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事了?」
「嗯。」
「那你……」顾云苏还不死心,试图试探出点儿线索,「那你叫我来学校是为了什麽呢?」
李言想了两秒,回答:「想有人接我一回。」
「……」
这理由,也太惹人怜爱了吧!
顾云苏这时不时就会爆发的圣母病,被一戳即中,顿时母爱泛滥,想制止都止不住。
初秋的晚上,风已经有点儿凉了,呼啦一吹,就吹得人想喝碗热汤。
在顾云苏的认知里,除了先天性的基因缺陷之外,所有畸形的心理状态都与童年时期缺乏关爱分不开关系。
李言的话,让她想像出一个从小就爹不疼丶娘不爱丶倔强地自己长大的小可怜儿。
奇怪就不是奇怪,是创伤变异的表象。
顾云苏自觉是个大人,可即使被社会毒打了这麽多年,她有时候都还十分脆弱,难以handle来自他人的伤害。
更不要说这个才刚满18岁的年轻人。
顾云苏圣母上身,甚至主动邀约:「饿不饿?我们吃完饭再回家?」
……
「妙啊。」
餐厅里,罗菁菁又感叹:「藉机话个家常,拉近关系。」
顾云苏:「你懂我。」
罗菁菁:「打探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了吗?」
顾云苏:「结果发现丫虽然从小跟奶奶长起来的,但备受溺爱,以富二代的标准度过了整个童年。」
「哦?立的是『吃喝不愁,但内心空虚』的人设?」
「我看你比我专业。」顾云苏赞叹。
罗菁菁很得意,总结道:「还真是一波三折,悬念迭起的生活小故事呢。」
顾云苏点头附和,又说:「还剩最後一个小意外。」
「哦?」
罗菁菁递了一个「请讲」的眼神。
那就是最後她还是被吴俪梅夫妇发现了踪迹。
非常无语,顾云苏扒在门上听了五分钟,确认客厅没有任何动静,结果一开门,还是撞上准备去洗手间的吴俪梅。
顾云苏内心:既然如此,她刚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麽啊?!
顾云苏:老天!放过我吧!我只是一条咸鱼啊!
顾云苏无语问苍天,而苍天并不理她。
吴俪梅的目光在李言卧室门与女儿脸上来回徘徊,极为震惊,几乎到了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的地步。
「你……」她说,又没有了下文。
顾云苏想跑。
但吴俪梅一个手疾眼快,在女儿掉头就跑的一瞬间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并组织好语言问出来:「你怎麽从这屋出来了?」
「啊?」顾云苏拉着声音拖延,大脑急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