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先生,您什麽时候回来的?”她诧异地上下打量对方奇怪的穿着。
“半夜。待会儿阿颂醒了我们会下去的。”
“好的。”
刘阿姨话刚说完,对方就关上了门。
樊渊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卧室顿时昏暗下来。
他一边拿到手机一边走向浴室,拨通了江灵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樊渊就急着开口道:“我又标记了阿颂一次,但他晕过去了,我该怎麽办?”
“不对啊,你能说话了?樊大佬你现在恢复了?”江灵喜出望外。
“没有完全恢复,半兽化状态,耳朵和尾巴还没消退。”他再次重复刚刚的问题,“阿颂昏倒了,我该怎麽办?”
难得见他这麽慌张的样子,江灵逗他,“人工呼吸?”
“我在说很重要的事。”樊渊的声音透着威压。
“好了好了别担心,我上次检查过他的身体了,没事的。”江灵向他解释,“就是你灌的信息素太多了,他又不是Omega,身体肯定需要时间恢复啊。”
“多久?”
她擡头看了眼办公室墙壁上的挂表,“这个要看你灌的多少咯,不过按上次的经验,他应该下午就能醒吧。”
樊渊终于稍稍放心下来,“好。如果下午还没醒,我就带他去你那边。”
“没问题。”
挂断电话,樊渊回到卧室。
他倚在身後的墙面上,看着床上鼓起的幅度,表情复杂。
这几天再次以灰灰的身份与李颂今在一起,这让樊渊开心的同时,更多的是担忧。
那天晚上,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大脑完全被野兽本能占据时,对李颂今的渴望。
当时的他,不,应该是它,完全把对方当做自己的伴侣,自己的所有物,圈地为牢,把李颂今困在这一方小床上。
即便堪堪控制住力道没有伤害到他,可樊渊依旧觉得後怕。
自己那不堪入目的野兽模样,即便李颂今可以毫无顾忌地接受,他也还是觉得害怕。
怕自己真的有一天彻底失去理智,被野兽本能所驱使,亲手伤害到他。
樊渊就这样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李颂今。
直到日头西斜,床上的人还是没醒,焦虑担心再次涌上心头。
他正要上前抱起李颂今去找江灵。
突然,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随即睁开了眼。
李颂今嘶了一声,下意识去摸後颈的伤口。
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抓住。
“已经包扎好了,先别碰。”
樊渊熟悉的低醇声音终于在他耳边响起。
李颂今坐起身,擡头久久地看了看他,笑了,“你终于恢复了。”
紧接着又看到了对方隐在帽子下的狼耳,他又担忧道:“不对,好像还没有恢复全。”
李颂今脸色苍白,满脸忧虑,再加上脖子上包扎一圈的纱布的样子,更让樊渊觉得愧疚不已。
“你怎麽了?”
见他不说话,李颂今皱眉询问。
对方摇摇头,“没事。”
樊渊跪在床边,像灰灰那样,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腹部,“就是,很想你。”
李颂今捏捏对方帽子下毛茸茸的狼耳,“可我们这些天一直都在一起啊,你不会不记得变成灰灰时的事了吧?”
“记得。”
樊渊擡头看他,“现在是樊渊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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