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破碎。
今天也是个普通的家庭医生。
当然,他并没有希望雇主家里出事的意思,毕竟岑董事长给他的薪酬很大方,而且岑家人也对他很好。
他专业又迅速地给谢归澜处理了伤口。
岑雾在旁边帮他拿着纱布,还有谢归澜身上剪下来的脏衣服,鞭伤太深,血都将布料粘在了皮肉上,只能拿剪刀剪下来。
岑雾心都凉了,谢归澜肯定不会原谅他,换成谁能忍这种深仇大恨。
「二少,」陆医生转过头,「麻烦给我碘伏。」
岑雾连忙递给他。
谢归澜眼眸沉了沉,他觉得这个蠢货今晚不太对劲。
他还以为岑雾会直接让人废掉他的双手,但岑雾却带他来了岑家主宅,眼中怯生生的,是很明显的愧疚和挣扎。
又在犯什麽病?
「谢少爷,这个消炎药先连着吃一个星期,」陆医生将药拿给谢归澜,「我晚上会留在主宅,万一发烧的话来找我输液。」
「谢谢。」谢归澜今晚第一次开口。
他嗓音是天生的冷清,因为受了伤,带着点血腥味很重的嘶哑。
陆医生跟他确认好伤口的注意事项,就收拾好药箱,跟着老管家去了客卧。
岑雾也小声跟他说了个谢谢。
陆医生:「……」
见鬼了,这祖宗什麽时候这麽乖过,吓得他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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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又只剩下岑雾跟谢归澜两个人。
「……」岑雾嘴唇翕动,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事已至此,先睡觉吧,他乾巴巴地小声开口,「你……你困不困?」
「我去给……给你找被……被子。」
他一紧张就容易结巴,除非刻意控制,但控制得也不太好,刚才在马场,都不敢一次性说太多话,害怕自己露馅。
谢归澜脸色苍白,他母亲宋令薇前几天刚做完手术,手术前连着半个月的忙碌,手术後他又在医院连着陪了几个晚上的床。
每天顶多睡三个小时。
白天得去学校上课,晚上又被叫到马场,身体已经极度疲倦。
他不知道岑雾在想什麽折辱他的把戏,但他没有资本跟岑雾作对,就算岑雾现在突然发作扇他一巴掌,他也只能低头认下。
「二少,」谢归澜咽掉喉咙里的血腥味,哑着嗓子开口,「今晚是我错了,不应该跟你动手,你想让我怎麽道歉都行。」
医院早上查房,他得去看看宋令薇的情况,而且明天就是化学竞赛报名的最後一天。
他不在乎名次,但竞赛一等奖的奖金有三万,足够他给宋令薇请个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