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还是应当再请医师复诊。只溶溶一直因为徐氏逃走之事「讳疾忌医」,担心怀孕月余的事再度传出去,他便没勉强。
「已经在疏雨堂里候着了。」宁瓒回禀道。
嬴澈点点头:「先让他过来,在偏厅里等着,你再去替孤办件事。去找人牙子,买二十个美女给陛下送去,最好年纪大一些,懂得疼人的。」
买美女?宁瓒愕然,俊秀的面上掠过一丝不解。
嬴澈轻笑一声,语气轻蔑:「陛下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承担起传宗接代的重任了。既然济阳侯不让他碰皇后外的任何人,我这个做叔叔的,总该为陛下考虑一二才是。」
寝间内,令漪已然醒了。
她正在更衣,昨夜才被他解开系带饱餐了一顿,这会儿却又有星星点点的汁液溢出,沾湿身前衣料,十分不舒服。
才下榻拿了条新的,还未及更换,嬴澈便进来了:「溶溶醒了?」
令漪面上微红,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只得背身向他,自顾系着那条旧衣的系带。
贴身穿着的小衣小裤几乎每隔半日就要换,如此私密的东西她不好交给丫鬟们去洗,都是自己洗,可如是一来,晒洗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换的速度,她只得托了簇玉替她多缝制几件,才堪堪够用。
嬴澈却将她抱过来:「脸红什麽。」
她的身子,他看得还少麽?
「让为兄瞧瞧,又出来没有?」
长指熟练地勾过细细的一截赤带,只轻轻一扯,丝带婉转脱落。他一手揽着她将人抱进怀中,一手自薄薄的肩胛骨旁穿进去,探进已然松开大半的朱红兜衣中。
「又湿了。」他轻叹一声,「要不找个大夫来瞧瞧?」
他这几日也专程看过几本医术,女子初有妊时即有奶水是极其稀罕的事,怎麽会那麽巧就落在她头上?便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令漪面上赧红一片。
「你还笑。」她生气地嗔道,「还不都是你害的,王兄真是害人精。」
她从前就不会这样,可自诊出怀孕以来,就老是心神不宁地想着这些事,有时候只是被他抱着丶嗅着他的气息,她便能……便能……
夜里若没有他,更是睡不着。可若有他,夜夜耳鬓厮磨感受着那具坚实硬朗的身躯,却吃不到,心里便如有千只小虫子在啃噬血肉一般,实在难以承受。
好在,他总有那麽多荒唐的法子代替,才不算太难受。
她这是怎麽了呢?怎麽老是想着这些羞人的事??令t漪苦恼地想。
她没有怀孕的经验,也不知是不是其他人怀了孕也这样。至於他所说的再请个大夫给她瞧瞧,可才经了徐医师这事,她实在害怕两人的事又会被宣扬出去,就一直搁置了。
嬴澈不言,只低头将两只都轮流排空。令漪红着脸承受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逸眉目与不断下咽的喉咙,一颗心跳如脱兔。
某处又如泉眼一般幽幽咽咽地吐着水儿,她脸红如烧,见他结束了还不肯松开,生气地推了他一下:「你放开我呀。」
「方才宁瓒不是来找你了吗?没事做吗?守着我作甚?」
她现在简直有些怀疑了,搞不好她变成这样,是王兄给她下了药,还,还总是十分刻意地勾引她,她才会变成这样的……
总之,才不是她的问题呢。
「溶溶真没礼貌。」嬴澈薄唇上还挂着一滴汁液,他意犹未尽地抿了下唇,凉凉看着她,「兄长面前也『你』啊『我』的,还有半分做妹妹的样子麽?」
令漪脸上艳若丹朱。
「你又不是我什么正经兄长。」她轻轻地嘟哝。哪有兄长整天钻妹妹裙子底下的。
嬴澈素来喜她嗔恼时的娇媚模样,心间一动,凑过去欲吻她唇。令漪却脸上一红,不知想到些什麽,微微侧过脸避开了。
她自己的东西,她还嫌弃上了。
嬴澈也不说破,替她把衣服与鞋袜穿好:「没什麽。」
「江氏这会儿带着人上门来,说有皇后懿旨,要接你回去,溶溶要回去麽?」他问得云淡风轻。那双风姿灵秀的眼,却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婆母过来了?
令漪一瞬有些慌。
她当然知道有他在婆母进不来,可这种情景之下,无端却有种被捉|奸的羞窘。她挣扎着要从榻上下来:「……我先回去了。」
嬴澈却再度将她抱来怀中坐着:「怕什麽?有孤在,你还怕她登堂入室抢走你不成?」
「那也不能这样吧。」令漪美目盈满担忧,「不是说有皇后懿旨麽?难不成王兄想抗旨不成?」
「抗旨又如何。」嬴澈淡淡地道,伸手将她颊边垂落的一缕碎发别至耳後,「我总不能将你交回给江氏那老虔婆,让孤的血脉,流落宋氏。」