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禇蓝桉愣住了。
每年啊,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在这里待多久。不过一年之内,她应该是不会离开的。
片刻,她笑着点头,“好,不止中秋,新年也要一起过。”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时间定格此刻,不愿再流逝。
“殿下也吃。”
“我吃不下了。”
李槐薇把碟子都推给她,“你吃,多吃点。”
禇蓝桉粲然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是夜,两人安寝的晚了些,次日双双睡到日上三竿。
待收拾妥当,已经是正午,秋日暖阳照拂着铺满院落的叶子,映出金灿灿的光。
可惜,中秋佳节後头一日,便迎来一场祸事。
正当二人用午膳时,护卫急匆匆来报,称都察司又围了公主府,左都御史带人堂而皇之的闯进来。
李槐薇眸色微沉,这功夫,都察司的人已经进主院了。
“尔等不得擅闯!”
管家于院中大喝一声,对左都御史怒目而视。
韦大人满不在意道,“本官可不是擅自闯入,而是奉陛下口谕,封锁公主府内外,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彼时,禇蓝桉陪同李槐薇从食悠轩出来,愤懑的瞪着左都御史。
这家夥才消停几日,又来搞事情。
“韦大人好大的威风。”
李槐薇笑吟吟的调侃道,“恭喜韦大人官复原职,解了禁令。不知此次前来,又是要往本宫头上扣什麽罪名。”
韦大人高扬头颅,不可一世,傲慢之态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察司接到密报,有人告发殿下私自豢养死侍,意图对陛下不利。陛下有旨,命卑职好好看守公主府,此案查清前,府内所有人不得离开公主府。”
李槐薇听後,不紧不慢道,“那就辛苦韦大人了。只是韦大人可要记好,若是这一次还是没有证据,可就不是罚俸禁足那样简单了。依着本宫看,韦大人还是小心自己的乌纱帽为好。”
“臣的乌纱帽,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韦大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禇蓝桉暗自理顺剧情,原书中是有一场浩劫。李槐薇豢养死侍是真,可惜对方始终找不到有力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那就是没有太大风险。
她想通之後,底气也足了。
“劳烦韦大人去门外守着,莫要惊扰殿下。”
韦大人瞪她一眼,转身带着人退至前院,只留下几名侍卫守在主院门外。
公主府被封,府中上下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她们就当都察司不存在,该做什麽就做什麽。
反正也出不去,禇蓝桉有更多的时间同李槐薇朝夕相处。她把多出来的时间用于研究各种吃食,每天换着样的为李槐薇做糕点。
之前拾来的枫叶早已风干,她小心翼翼的将它们夹在书册中,仿若精心呵护的宝贝。
李槐薇瞧见枫叶,不由笑道,“如今本宫被禁足,你为何不寻机会逃跑保命?”
禇蓝桉早就准备着她有此一问,她家殿下逮着机会就要考验她。
“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死人,还能逃到哪里去?况且我也不想逃。”
她郑重其事道,“无论发生什麽,我都与殿下共进退。”
李槐薇很是受用,可转瞬之间,忽而敛去笑容,嗔怪道,“什麽死不死的,别胡说八道。”
禇蓝桉憨笑两声,“是,我说错了,呸呸呸!”
一回头,就见李槐薇对镜梳妆。赶在对方唤翩月前,禇蓝桉自告奋勇替人家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