本想给墨云驰倒些茶水喝,手松开了墨云驰,却哪里想到墨云驰闷哼一声不悦的将他拉倒在床上,随之而来,整个人翻了上来骑在他的身上。
楚棠望着墨云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扶上了墨云驰的脸,无奈的说:“你我本就是命不由人,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你本不应该遇到我……”
也许远离墨云驰,让墨云驰忘了他,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话音还没落下,他的唇便被墨云驰的唇再一次堵住,墨云驰想撬开他的牙齿,却受阻,他发酒疯的咬了楚棠一口,楚棠吃疼松开,他灵巧的钻入。
楚棠身上特有的幽香扑面而来,他只觉得既然是场梦,那麽他便放肆的享用了。
灵热的吻辗转流连,他灵巧的舌撬开了楚棠的贝齿,他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探进了楚棠的衣内,在他细腻洁白的肌肤上反复游走,带起一阵阵颤票的火花。
他有多想念他,吻的就有多用心,多疯狂。
楚棠扬起睫毛,从细密的缝隙间看着墨云驰,只见他轻蹙了眉头,鼻尖上沁了喝醉了的模样。
楚棠身为妖族,总在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时时不忘提醒自己他应该怎麽做。时时刻刻让自己铭记仇恨,可是恨着他也是一种不能忍受的痛楚。
他径自出神的想着,只觉肩上一凉,不知何时衣袍已半褪至腰间。
他身躯微僵,大脑顿时回复了少许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